即便是最漫長的道路也有盡頭,終於在幾個人跑進營區後,大隊人馬紛紛跑進了這個簡陋的大院子,一進院子,這些人便像瘋了一般朝着大水桶跑過去,連喝一氣水後,纔像癱了一般的躺在地上。
在最後一人跑入院時,剛喝了幾口水,隨着陳默然淡說聲“集合!”,木臺邊便有人舉起一面小紅旗,在空中划着一個圈,下一刻,各隊隊長的喝令聲響了起來,原本癱做在水桶附近空地上的工人,紛紛按隊序集合。
在他們列隊集合於操場時,此刻太陽西沉,夕陽像火一般的燒灼着,燒紅了天,燒紅了地,燒紅了大地和樹木。
集合的過程是迅速的,沒有任何喧囂,這一幕卻只是看得的藍天蔚和紐永建二人在心下一嘆,目中露出些贊色,直到這會他們才明白,陳默然下午爲什麼會說,他的軍隊,現在所差的只是槍和軍事訓練,至少現在這支軍隊已經初步成了形。
軍隊唯重紀律,而紀律的體現又可從部隊集結中分辨一二,至少現在這支工程隊已經具備了軍隊應有的一些素質。
隊伍集合後,站於木臺上陳默然一言未發,只是看着眼前的隊列,今天陳默然頭上未戴帽子,光頭在夕陽的映照下的,顯得異常扎眼,以至於臺下的人在看着他時,忍不住就把視線投到他的腦袋上。接着陳默然一言不發的拄着柺杖走下了木臺,未明所以藍天蔚等人錯愕的互視一眼,摸不準他心思的六人,忙跟着他走下了木臺。
臺下的那些工人看着一言不發離開的老闆,同樣是一陣錯愕,心下忍不住尋思着,今天個這老闆是怎麼了。而陳默然卻迎着夕陽朝着大院外走去。
跟在他身後的六人只是彼此錯愕的互視着,但腳卻未停下,到了大門外,大門旁的林鬱青、卻是隨手把大門關上了。
“先生……”
“等一會!”陳默然神秘的一笑,卻是掏出一根雪茄,未讓衆人,便自己用雪茄剪剪掉一端,然後點着吸起起了雪茄來。
見老闆離開了木臺上,站於方隊一邊的張靖,便前走出數步。
“兄弟們!”
一聲長喝,在操場上響了起來,衆人皆看着身爲值星官的張靖,似乎是在等着他的訓話。
“我等吃誰的飯!”
“老闆的飯!”
“穿誰的衣!”
“老闆的衣!”
“受此大恩,以何爲報!”
“無以爲報,唯忠心以報!”
陣陣喝聲從院落裡傳出來,六人的面上依帶着錯愕,而陳默然卻是叼着雪茄,看着那火紅的夕陽,映得半邊的天色被夕陽照如血似的紅彤。
“諸位,這夕陽下的大地,盡屬建虜所佔,若要光復民族,未來民族解放之時,不知會有多少人爲之犧牲,這大地又會平添多少白骨,到底該是不該?”
手夾着雪茄時,陳默然在反問後,並未給六人接話的機會。
“若是還有選擇,我不會行此破壞之舉,但真的還有選擇嗎?”
搖着頭,拄着那柺杖,陳默然朝前又走幾步,儘管早想丟掉這柺杖,傷筋動骨一百天,至少在一個半月內,他還不可能好生的走路。
“已經沒了選擇了!”
閉上雙眼時,陳默然發出了一聲長嘆,隨後便拄着柺杖朝着馬車上走去。
“今天,會有六百個人送上島訓練!咱們一起去吧!”
灘滸山是嵊泗列島中距大陸海岸最近的島嶼,曾爲杭州灣北岸古大陸最東南岬角,海岸線西連王盤山,曾爲古代軍墾重鎮。西北與上海金山衛隔海32公里,面積0.51平方公里,島上較平坦,最高點海拔82.6米。
對於島上的居民來說,半個月前,一般小帆船的意外造訪時,無疑是天上掉下了餡餅,一家五十兩銀子,按人頭無論大少老少皆在大陸補上三畝地,只有一個條件,搬出這灘滸山,島的三十多戶三姓人家的宗長,在屋裡一合計,只不過是袋的功夫,便答應了下來。
對於這些在島上過着朝不保夕的人家來說,能重回大陸,一家分個十幾畝地,幾就像做夢一般,自然的也就沒有拒絕了道理,只不過是短短三天功夫,島上人家便人去屋空,只留下那些簡陋的草房,當然還有一處是島上壯丁,在這三天功夫,用那買島人帶來的材料,在海灘上夯下木樁,做出一個十來丈長的棧橋。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中,有兩三艘蒸氣船靠上了這簡易的碼頭棧橋,木料、洋灰、鋼筋等建材運到的同時,還有一百多名工人被送到了島上,原本的破草屋被推倒了,在臨海的地方,倒是搭出了十幾間木房來。
簡易的木製棧橋,也被一座鋼骨樁鐵梁木面的棧橋所代替,簡單的棧橋上甚至還多了幾部上下貨的絞車來,這些小活,只不過只用了十天便完全,但那海邊島上人家開墾的土地上,堆成小山似的木料,成箱的鐵釘、成桶的洋灰,無不是提醒着,這島上的工程遠還未完工。
站在遍佈岩石的海岸邊緣,沙子被海風捲起來,細細碎碎的 打在皮膚上面,有些疼痛,遠處的海面上,在視力的盡頭,隱約的可以看到一面帆,看到那面帆時,陳默然總算是鬆了下了一口氣來。
“未揚,辛苦你了!”
回頭看了眼被海風吹面色黝黑的肖炘韌,陳默然由衷的說了句,從買島到修棧橋,建教官宿舍和辦公室,他不僅要統籌安排各事,還要在這裡當個監工,親自監督工程進度,着實是有些辛苦。
“不妨事,總算是沒耽誤事!”
穿着身軍裝的肖炘韌微笑着,他看了眼那帆船,風不大,船速自然也快不了。
“默然,這些天,我尋思着或許只有這裡最適合我,我想……我還是留在這裡的合適!”
這翻話是肖炘韌深思熟慮數天後,才做出的決定,否則也不會在這時候開口。
“未揚,我還是那句話,現在還不合適!”
搖着頭,陳默然斷然拒絕了肖炘韌的要求。
“公司裡的事還沒個着落,若是你呆在這裡公司可怎麼辦,至少在你沒有合適的人選之前,你得先守在公司,這裡,我在這地方守着,白天我呆在這裡,到了晚上我回去。”
陳默然的拒絕讓肖炘韌無奈的笑了下,看着身着那十三間不大的木房卻是有些不捨。如果沒有這支即將組建的軍隊,或許他會覺得的產業公司就是他的歸宿,這地方又怎能讓他放得下去。
“好了,未揚,你這次回去還有籌辦咱們的黃埔軍校,從教官的選任,再到學校改造,還有教材,這些事,可有你忙的!”
好言安慰着肖炘韌時,陳默然卻又出言把他朝“正路”上引着。
“未揚,這隻隊伍雖說是咱們的第一次隊伍,可是別忘了,以後咱們的黃埔軍校辦成了,那可不是這麼一個營,而是一個師、一個軍、甚至未來整個國家的軍官都出自黃埔,未揚,你覺得的孰輕孰重!”
“至於這支六百人,就是咱們的教導隊,一個月以後,留在浦東的那一千號人,也會跟着上島,接下來的半年中,從浦東、馬鞍山、淮南,會有源源不斷的新兵運過來,到那時纔算是有一支真正的部隊。”
“默然,你覺得要幾年,咱們才能……”
“少則兩年,多則三四年,咱們必須要等待合適的時機!如果說是兩年前,庚子變時,就是最好的時機,可是現在,咱們還得再等機會,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容不得任何盲動!咱們沒有嘗試的資本!要麼不動,一動就只能成功!”
海波浩森,天連水水連天,水平線上閃耀着一片強烈的橙色光芒,雲霞也變得豔紅了。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四艘帆船便靠上了來,船便靠上了棧橋。
腳一踏上那木板棧橋,只覺天旋地動的危澤,張嘴又吐了一口膽汁出來,從船上掙扎着跳下船的人,這會都躺在那裡像死豬一樣,臉上白呼呼地涎沫從口角邊咕嚕嚕地往外淌,周圍也被浸溼了一大片。幾乎每個人的下巴上都沾滿了又黏又腥臭撲鼻的飯粒和菜屑。
“狗日的,那些洋鬼子,下了船,咋還有力氣打仗!”
趴在棧橋,仍只覺頭暈目眩的危澤,趴在橋邊又口一口苦膽汁,在嘴邊下罵了起來。
在海上呆了幾個鍾,只覺得的這小命卻去掉半條這六百來號工人,只覺得雙腿似沒有一絲力氣般,軟躺在橋上,瞅着這屁大點的小島,苦臉上帶着絲迷茫。
吐掉口裡的苦膽汁,董皓天朝着周圍看了眼。
“危大哥,你說咱們來這島做什?”
“鬼才知道,公司說是訓護礦隊,誰知道竟來到這鳥島上來了!”
嘴裡罵着,胃裡又開始翻滾了起來,忍不住危澤又吐了一口。
橋上的那一羣如爛泥般的工人,只看到陳默然一皺眉,這些人真的能成爲軍人嗎?現在他不禁有些懷疑了。
“陳先生,你的人……”
眼前的這一幕讓奧斯卡忍不住皺眉搖頭,他沒想到曾讓他心生得意的中那羣工人,現在只不過是坐了幾個小時的船,竟然全變成了一羣軟腳蝦!
“難怪你們中國人總打敗仗,這樣的人成不了好士兵!”
旁站着的魯道夫卻是用非常肯定的口吻說道,這句話反倒把陳默然心裡火裡給逼了出來,未等他說話,一旁的張仁奎反倒第一個忍不住了,他未與魯道兵爭辯,反倒是直接朝那一羣癱趴在橋上、海灘上的工人跑了過去。
“兄弟們!”
跑到灘頭,張仁奎便是大聲吼了起來。
“不過就是幾十裡的海路,看你們他娘這般模樣,說出去都丟人,那洋鬼子幾萬裡的海路走着,到了咱們的地界上,還能行軍打仗來着。再看看你們,若是咱們自己人我就不說了,可那邊的洋鬼子在看你們的笑話那,是個爺們,給我站起來,堂堂正正的站在那位成隊!讓那些洋人見識見識,什麼是堂堂中華男子漢!”
說出這番話時張仁奎卻未顧下午他上島時,樣子也不比他們強上多少,可這會爭的就是這麼口氣。
危澤、董皓天等人一着老闆這親隨的話,便朝着那邊看去,我的娘,可不是那邊站的不就是那十幾個洋教官嘛,這回可真是丟臉的外國去了。
搖晃着站起身來,危澤便朝前走了過去。
“兄弟們,站起來,別讓這羣洋鬼子看扁了!”
“就是,是個帶把的爺們,好生的挺着!”
只是分鐘功夫,原本如軟腳蝦的六百多號人,不知從那裡頂出一股氣來,擦着嘴邊的嘔物,朝着海灘邊那片夯壓出的空地走了過去,然後又似挑釁的看着臺上的那十六名洋教官,全是一副爺們就是爺們的模樣。
“陳先生,這種激勵,只有一時的效果罷了!”
望着臺下的這羣人,奧斯卡搖頭未理會這些人的那種挑釁,要回答他們的這種挑釁非常簡單,在訓練場上回答他們就行了。
激勵!
看着眼前的這些工人,他們是自己的第一批人馬,以後還在靠着他們,練出一批又一批的兵來,即便是等自己的軍校招生之後,還要靠着他們這羣人,去操練那些個學生,想到這,陳默然臉一板,朝前走了兩步。
“知道嗎?看到你們的這個模樣,我只有兩字相送,”
右手一舉,陳默然伸出兩個手指頭來。
“丟人!”
兩字一出,倒是讓臺下的人心頭一顫,臉色稍稍一變。
“老子花大把的銀子,請洋教官來操練你們,一是爲了護咱們產業公司的礦!二是有用之時,以御外侮!可今個我看到的是什麼,都是他孃的當了幾百年奴隸,骨子還泛着賤的混蛋!難怪庚子時,幾千號外國兵,就把咱們的兵打得個屁滾尿流,把京城拱手相送,指着這骨頭裡還泛着賤的混蛋,那仗要是能打贏,他娘就邪門了!”
本來只是想敲打一下這些人,可越說越上火,這會的陳默然連心裡的那點流氓脾氣都被惹翻了出來。連混蛋這種話都罵了出來。
而站在臺下的這四百號人卻被訓的臉色鐵青。尤其是他那句“混蛋”一出口,接着又提到庚子,曾在天津、京城和八國聯軍打過仗的危澤只覺得臉似被打了一個耳光一般,雙手攥的緊緊的,差點就可以攥出水來了。
“你們也別怪我罵人,我今天在這裡罵人,就是爲了罵醒你們,若是不想讓外國人瞧不起,就挺直胸板做人,告訴他們,咱們中國人,拉到戰場上,絕對是最好的軍人,打不贏仗,不是當兵的不賣命,不是當兵的是軟蛋,是他**的當官的是一羣軟骨的混蛋!”
聽着臺上的老闆在那扯着嗓子的話聲,臺下原本被罵的臉似有些掛不住的人,這會纔算緩了一口氣。
“打今天開始,你們至少要在這裡訓練幾個月,這幾個月,讓這些洋教官見識見識,什麼是這世界上最優秀的兵,就是你們,只要你們認真訓練,一準比那些個洋兵更強!我相信你們能肯定比他們強,問題就是你們能不能做到!”
手拄着柺杖,陳默然卻是冷看着眼前的這四百人,只有把這四百人練好了,這四百人的教導隊才能幫自己練出一支軍隊來,至於半年後或一年後的軍校,那裡培訓的是軍官,而這裡纔是士兵之校。
“你們能不能作到?”
面對這四百人,陳默然一聲怒喝。
“能!”
“他孃的是一羣娘們是不是,我聽不到!”
“能!”
“還是聽不到!”
“能……”
終於這一次,四百人發出的吼聲幾乎將這天地被撕開一般,只震的那木臺似乎都跟着咯吱晃着,震得臺上的人也跟着心顫着,原本目中似還帶着輕蔑的德國教官們,這會的目光也發生了些許變化。
“好!”
爲這些被自己挑起了好勝心的人,陳默然爲他們叫了聲好。
“你們記住了,未來的幾個月,這座島就是一座地獄,這些德國教官會不分日夜的操練你們,所有的訓練都是慘無人道的,是個爺們給我撐住了,軟蛋他**的給我滾蛋!!”
說完這句話時,陳默然看着旁邊那成堆的木料,那是用來營造軍營和訓練場的,這裡的一切都要他們自己動手來搭建!那圓木,倒是讓陳默然靈機一動,手指那堆長度大約有五米長的圓木。
“剛纔你們把臉丟盡了,現在給你們個機會把臉找回來,自己丟的臉,自己找回來!每五人扛着一根圓木,給我沿着這座島跑五圈,給我學學什麼是同心協力,什麼是軍人的意志!”
在衆人愣愣的站在那裡的時候,陳默然卻一把取出了腰間的手槍,一開保險衝着眼隊列的前方,揮手就是一槍。
“還不他娘動起來,老子槍子不認人!”
這一聲槍響和陳默然的吼聲,讓原本愣神沒反應過來的衆人,像飛似的朝着那堆圓木跑去,按着過去習慣的班組,不分高矮個的五人一組扛起幾百斤重的木料跑了起來。高個的扛着,矮個的頂着,模樣看起來甚至有些可笑。
“紀永建,這樣做主要是鍛鍊團隊協作精神。因爲要是有一個人偷懶或堅持不下去,就會失敗,還要分配好高矮的順序,才能最好發揮.記住了!以後,把這個訓練給我加上,每天早晚繞島跑十圈!”
握着手槍回頭看着紐永建,陳默然吩咐道。
“那個……那個陳先生,你……你的槍能不能給我看看……”
在衆人的驚訝中,魯道夫卻是盯着陳默然手中的那支手槍。
陳默然卻是笑看着魯道夫,槍並未收起來。
“魯道夫,你都曾在瑞士的阿爾卑斯山地部隊服役,山地部隊的要求和訓練也比普通的野戰部隊更加嚴格,所以山地步兵應該是精英部隊,我沒有其它的要求,只有一個要求,如果你能把這些人訓練成不遜於貴國山地步兵的士兵,除去合同規定的,每人每月200元工資外和不少於500元的獎金之外,我另外再加五百元獎金,每人!”
說話時,陳默然退出彈匣,又一拉槍栓退出子彈,然後退回擊錘,又是一扣扳機,在他們的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這支CN-75手槍,這是自己的那位合夥人,花了大價錢纔買到的。
在陳默然展示着這支劃時代的手槍時,十三名來自租界萬國商團,德國軍團的教官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手槍,這支手槍無論是外形或是現在他展示的功能,都讓他們迷上了,對於軍人來說,最好的誘惑或許就是武器。
“至於這槍!這把槍和你們見過的任何手槍都不同,他可以裝16發子彈,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手槍,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全世界只有我這纔有這種手槍。若是你們練出來的兵,能讓我滿意,每人送上一支又有何妨,這就算是額外的獎勵吧!”
“當真!”
魯道夫的眼一睜,雙眼依隨着那支手槍移動着。
“前提是,你們訓練出來的部隊能夠讓我覺得滿意!”
陳默然笑說着,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些外國教官不全心全意的教自己的兵,這些人無不是曾在德國軍隊中服役多年的老兵,他們肚子裡班排戰術和訓練士兵手段,絕非那些科班生所能相比,之所以選擇他們,正是爲了借他們的肚裡的貨訓出一支教導隊來。
這也是當初陳默然斷然拒絕了肖炘韌想從租界尋幾位科班出身的德國退役軍官作教官的原因,那種教官適合在軍校教書,而不是訓練教導隊。
“陳先生,那麼請問你覺得滿意的標準是什麼!”
奧斯卡不無謹慎的問道,這個滿意的字眼太過於寬泛,更何況在他的印象中,中國人還非常喜歡玩文字遊戲。
“哼哼,滿意的標準很簡單,未揚,我記得你曾說過,這舟山羣島上,有幾股海盜是不是!”
肖炘韌點下頭明白了陳默然的意思。
“中國有句俗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我想幾位應該贊同這個辦法吧!”
十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讀出一個意思來,他們都想要那槍,當然更想要那錢!
(還是那句話,滿江紅的情節開始紅了,由藍轉紅需要一個過程,呵呵!無語保證一點,滿江紅應該是“一個好看的故事”和“一個深刻的故事”的融合,無語從來相信歷史是由小人物搭構的,在滿江紅裡也是一樣,在滿江紅這本書小,那些在歷史洪流中小人物的命運,最終會和主角的命運一起書寫了一個宏偉的……嗯!故事!最後……還是那句話,萬字更新,本週加更!)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