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吃,一會我們就烤着吃了,風得意的說,
好啊,雲聽到能吃高興的不得了,這麼大一條,忽又爲難的說,父親說過,不認識的東西不能亂吃,這個水裡的怪物我們從來沒見過,要是不能吃怎麼辦,
風想了想,自己的常識中似乎所有的淡水魚都能吃,再看這個魚的樣子,就是一條普通的鮎魚,鮎魚沒聽說過有毒的,而自己知道的淡水魚似乎只有河豚有毒,據說只要去除毒腺也能吃,這個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於是拍着胸脯說:肯定能吃,我再試試看能不能再弄一條,
雲馬上搶着說:我來,你剛纔怎麼弄上來的我可都看到了,讓我也試試。
雲二話不說,提着兔子後腿就到了水邊,把兔子頭伸進水裡,兩眼緊盯着水裡,突然黑影一晃,雲明顯感覺兔子向水中一沉,兩臂用力向岸上一甩,一條比剛纔那條小一號的一模一樣的鮎魚就跟着飛上了岸,引得雲一陣的歡呼,把魚踢到裡面防止魚蹦回水裡,雲又開始把兔子放到水裡釣魚,
在一陣大呼小叫的手忙腳亂,雲一口氣拉上了三條鮎魚,之後把魚放了水裡好長時間也沒有魚來吃了,估計這附近的鮎魚差不多都上來,雲還是不死心,蹲在水邊專心的用兔子釣魚,兩眼急切的在水底的水草間搜尋,奇怪的魚倒是看到不少,倒沒有一個來咬,估計也知道這個兔子是個圈套了,急的雲一個勁的叫,“快來吃啊,笨魚,快來吃啊,”還抖動着兔子,拔動水面,更嚇的魚兒躲的遠遠的。
風忙叫道:別釣了,這些都吃不了,明天再來釣吧,傻魚今天都上岸了,
雲又換了幾個地方依舊沒有收穫這才作罷,看着四條大魚開心的不得了,
風說:你上去,把大哥叫過來,順便帶些乾柴過來,我們今天就在這烤着吃,大哥估計這會在約好的地方等咱們呢。我來收拾魚,
雲看着高高的懸崖,笑嘻嘻着說,不用那麼麻煩。
說完,雙手十指交叉,拇指併攏按在食指上,把兩支拇指關結處放到嘴邊,從拇指間形成縫隙的上端向掌緣合攏在掌心形成的空間吹氣,低沉的手哨聲響起,
不大一會,遠處遠來同樣的哨聲,
隨着變化手勢吹出不同的哨音,與遠處的哨聲呼應,很快,崖上就露出了雷的身影,還有雷撿拾的不少乾柴,
這不就是手哨嗎,用來傳遞信號?
雲見風有些發傻,兇巴巴的無語道:這你也給忘了?
風搖了搖腦袋確實是想不起來了,不過這個手哨,沒什麼複雜的,誰還不會啊,馬上左手把右手攥住,兩支拇指立起,對着兩指中上部的縫隙吹了起來。沉悶的嗚嗚聲響起,在河谷中遠遠的傳盪開來,吐盡胸中的悶氣,納入清新的空氣,頓時感覺心胸舒暢。
雷看着懸崖下的岩石上還在動的獵物,有一隻象是兔子,其它的不知是什麼。但看樣子是個大肉塊,再看看自己手中在叢林中打到的三個拳頭大的鳥,一揮手就把三隻小鳥丟的遠遠的,見兩人已躲到一邊,就把乾柴丟下去,自己也順着藤蔓爬了下去。
到了下面的平臺,見到四條鮎魚,雷有些發傻,這是什麼東西,長的這麼怪,沒見過啊,聽到風與雲的解釋這東西是從水中用兔子釣上來的,風自己給起個名叫作魚。雖然說對這種沒吃過的東西有點懷疑,而且還是水裡的,因爲部落就從來沒從水裡打過獵物,所有吃的肉類都是從山林裡所得,對水一向敬而遠之,儘管不確定能不能吃,但看到這肉滾滾樣子,就應該是很好吃,至少是有很多很多看的見的肉,
風給魚開膛,隨手把內臟的直接丟到河裡,就見黑壓壓象一片雲般的魚衝過來,水面上象開鍋一般的翻起水花,看的三人目瞪口呆,這裡有多少魚啊,不光是這種鮎魚,還有全身象披着盔甲一樣的魚,還有銀光閃閃,遊起來象箭一樣快的魚,有大有小,只是一會時間,水面就恢復了平靜,那些魚內臟也消失的半點也看不見了,
雷與雲看的有些呆滯,風卻看的兩眼冒光,我的天啊,我要回去作張魚網。
水太乾淨了,清澈見底,這烏雲遮日般的魚羣來而又散,連一滴血都沒有被剩下,三人看的清清楚楚。這得上百條魚吧。
現在天已過午了,震驚過後,這一陣折騰,早就都餓了,雷把幹樹枝上的樹皮撕下一條,用手使勁揉搓,直到變成一團柔軟的細線團狀,取出火石,對着柔軟的幹樹皮纖維,嚓嚓幾下撞擊,火星四濺,很快就生起火,再把魚用棍子穿着起來,放到火旁烤,一個人一條就足夠了,所以只烤了三條,但雷還是把兔子也烤上了,
烤着魚,雲就繪聲繪色的給大哥講追兔子的經過,怎麼發現的兔子,怎麼追的,怎麼把兔子打到下面,又是怎麼下來的。
部落人的肉食大部分烤來吃,因爲燒烤相對其它吃法來說,是最直接最方便的吃法,而因爲以烤食爲主,對如何烤肉,是熟是老,火候的掌握每個部落人都非常在行。魚肉很嫩,很快就香氣四溢,看到風咬了一口,一副陶醉的咀嚼着,雷與雲早就忘了這是不是能吃的問題了,掀開烤的焦黃的外皮,顧不得燙就大口的吞吃裡面鮮嫩的魚肉,
這個比獸肉好吃,太香了,雲還沒嚥下去就嚷起來,
如果沾着家裡的果醬應該更好吃,風品評道
“你還說,要不是你拿漿果去打兔子,結果採了半天的漿果全都揚了,現在就有漿果吃了,還差點讓我沒打中。”雲氣哼哼的說。
“要不是我那一嚇,把兔子嚇毛了,你把兔子真打死了,我們還能找到這個地方嗎,還能吃到烤魚嗎。只能吃一隻兔子了。”風反駁道
雲眨眨眼道:“哥,我發現你被砸了後好象變的聰明瞭。”
“嗯,我也發現了,砸的好。”雷也深表贊同。
“哥,要不你再砸了兩下,變的更聰明點。”雲眨着大眼睛說,
要不是那個圓圓的體形,胖滾滾的臉,雲還真是個漂亮可愛的女孩,現在被多加了這麼多的肥肉,就顯的滑稽,可恨了些。風這樣想着。
“算了,我現在足夠聰明瞭,倒是你應該砸一下,變的聰明點纔好,”風不屑的說。
風啃着兔子肉,風更愛吃烤的很脆的兔子肉,鮎魚肉肥油太多,香是香,就是吃着太膩了。
雷與雲吃完了一條後,還不過癮,把最後一條也烤了,兩人一人一半,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在光滑的石面上,拍着肚子喊着舒服,雷與雲本來就胖,吃飽了,肚子被撐的更大,身子顯得更圓,現在躺在那,就象兩座肉山。雷只穿了一條獸皮裙,鼓脹的大肚子就如一個巨大的球,樣子就象一個大號的相撲選手,而云則是罩着一條寬大的麻衣長袍,不過現在鬆垮的麻衣長袍都被撐成短裙了。
魚太好吃了,我要天天吃魚。雲打着飽嗝說。
不行,過幾天我們就要去訓練場練習打獵的,這個秋天最後一次秋獵能跟父親一起出獵呢,我們都耽誤了好多天沒去了,雷強調着,早日成爲一個狩獵高手,作一個象父親那樣的人,這是雷的夢想,
大哥胖成這樣,竟然還想着狩獵,還想成爲父親那樣的人。風很同情大哥,但自己麻嘛,還是算了。於是說道:“那你自已去訓練,我跟雲過來烤魚吃,反正我受傷了,要多休息。”
不行,你都已經好了,就不能再懶了,早日掌握狩獵技能的,早早去打獵纔是正事,父親是族長也是隊伍的首領,我們不能給父親丟臉。
“可是我還什麼都不會呢?”風反對的說,然而說完就看到兄妹倆都盯着自己看,似乎自己臉上有什麼好看的東西。
“我說錯了嗎?我是病人啊,我要休養好不好。”風叫喊着,與老橋頭打頂多是受傷,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去狩獵與野獸博鬥,在這個還在用石器的原始部落那是有生命危險的。風本能的覺得不能去送死。至少不是現在,所以當然不想去了。
我們三個人裡,你雖然不是力氣最大的,但卻是箭法最好,跑的最快的,而且第一個吵着要跟着隊伍去狩獵的。現在你卻說你什麼都不會。
“我,我這麼利害嗎?”風不好意思的問。
嗯?你自己說呢?
那我忘了嘛,好好休息,恢復好了下次再去也不遲嘛。
我們要參加的可是秋獵,是今年的最後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錯過了再想參加可得等到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