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草就如一隻小麻雀,歡快的跳來跳去,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小草雖然身世清苦,卻是一個樂觀的女孩,跑在沒有路的雪地上,在林中穿梭,風突然發現自己還走的跌跌撞撞,而小草卻就如走過千百遍一般,不但走的平穩,還對這裡熟悉的不得了,難道小草天天在這叢林裡遊蕩,可是這雪地上似乎沒有什麼印跡啊,那就是未下雪前小草常在這時來回跑動?感覺也不象,就奇怪的問道:你經常到這片林子裡來嗎。怎麼感覺你對這裡這麼熟悉。
小草笑着說: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經常帶我到樹林裡玩耍,後來父親受傷動不了,就再也沒有帶我出去過。再後來父親就去世了,再後來由我照顧母親,在我一個人想父親的時候就不自覺的來到樹林中去父親曾帶我玩耍的地方。每一處玩耍的地方都記得清清楚楚,也就是在那時我突然發現,只要去了一次的地方,不管過了多久哪怕那裡已變了樣,我也能再次找到,而且我在這祖山的樹林裡,從來沒有迷過路,也跑去過好多部落人從沒去過的地方,也總能找到一些沒有被採摘的果樹,找到些吃的,一到樹林裡,就感覺一切都是那麼親近,就象在家裡一樣,那種感覺非常的好,現在雖然樹林裡的雪很深,我也能清楚的知道哪裡雪深,哪裡能走過,哪裡不能走,我也不知爲什麼,但我就是知道,你跟着我走肯定沒事的。
風瞪大了眼睛的,心說,這小草還有這種天賦。這種對外界世界的天生敏感不是隻有生活在野外的野獸才具備的嗎。自己也曾有過一瞬融入山林的感覺,但後來那種感覺就很少了。沒想到小草卻能時刻表融入進去。難道還有人不用訓練天生就有這種本領。那爺爺是不是也是這樣呢。否則光靠訓練很難做到。
在小草的帶領下,兩人說說笑笑就鑽進了樹林深處,小草看了看四周,徑直走到一處雪地,開始扒雪,
風奇怪的看着,那裡沒有任何標記,與其它的地方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小草很快就在雪地時清理出一小片空地,風眼睜睜的看着那空地上有一片狀的石板,掀開石板,裡面是一個黑坳坳的大洞,
你是怎麼知道這洞就在這的。
我也說不清,只是感覺這裡的雪與其它地方的雪有些不同,顏色,形狀,就是感覺不同,非常的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風苦笑,我要是能看出來,也不用這一路摔了十多個跟頭了。
小草率先跳了進去,風也跟着跳進去,裡面黑黑的,風說,我們應該做個火把。
小草笑着說,跟着我就行,說着拉起風的手就走,邊走邊說:我從來不用火把,這裡雖然很暗,但還仔細看還能看的見。
聽到小草這麼說,風閉上眼再睜開,發現前方還是什麼也看不見,只有身後遠處洞口一點光亮,心中驚訝,這小草還有夜視眼?怪不得她走在這裡不會碰壁。
因爲看不到,只能依靠小草拉着,走的就有些不穩,不由的往小草這裡靠過來,抓着的手有些緊,小草的手有些冰冷,卻很軟,但隨着風的抓握也一點點的開始熱乎起來。
風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感覺過了好久似的,這時洞穴轉了個彎,就看到前方有了光亮,再走一段,就看到了那個洞口。
“就是這裡了。”
小草紅着臉說,這麼近的拉着風單獨在洞穴裡行走讓小草的心跳都加快了。
風把頭從洞口探出去,發現這裡離地面還有兩人多高,下面就是覆蓋着積雪的冰面。
不錯不錯,這裡下去鑿冰捕魚,應該可以,
小草忽然想起什麼道:你在這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着就飛跑着鑽進黑暗。轉眼就看不到了。
她竟然跑的這麼快,這夜視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啊。風讚歎着。
洞口不大,圓形,站在這,頭上還有兩三頭的空間,還算寬敞。風坐在洞口,兩腿垂下去,看着對面的山坡已完全被雪覆蓋了,就象一個白白的土丘,上面零星的有幾棵松樹。也套着白白的外套,坐在這裡看風景倒是不錯,安靜,又不冷。
不大一會,小草就一陣風似的出現在洞裡,見風坐在洞口,小草通紅的小臉不知是凍的還是別的原因,與風一樣並排坐在洞口,剛一坐下,就從懷裡掏出一個橘紅色的東西遞給風,
風接過一看,是一個雞蛋大小的果子,形狀也如雞蛋,但嬌豔的橘紅泛着光,在這冬天時格外的誘人。儘管與自己所熟知柿子不同,但風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是一個柿子,柿子。
是啊,那幾棵柿子樹就在這附近不遠,我去摘的,可好吃了,說着自己也拿出一個咬了一口,閉上眼睛,似乎在享受口中柿子的美味。
風把柿子放到嘴邊,風的鼻翼動了一下,一股特別的不屬於柿子的氣味涌進鼻腔,風一愣,但還是咬了下去,入口冰涼,甘甜,稍澀,味道還不錯,看到風吃的香甜小草非常高興。忙崔着風再吃。
風又要咬去,卻看到柿子裡凍的如冰砣一樣,剛纔那一小口正好咬掉外面融化的部分,裡面還是白茬,馬上想到什麼,皺着眉對喜上眉梢的小草說,你不怕涼啊,還不拿出來,一會冰壞了。
小草臉一紅,這才從懷裡又拿出幾個帶着體溫的柿子。嘴裡喃喃着:我怕凍的太硬你咬不動想捂化開了再給你吃的。
風伸手把小草頭上的一塊碎樹枝拿下來丟掉道:別這麼傻,這大冷天,把身子凍壞了都沒處找草藥去。
小草聽到風關心的這麼說:眼睛似乎有些溼潤,看着遠處白茫茫一片道:每當我難過時,我就坐在這裡看着河水,吃青柿子,就感覺不到苦澀了。
以後不要再吃苦柿子了,這東西吃多了不好。
可是隻有秋天與冬天的柿子纔好吃,等不了的。
如果柿子還青着,把它與其它水果放一起,很快柿子就會熟的。熟透了再吃就不澀了。
小草看看風道:真的?
當然了,明年夏天你試試就知道了。
你懂的真多,一定是族長教你的吧。族長就是利害,懂的比所有人都多,其實你比別人強多了,真不明白部落裡的人還叫你豆芽。
他們願意叫,我又堵不上別人的嘴,就讓他們叫吧。
你這人真有意思。
風與小草回到住處時,天色已晚了,每天這時也解散回家了,今天之所以沒走就是在等兩人回來。風吩咐讓所有人,明天再來時,如果家裡有繩索,石斧之類的工具,最好帶來。
之後就讓所有孩子回家了。
早晨,當風看到那些繩索後,欲哭無淚,粗細長短,有用草編的,有用樹皮編的,還有用藤皮擰的,還有獸皮條。五花八門,風原來想製作的魚網,根本沒辦法用,散開重新制作都不可能,保持原樣可能還可能叫作繩子,散開後再想合到一起,有點不可能,那些草,樹皮類的乾的幹,硬的硬,爛的爛,一打開就零碎了,風想想這事怪自己,這些未成年的孩子在家裡屬於吃閒飯,能拿出什麼能用的繩索,就是有用來捕獵的繩索那也是大人用來吃飯的工具,哪會讓孩子拿出來玩。要是夏天還能用草,樹皮,藤條之類的製作魚網,現在冬天,冰天雪地的,沒有任何可以製作魚網的工具。
小夥伴們看到風似乎對他們拿來的東西不滿意,都非常懊惱,一個個就要往回跑,再回家去找,又被風叫住,既然靠這些東西不行就得自己另想辦法了,想到要去的地方,再看看這些孩子,得留下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