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蔑的看了看這羣小屁孩子。心說,熊孩子們不打不長記性。不給你們來個狠的,一個個還翻了天了。打一頓就都老實了。高聲道:還有人挑戰嗎。
沒有人回答。
風連喊三聲都沒有敢搭話。風就高聲宣佈:既然沒人挑戰,那麼我就是大頭領了,我宣佈,我們組建一支童子軍。名叫大風。我是頭領,誰敢不聽我的話,刀就是榜樣。每個人都象這樣打他一次,不服就再來一遍。話音一落,吸氣聲此起彼伏。這也太過份了吧。這下進了狼窩了,想出來都難了。
風看看四周道:我說的話都聽到了吧,
四周靜悄悄,風皺了一下眉道:都給我喊聽到了。
聽到了,雖然在喊卻一個個有氣無力。
風大怒道:我沒聽到,給我大聲的喊,誰的聲音小了刀就是榜樣。
聽到了,一時衆人高呼,沒有人敢不喊。
我沒聽到,再來一遍,我要看看誰沒喊。風大叫。
聽到了,一時喊聲如雷,驚的遠處四個隊伍都象這邊看過來。
風滿意的笑道:以後我問話,都給我這麼大聲的回答,否則,否則你們知道的。
一時間衆人一個個噤若寒蟬。
風大聲說:既然我們也是一支隊伍了,我是你們的大頭領,以後誰欺負你們誰,告訴我,我要讓他受到與刀一樣的懲罰。知道了嗎。刀胖子心中嘀咕,爲什麼又是我啊,不要再說我了好不好啊
知道了。又一片驚天動動的喊聲,風甚爲滿意。
跟我一起喊:大風
大風,
大風
大風
聽到這些人一起跟着自己喊了兩遍,風停下來。
好,現在刀你帶幾個人把這裡向下的雪壓平壓實,袍你們幾個把中間部分壓平,小草你們幾個去下面,最下面那裡,把那裡的雪壓平,對了還有你們幾個把那個坑用雪添滿了壓實了,
風站在訓練場邊緣處看着三十多個大孩子老實的幹活,心中甚是得意,
齊腰的雪怎麼壓平,這些孩子們有的是辦法,有用腳踩,有的直接在雪上滾,一壓一片,很快就有人無師自通的從上面一下滑到最底下了,當有一兩個小孩滑下去,上面的小孩子雖然沒聽到風讓玩,卻也滑頭的,假裝的跌倒,一下從上面滑到底下,轉眼間所有的人都聚在底下,卻一個個看着不敢上來,
風對下面的這些孩子喊道:從下面把這邊上這條上來的路上的雪清理乾淨,就可以玩了,小夥伴們聽到清理完道路就可以玩了,非常高興,當從上面滑下來,他們都明白風所說的滑梯是什麼東西了,就是打滑溜,部落裡有這個詞,冬天也常玩,在家門前有冰,或雪被踩踏的堅實又滑時,小孩子們也會跑上幾步到冰上,就會滑出很遠,可不過那只是一小段一小段的,從來沒有玩過這麼長的距離,看到自己親手弄出來的滑道,小夥伴們心裡象着火似的都想一試,聽到把邊上上坡的路清理乾淨就可以玩了,一個個卯足了勁清理積雪,都想早點玩上滑道。用手扒,用腳踢,用木棍樹枝挖。很快一條露出地面的上山路就清理的乾乾淨淨。
刀胖子一馬當先就衝了過來就要滑,卻被風擋住了,儘管刀胖子心裡害怕,還是理直氣壯的說:是你風說過清理完了就可以玩的,你說話不算話?
風看到刀後面的人也是一個表情,大聲道:我說話算話,但是我要說一下規則,玩可以,但是要排成一隊,一個滑下去,另一個人再滑,不能兩個人同時滑,滑下去後從那邊也要排隊上來,不能搶,不能擠,知道了嗎。
知道了,又是一聲大聲的喊叫,訓練場上的小戰士又看過來,他們已經好幾次被這齊聲的吶喊吸引了,
好了,我先來,刀,你第二個。說完風跳了上去,第一個從高坡上滑了下去,邊滑風高興的叫着滑向底部,刀也叫喊着跳下去,隨後的一條長龍從山上畫着一條歪歪扭扭的線跟了下來。一時間叫喊聲震天。
小孩的開心來的很快,只是一會時間就假裝忘卻了風的兇殘,雖然還不敢與風直接碰眼神,卻一個個玩的興高采烈。呼喊聲不絕於耳。
風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看着排着隊叫喊着滑下滑道的小夥伴,突然有一種幼兒園老師帶孩子的感覺。
滑下去很快,爬上來卻很慢也很累,當到了中午時大部分小夥伴們都坐在那裡休息,只有幾個體力還好的再滑了。
風笑着招呼大家過來,大聲喊:玩的高興嗎?
儘管一個有些累,卻還是齊聲高喊,高興。
好,現在中午了,大家回家去吃飯,吃過飯後到我家集合,我們再來玩,下午我們再玩其它更好玩的。
還有更好玩的?小夥伴們沸騰了,一個敢忙跑回家,想吃過飯趕快過來,接着玩。
風也往回走着,卻見那個小草走的很慢一直落在後面磨蹭。很快風就走到小草的跟前,風道:怎麼走這麼慢,不餓啊,還不回去吃飯。
小草似乎有些爲難,遲疑不決。不敢看風的臉。
風奇怪道:怎麼?有事嗎,有事就說。大頭領問話如果不說,知道什麼後果?風嚇唬着。
小草可能想到了風的狂打刀耳光的情景,似乎嚇了一跳,馬上小心的詢問:大頭領,我可以不回去嗎?
不回去,爲什麼啊。
我家在山角下,一來一回的路很遠,我怕回來晚了。小草偷偷看着風的眼睛怯生生的說,似乎生怕風說不行。
聽小草這麼說,風想想也是,這一來一回的確實有點遠,路上都是雪,這小草,個子本來就小,路上別出點意外,不回就不回吧,於是說道:好,不回去也行,那你跟我走吧,在我家吃點,下午接着玩。省不少力氣。
聽到風這麼說,小草一下就高興起來,心中暗想,這個風在部落里人人看不起,在他家裡,他還往外趕過自己幾次,所以對他根本就沒有好印象,可以說十分討厭,又加上看到他打刀那股瘋狂的狠勁,知道了風比這些人都利害,雖然部落裡崇尚實力,但風的兇殘樣子在小草心裡也是在小夥伴心裡總是揮之不去,小夥伴打架一向是認輸就算了,從來不會打成那個樣子,怕他又不敢親近他,現在叫大家回家吃飯,誰都明白,原來那些日子一直在風家找吃的,現在讓大家回自己家吃飯,這擺明着就是不想讓大家去他家找吃的嘛,誰叫他當了大頭領了,又沒有人打的過他,只好聽他的回家吃了,這風太小心眼,似乎這風與這些小夥伴根本就是格格不入的兩種人,沒想到現在自己只是那麼一說,他竟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還讓自己跟他去他家吃飯,這個風也不是那麼壞嘛。
到了家裡,風點燃壁爐,從外面雪地時挖出兩條魚,這是早是風與大哥帶回來放到這裡凍着當晚餐的,遞給小草一條道:烤着着吃吧。
小草一副驚喜的小心接過魚,小聲問道:這就是你們從河裡捉的魚?真是給我吃的?
是啊,烤烤吃吧,
小草似乎非常擅長烤魚,一會的時間一條魚都被烤的表皮金黃,外焦裡嫩。
風誇讚道:烤的不錯,我這條也你來烤吧,
小草得意的說,從小我就跟我母親作飯,從七祭開始我家的飯都是我來作的,
很利害嘛,
小草羞澀的微微一笑,但笑容裡似乎有一絲得意。
風接過小草烤好的魚,咬了一口,別說這丫頭百確實比自己烤的好,
小草見風開吃了,也小心的撕開塊魚肉吃了一口,眼睛都瞪圓了,只是嚼了兩下就嚥下去了,驚奇的叫道:真好吃,說着也不在撕肉了,而是張開嘴就開始咬着吃,那瘋狂樣,不象是在吃魚倒象是在對付血海深仇的敵人。
風搖搖頭一邊吃一邊說道:家裡的果醬,鹽巴都被你們吃光了,要不塗上更好吃的。
風說完再看時驚的風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小草個子小不代表吃的少,風只吃了不到四分之一,這麼一會,小草的一條魚已全部下肚了,別說那魚的軟骨,連內臟都被吃掉了,現在正呲牙咧嘴的在咬那魚的頭骨,我的乖乖,那可是自己一頓的量,你是野獸變的嗎,
風眼看着小草咬下一小塊頭骨,嚼着咯嘣咯嘣直響,一伸脖子就嚥了下去,又去咬那個堅硬的頭骨,風馬上拉住小草叫道:那個不能吃。
小草奇怪道:能吃啊,我吃着挺香的。
那個太硬了,吃了肚子會不舒服的。
哦,那我不吃了,小草戀戀不捨的放下那個啃了一小半的堅硬頭骨,似乎還很可惜。看到風從魚肚子挑出來的內臟,對風說:這個是軟的,你怎麼不吃,你要不吃給我吃吧。
風嚥了一口口水道:你沒吃飽?
小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捏起來,似乎想說吃飽了,但又有些捨不得風放到一邊的魚內臟,紅着臉說還行吧。
風道:沒吃飽我再去給你拿一條,
小草聽到還能吃到,顧不得矜持道:好啊好啊。
風站起來,正要走,一眼看到小草伸向地上的魚內臟的小手,厲聲喊:不許吃內臟。髒。
嚇的小草機靈一下,縮回手,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不吃就不吃嘛,嚷什麼。
當風拿着一條魚回到屋裡時,臉色十分難看,這麼一會的時間,地上的魚內臟就不見了。
看着風兇狠的盯着自己,小草小聲的說,我實在沒忍住就給吃了,你,你別打我臉,臉腫起來太難看了。你打我屁股行不。
風看着小草可憐惜惜的樣子,心裡五味雜陳。柔聲道:把這個烤了吃,內臟多髒啊。
小草見風不生氣了,接過魚去烤,自言自語的辯解道:內臟是沒肉好吃,可是也能吃啊也是軟的,咬得動,一樣抗餓。不吃丟掉不是太浪費了嗎。
說完卻沒聽到風的迴應,小心的扭頭偷看,發現風坐在那愣愣的機械的撕着魚肉吃,眼神卻似乎有些飄忽。這個風在想什麼啊,一會兇一會不兇的。算了,這條魚我不吃內臟還不行嗎。真是的至於生這麼大氣嗎。不過內臟的味道確實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