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籌備冬祭日大祭祀的事,忙的昏頭轉向的雲,回到家中,卻一眼看到母親的身邊一左一右圍着兩個自己從心底最討厭的人。而母親現在正被兩人哄得笑容滿面,開心至極。不由得心頭火起。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母親叫住。不得不回到母親身邊。
雨看着女兒雲問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雲兩眼看着外面有氣無力道:準備的差不多了,只等大祭祀開始了。
雨笑道:我沒問你這個。
雲綿軟道:封王的事也準備好了。
雨道:我也沒問你這事。
雲白了一旁的佳禾與暗夜一眼,委屈道:還能有什麼事?
雨看着女兒的樣子笑道:我問你與風兒的事。
雲的臉上騰的變的緋紅,羞煩道:我不知道。
雨一臉捉弄道:真不知道?
雲嬌羞道:他總是裝傻充愣的,我也不知二哥他怎麼想的。
雨道:你二哥人雖然聰明,但是在愛情這方面卻總是不大靈光,後知後覺,笨的很啊。還需要你自己主動一些。
我知道了!
知道不行,要有行動啊。另外我已答應在明年夏祭時把佳禾娶回家來,秋祭時把暗夜娶回家來。如果你不能與風在春祭時完婚。那我可就失信於人了。
說着轉頭對佳禾與暗夜兩女道:你們說是不是?
兩女配合着咯咯笑起來。
雲火往上涌道:不用你們勞神,在這次雙圓月夜我就能給你們一個交待。
說完紅着發燙的臉慌張的跑了出去。
風歷二年冬祭日的前一天,差一天就年滿十八歲的風被封爲風王,號:大風。
一場盛大的封王大典在風之谷內的第二谷內隆重開幕了。頭戴王冠的風站在高高的王臺之上,風之谷內萬人跪拜。山呼大風。
封王后,風頒佈十大長老名單,修建城池的老阿石,冶煉銅鐵的老阿陶,研製武器的老回頭及老橋頭四老赫然在列,種植糧食的古巫,堅決清理奸細,整頓族規的巴巫,及貢獻絕大多數藥方及治病救人的方法的醫巫也赫然在列。十大長老雖然手中無實權,卻無一不是在自己專長方面作出了顯著功績的老人。值得擁有這讓全族人尊崇的地位。
還頒佈了以雷爲對外作戰守護風族的軍事首領,爲軍中最高指揮。以及下面如石頭,花兒,勒。小草,刀等等一系列的大大小小的軍中將領。每個作出成績或立了戰功的將士都獲得了一個正式的軍職級別的頭銜及不同的榮譽稱號。
更是在風族內部作了詳細的劃分。成立了若干的主管部門,以及掌管着不同權力的大大小小官職。
風族封王之後的各項法令的隨後頒佈,完全是以一國之姿的形式出現在山林之中,這也讓風族自此拉開了山林裡文明的新篇章。
隨着封王大典及法令頒佈的結束。緊接着第二天就迎來了風族一年一度的大祭祀。
冬季的大祭祀如往年一樣開始了。
看着一個個圓球狀的孩童在父母指引下,步履蹣跚的抱着用自己鮮血畫過的石頭鄭重的給祭臺添加祭石。風心神激盪,初次封山祭祖之時,這些孩子還在懷中抱着,轉眼已過三年了。
雲一襲拖地的白色羽冠,拉住風的手動情的說:我們的孩子都長大了。
風點頭同意,自己雖然不是他們的真正父親,雲也不是他們真正的母親,可是這些新生兒卻大都叫自己風父,叫雲風母。
當初自己還覺得彆扭,特別還是一個女孩的妹妹雲被人叫風母更是羞愧的難已接受,在母親告訴兩人說,這是一個部落族人真正的認族歸宗的最高敬意,是對族長與初巫最尊貴的稱呼,你們應該接受這份族人的尊敬。
風想到現代世界中也有國父,國母之說。自己創建了風族也當得起族父之稱,不過國母,一般指爲國貢獻極大者,更有指國王的母親,也有少數指國王的配偶。云爲風族之初巫也當得起風母之稱。兩人也就都欣然接受了。於是兩個剛剛算是成年的青年男女如一對老夫妻般的看着自己孩子成長的這種心境在這時竟然沒有絲毫的不協之感,風族的壯大來自每一個人的努力。
風父,風母
風心中還在痛惜,只可惜雲是自己的妹妹,而不是自己的妻子,如果雲真的是自己的妻子該多好啊。但一想到雲是自己的妹妹,心中疼痛,強行壓下這不該有的心思。
這個想法從最初小夥伴們被困祖山旁的洞穴裡,在看到如同天女般走到光柱下歌唱的雲時,就在風的心中萌芽。
再到發現風之谷後,探谷到月兒湖的那個雙圓月夜時就一發不可收拾。當風突然發現自己內心中對雲那濃濃的愛時,嚇壞了,自己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那怕風知道現在風的靈魂並不是雲親二哥的靈魂,但肉體卻還是那個肉體啊。
這種禁忌之愛讓風驚慌了好久。經過風仔細的思量後,風覺得應該把這份愛轉化爲哥哥對妹妹的親情之愛。隱藏起心中那團禁忌的火焰。
隨後的日子裡,風發現雲也對自己有着特別的情意,並且還肆意的表達着,風每次長時間外出回來,一向穩重的雲都象孩子一樣蹦到風的身上,抱着風大喊大叫。風自多安慰自己這是兄妹間的親密。但內心裡卻在默默的偷偷的小心的品嚐着愛情的滋味。
風明白這是雲向自己表達的情意。因爲那夜在發光的月兒湖中,四目相對時,風從雲的眼中看到了與自己看雲時一樣的東西,那就是閃閃發亮的愛。
雲是原始人,敢愛敢恨。一心等待着風向她的表白。但風卻不行,根本無法越過理智的底線。只能痛苦的維持着兄妹之情,同時又轉嫁着自己的愛情,想用佳禾來埋葬心底那不該有的火焰。痛苦的維持着一個看似正常的生活。
所以在遇到暗夜時,爲了利益就痛快的就交易了婚姻,因爲在風眼着,除了心底那團禁忌的火焰是真正的禁臠外,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也沒有意義了。要交易就交易,要交換就交換了。
雲思量了好久才小心的小聲對風道:母親說,這次封王之後,就要準備在明年的春祭時冊封王后了。你,準備好了嗎。
風心疼的“嗯”了一聲。
聽到風只是嗯了一聲這樣的答覆,並沒有明確的表示。雲委屈的咬着嘴脣,有血流出。
隨後兩人沉悶的,各懷着不同的難過心思不在說話。
每個族人的初次描族紋必須要族長親自動手,其它族人就由初巫及初巫下的其它大巫來代勞,而不用風親自爲每個族人描畫族紋了,所以風只爲那些新生兒描畫了代表風族的族紋,這樣就大大的節省了時間,祭祀在日出時開始,在大祭祀結束後,短暫的休息後就又開始了風族具有特殊意義的月兒湖畔雙圓月夜的慶祝。
月兒湖畔沙灘與草地的交接處,高矮不等的各樣石頭圍成一條不足一尺斷斷續續的石頭矮牆把沙灘與草地隔開,石頭短牆的外面擠滿了身着綵衣濃妝淡抹的漂亮女孩與身上畫滿彩紋的精壯男孩,而沙灘上卻空無一人,小聲的交流的男男女女不時的向湖面看去,只有雙月合一,夢幻般色彩出現,風族的王纔會帶領着風族勇敢的男人們與風族的始巫帶領着風族漂亮的女人們進入這片沙灘,進入月兒湖中,共同跳起風族的戰舞。開啓這個夢幻的雙圓月夜。
兩輪巨大的圓月掛在空中把山谷照耀的通明,男孩們與女孩們各居一側,風與雲遙遙相望,風能看到雲臉上的笑容。
從今天起,風已經十八祭了,馬上進入成年的風雖然沒有大多數部落人喜愛的大力士般隆起的肌肉,也沒有那高人一頭的身材,並且俊秀大過強壯,但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的風族長是智慧與力量的化身。這是神靈對風族的恩賜,是幸福生活的保障。風對自己很滿意。挺拔的身材比同齡人還要高上那麼一點,沒必要非常要高出一頭那麼明顯的嚇人一跳,一身完美的肌肉有力量就足夠了,沒必要長成象一個巨人般的變態肌肉塊。
成人了可能對其它的剛成年的孩子有些變化,但是風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早就過了成人的年齡,自己只是裝在了一個還未成熟的軀殼裡的大叔。儘管看上去年青稚嫩,但風有足以傲視所有人的經驗與閱歷。兩世爲人讓風對上各大巫與老阿石等一羣老狐狸也能應對自如而不會心中有怯。
入冬的大祭,外界已是深秋,而風之谷內樹上的果子還在生長,四處依舊一片濃郁的綠色。外界的變涼的秋風還沒有刮進山谷,所以儘管是深夜這裡並不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