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揮動着一根巨大的棒子,狠狠的砸在一個黑族人的頭上,看也不看那個癟了半個頭的黑族人倒下,就衝到一個及及可危的山族人旁,用棒子攔下黑族人那隻根砍下來的山虎牙,並與之鬥在一起。
這支在附近的搜尋的八人小隊似乎發現了山族的藏身地,山就悄悄的帶了十五個戰士,偷襲了這支八人的黑族小隊,本來一切順利的收拾掉這八個黑族人,但回來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了另外一支十五人的黑族人,剛打過一場的山族人體力還沒恢復就被黑族人纏住了。
如果不能快速的解決掉他們,就會引來更多的黑族人,到時再想走恐怕就難了。無奈戰士剛打過一場,已經很是疲憊,再鬥這支與自己相同人數,武器勝過山族的黑族人,想戰勝有些艱難。山後悔這次出來沒有帶小山獸王,否則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就在山一邊留心的戰局一邊準備帶人撤走時,眼角看到一隻巨大的斑斕野獸在叢林中閃過。
野獸背上似乎有人影,山一愣,轉頭看去,正見一張鬼面在彎弓搭箭指向自己,只聽一聲極細微的弓弦聲響,心中大驚,叫了一聲不好,就彎腰趴步一矮身子。
只見噗的一聲,山一激靈,這好快的箭,然而身上並沒有不適,擡頭看去,只見正欲攻擊自己的黑族人,正一臉癡呆的看着從胸口透出的一截箭頭,青色的箭頭上泛着金屬光澤不光黑族人愣在那裡。
就是山也一愣,這些黑族人武器強大,身上更是穿着一層厚厚的皮甲,一般的羽箭根本無法射穿,這也是黑族人強大的原因,沒想到這一箭竟然射穿了皮甲,還整個從身體透了過來。整整穿透了前後兩層皮甲,這一箭的威力如此之大。
山纔不管黑族人的吃驚,隨手一棒子就把黑族人掀翻在地,眼看着活不成了。再象那鬼麪人看去,卻已不見蹤影,山心中高興,難道今天碰上了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狼騎。
不對啊。狼騎是野狼,但那個野獸決不是野狼。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不是敵人就是好的。山大吼一聲衝向最近的另外一黑族人,就在山衝到他面前時,剛舉起棒子,卻似乎歷史重演,對面的黑族人根本不理山的攻擊而是吃驚的看着自己胸前那透出來的半截箭桿還有那青色的箭尖。
山心中大喜,一棒子砸倒黑族人,又撲向另外一個黑族人,當山舉起棒子,發現這個黑族人又被射中,沒用自己砸就倒了下去死了。山只是跑了一圈,所有的黑族人都倒在地上。其它山族人看着族長的神勇一個個驚呆了,族長什麼時候這般神勇,一下一個的放倒黑族人,見族人用看神般的看自己,山並不理會,依舊手持木棒小心警戒着大喊,哪位朋友相助,還請現身。
聽到族長這麼喊,哪裡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其它族人馬上聚到山一旁也開始小心戒備的看着四方。
叢林中一隻斑斕巨獸馱着一個鬼麪人出現在衆人面前。當看到面前這隻巨大的野獸,血盆大口能把一個人整個吞下去,再看到巨獸背上穿着奇怪甲衣的鬼麪人,一個個不由的心神驚懼。
鬼麪人跳下巨獸徑直走過來。山戒備道:朋友留步,
父親,是我啊!
山聽到聲音一愣,這聲音是如此熟悉。不由的遲疑道:你是-------。
鬼麪人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把扯下鬼面具,
山看到面具下的面孔,不由的打了一激靈,幾步就衝過來一把抱住風,失聲道:風兒,是你嗎?你還活着?
是我,我還活着。
你母親與哥哥妹妹還好嗎。
還好,都很好。
聽到妻子及另外兩個孩子都活着,山不由的哽咽卻發不出聲來。
其它的山族人也一臉興奮叫喊紛紛圍上來,這不是山家的豆芽嗎。什麼時候這麼出息了。
風拉過阿呆,給父親介紹道:這是阿呆,我養的。
山看着這隻巨獸,心中大爲驚訝,這是什麼動物。
風無奈道:我也不知是什麼動物,因爲個頭大,嚇人,別人叫它霸王獸,我見它長的挺怪,呆頭呆腦的,我叫它阿呆,它現在還沒長大呢!
這還沒長大?衆人驚呼。
山大聲道:先不要問了。這裡危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回到營地再慢慢說。
回家,回家了,今天要好好慶祝一下,山大聲道。
一衆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一片水域。山伸手打了一聲口哨,一聲熊吼從水域中的一座湖心島上傳來。
聽到那聲熊吼。山高興道:我們等着吧。
風吃驚的道:營地在湖心島上?還養了熊?
山笑着看着風笑道:兩年不見結實了不少。也聰明多了。說說還聽出什麼?
聽到父親考究自己,風兩眼微眯,這聲熊吼風非常熟悉,因爲與風之谷的熊大與熊二聲音差不多,一定也是山獸王級的熊,但是更有氣勢,聽聲音中還有一絲稚嫩,肯定不是狩獵場的那隻山熊王,那隻熊王的叫聲裡充滿了狂野的兇殘,聽着讓人恐怖,難道是山熊王的孩子?於是應道:小山獸王在這裡?
山高興的一拍風的肩膀道:沒錯,山熊王受傷死了。我把它的孩子帶出來了,現在雖然沒有山熊王大,卻也不比你這個霸王獸小。
正說話間,只見一條木筏從遠處的湖心島上劃了出來。轉眼來到岸邊,見到一隻巨獸趴在岸邊很是吃驚,轉頭見到風站在一邊,不由得脫口而出。豆芽?你還活着?
風心道,看來我這個外號還真摘不掉了。
山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上筏子回去再說。
衆人上了筏子。山看看阿呆道:這個筏子放不下它,它上來肯定的沉了。
風道:無妨,阿呆跟着遊就行。
它還會游泳?
當然了,還遊得不錯。
木筏離開岸邊。阿呆跳入水中,水面上只露碰上一個巨大的頭顱,卻輕鬆的圍着筏子轉了一個圈,遊的非常快,引得衆人大呼小叫的紛紛稱奇。
阿呆跳上岸,扭動着身軀,甩動着身上的湖水,一時間如下了一場暴雨,衆人一陣躲閃。一聲熊吼,遠遠一個巨大的灰影向岸邊疾馳而來。
轉眼間,一隻足有五米之長的大熊奔跑到岸邊,對着阿呆發出威脅的嗚嗚聲,似乎在宣示着自己的領地。而阿呆似乎根本就沒看到大熊一樣,專心的抖弄着身上的水。
這莫不在意的表情一下激怒了,大熊忽的站了起來,本就巨大的熊顯得更是高大,阿呆擡起頭用鼻子嗅了嗅,就打個哈欠沒反應了。大熊覺得受到了侮辱,作勢就要撲上來。在一旁一直觀看的山見狀忙過來安撫大熊。
你的阿呆怎麼一點野性都沒有。山對兒子的野獸遲鈍的反應很是不滿,似乎白長了這麼大的個子。
阿呆從小就與母親的熊大在一起玩耍,成長時還與其它各種馴養的野獸一起長大,所以對其它的野獸非常的友好,即使在外狩獵它也很少衝過去撕咬。我都是用它來代步的,它跑的非常快。
那你這個阿呆還真白長了這麼大個子,看着挺虎人的,我還覺得它比小獸王利害呢。對了你母親也養了一隻熊?與小獸一樣的熊?
是啊,比這隻小上那麼一點。不過從沒出來狩獵過,天天跟着母親要吃的,很討母親喜歡。
哎,野獸就是用來作戰的,一點野性也沒有,養着多浪費食物,山對兒子與妻子養着兩隻巨獸,一個用來代步,一個用來玩很不滿意,這也太浪費了,不過無所謂,以後見面一定調教過來。霸王獸還能代步,這麼大的山熊王就爲了養着玩太不應該了,今天父子相見,高興的日子就不說這些了,山這樣想着。
一衆人說着來到島內。遠看這處湖心島不大,來到島上才發現這處島嶼還是很大的,一座高峰坐落在密林之中,山不算高卻很險,在一處山谷內的崖壁下有一處高有十幾丈,寬也有六七丈的巨大洞穴內。
聽到外出的族人找到了風。洞穴裡休息的人都跑過來觀看。風看到了山族的其它人。風記得父親這支隊伍離開祖山時,是近五百人。現在這時卻不足三百人,少了近一半人。而且一個個衣衫襤褸,面有菜色,而且多數有傷在身。但見到風來卻一個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但族人們卻一個個開心的不得了,這是他們兩個祭來唯一見到的山族人。有太多的事要問風。
山讓人準備食物,今天要慶祝一下。就坐下來,終於要與兒子好好聊聊這兩個祭來的日子。然而發現兒子已被族人圍了個水泄不通。看到兒子有些無法招架,不知回答誰好的樣子不由得生氣的大喊道:都給我坐一邊去,一個個問。
族人這才讓開,但還是盯着風,想知道自家人的情況。
山大馬金刀的坐在風一旁道:風兒,說說我們離開祖山後,發生了什麼事。
風撓撓頭道:這可說來話長。
山以爲部落遭此天災,情景肯定慘不可言,但山也知道族人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是什麼,於是嘆道:現在山族還有多少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