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臉沮喪的風帶着小草回到隊伍,看到刀已把所有的物資集中到一起,而其它的小戰士面對雷的勸說卻推三阻四,竟還有人正在大嚼自己帶的乾肉時,沒想到這個自己認爲在這個危機的時候,統一分配食物這種太正常不過的事竟有人不願意聽,當即就火了。衝過去把正在勸說的大哥拉過來問道:
大哥你同意我把每個人的物資集合起來,統一分配嗎,
雷笑了,我能隱約明白你這樣作的用意,另外我是你的大哥,當然會無條件支持你的意見。只是部落裡從來沒有收繳屬於個人的食物的先例。畢竟就是父親也從沒要求所有戰士這麼作過,他們不願意也沒錯。
聽了雷的話心說這時候也沒時間解釋什麼了,想要活命不得不提前做好長期被困的準備,風用力的抱了抱大哥道:好,看我的吧。
聽到風話,雷臉色變了變小聲問道:真的到了這麼艱難的情況了?
風點了點頭,跳上了一截鐘乳石。
見到風點頭,雷的心猛的一沉。看來短時間是出不去了,弟弟纔開始作這種長期的準備。只是雷奇怪,感覺自己可是向上走了很遠很遠的距離,相對地面這裡應該是非常高了。哪裡來的洪水,竟然把山都淹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站在高處的風,吹響了自己的骨哨,喧鬧的場面馬上靜了下來。風部的人馬上分成四排整齊的站到風腳下,一動不動,而其它的小戰士剛奇怪的看着站在石頭上的風,火光照耀給風染上了一層金色。怒氣衝衝的風顯得有些強硬。
風對自己戰部非常的滿意。對刀點了一下頭,就對那些看着自己不明狀況的小戰士道:我們被困在這裡,什麼時候走出山洞並不確定,所以在這之前,要把所有的食物統一起來,把一天的食物分成幾天來吃,可能是吃不飽,但能保證在走出洞穴前所有人都有的吃,現在把自己所帶的食物都放到一起,統一來分配,好了,如果同意我的意見就請把身上的食物都放到這裡來,
所有人一片安靜,風聲音緩和的又說了一遍,就似在與人商量,現在開始放過來吧,
第一個走出來的是花兒,花兒是個有果斷的女孩,似乎也明白眼前的情形,花兒看着風的眼睛,走到那些食物前,把腰上帶着的一天的食物等放下來,深深的看了風一眼,見到風眼中的滿意神情花兒露了個笑容走到雲的一旁。
第二個過來的是石頭,他帶的較多,自從食物足夠多後,他一直在身上掛了好多肉乾,就是不出來巡山,平時都帶着好多,十幾條魚乾,二十幾條象肉乾,當解下身後背的大包袱,解開裡面滿滿的都是獸肉乾。他一個人帶的食物能讓一個普通的小戰士吃上好幾天。放下後衝風嘿嘿一笑去了雷的一邊,卻撇嘴看着雷。呱唧也笑哈哈的過來把身上裝的食物包袱解下,往那裡一丟就過來了。
過了好一會,卻再沒有一個人出來。風的臉變的越來越難看了,在這絕境中如果不能團結的如一個人,後果將不可想象,風不想冒險,這只是指揮這些人能活着走出去的唯一辦法就是這裡只能有一個聲音。這時也顧不得許多,活命要緊。又不能丟下意見不同的人,風作了兩個深呼吸。沒人聽自己的正常,有人不聽雷的話也正常。因爲這裡有一多半是小戰士,哪怕還未正式成爲部落戰士也是戰士,而自己還不是戰士,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以部落的習慣成人誰會聽一個孩子的話。
風溫和說,現在把食物都放過來吧。
風說的很溫和,但所有人都聽出風語氣中的冰冷,似乎要暴發了。但那又如何。風只是個孩子,連小戰士都不是。
風等了片刻。見依舊沒有人出來。就跳下鐘乳石,大聲道:既然沒有人同意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風語音剛落,人羣中一個人笑道:我們自己帶的食物自己想怎麼吃就怎麼吃,爲什麼要拿出來讓你分配,這是屬於我們自己的,我跟着首領打過兩個祭的獵,首領從沒拿走我們個人的任何東西。你憑什麼要求我們這麼做。
風看過去見是曲,怪不得呢,曲在小戰士裡也算個老油條了,剛滿十九祭,可以說是這裡年紀最大的小戰士了,早就過了成人禮,也跟隨狩獵隊伍出過幾次獵,卻一直是小戰士,儘管如此卻可以說是見多識廣,在真正的戰士面前擡不起頭來,但在小戰士羣裡,卻算上一個前輩了,總覺得自己應該帶領這裡所有的人,但是卻什麼都沒他的份,有雷這個名譽頭領在,他只能看着,對雷的話他不得不聽,但風的話,在他看來,一個小屁孩子,瞎指揮什麼啊,還是部落裡的豆芽菜。而且象他這麼想的人不在少數,成爲小戰士的人從來都是看不起那些還未成年的孩子們的,就象跟隨隊伍出獵過的孩子總在沒有出獵過的孩子面前有一定優越感。特是這些出過多次獵的小戰士。
風笑着來到曲的面前,看着曲,曲低頭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風,心說我還怕你不成,我打不過雷,對你還我還真不服,今天看你能把我如何。
風嘆惜一聲道:唉,我真不想這麼做。說着就一拳向曲的肚子打去,曲一笑卻比風更快的速度就伸手擋在下面,風的拳頭正打在曲的手心,曲一把抓住風的着手,笑着看着風,曲對風的打法熟悉的狠,風打阻,打刀打所有人都是以快以偷襲爲主,所以見風一過來,就留了神,果然風一言就合就直接動手。早就防着風呢。一把就捉住了風的拳頭,手都比風大一號,曲心裡都嘆惜,風只會這種出其不意的打法嗎,這小拳頭也太小點了,風也只不過如此--------。
當曲再睜開眼時,發現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在很遠的地方有一點火光,而自己竟然在緩緩的移動。記得自己好象在山洞裡與風爭吵過。動了一下,全身的骨頭都象斷了一樣的疼,扭動身體發現自己被獸皮包裹的嚴實,動不了。
午察覺了曲的掙扎,小聲的說:哥,不要動,
聽到表弟的聲音曲才發覺,原來自己被表弟午背在身上。有點迷糊的問,我們在哪?
還在山洞裡。
在山洞裡?。曲有些痛的腦袋似乎纔想起好象是很遙遠的事情,又自言自語道:我記得我好象跟風打了起來。後來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午苦笑道:是啊,你被風打的很慘,都以爲你被風打死了,一動不動的,嚇死我了。
真的是風打的我,不是雷?
雷確實也在一旁,但沒有動手,只有你與風兩個人再打,我在前面看着。所有人都看到了。
怎麼可能,我記得我打了風一拳後,腳下一拌就摔倒了,再後來就不知道了。
是啊,後來風一直在打你。你根本就沒有還手。我看的真真的。
風怎麼可能打的過我,只有雷纔可能打的過我,我不服,我起來再打,說着就要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好象斷了一樣,根本動不了。
哥別動了,風說你的骨頭沒斷,只是關節有些脫臼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就會好了。你千萬別再去找風的麻煩了,我真怕你被風打死。你千萬不要再招惹他了,我寧願與雷打一架也不想跟風動一下手。
那個人人都認爲的豆芽菜動起手來比雷還利害?
別說了,太嚇人,你不知道,當風打完你之後竟然抽出了石刀說:他現在要收繳食物,再有人阻攔,他準備殺人了。你沒見風的眼神,就象野獸要準備吃人一樣。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把食物繳上去了,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沒人管他嗎。雷呢?
雷,石頭與花兒他們都當場站在他身後支持他。大風部也把武器拿出來了。
現在食物由誰保管呢。不會是山家人霸佔着吧。
沒有了,分給每個小隊了,由小隊長保管,
小隊長,風部在管食物?
不是的,是所有的小隊長,小隊長掌管着下面隊員的食物,我現在就是咱們小隊的隊長,你的食物我也拿着呢?
你什麼時候成小隊長了?這不是大風部的說法嗎,你加入了大風部?
沒有,只是風把所有人按大風部的樣子重新劃分了。
就在你昏迷的時候啊,除了那個風部,風把所有人都重新分隊了,五個人一小隊,選出一個小隊長,四個小隊爲一箇中隊,選出一箇中隊長,雷帶四個小隊,石頭帶四個小隊,花兒帶四個小隊女戰士,三個中隊組成一個大隊,雷作大隊長,其它兩個中隊長同時作爲副隊長,同時雷還是頭領,帶領整個隊伍。跟風的大風部一樣的編制。
這麼說所有人都在聽從風的領導了?
可以這麼說。就連雷也對風言聽計從。
是啊,雷,石頭,花兒,全都聽從風的指揮。
這怎麼可能啊,風還未成年,還是一個孩子。
怎麼不可能,雷,石頭,花兒,在你被風打倒後就都表態全力支持風的決定。
風說了,在山洞裡所有人必須聽他的指揮,這只是臨時的。只要出了出洞回到祖山,一切照舊,與風沒有關係了。還說以後如果誰覺得自己比上面的隊作的更好,出了山洞後可以發起挑戰,只要能勝就由誰來當,隊員可以挑戰小隊長,小隊長可以挑戰中隊長,中隊長也可以挑戰大隊長,大家都覺得這個辦法挺好的,誰有能力誰就上,都服氣,
等你傷好了,這個小隊長就由你來當,我知道你肯定比我強。
我纔不稀罕小隊長呢,我過兩天就挑戰中隊長。
哥,這可不行。
爲什麼。你不說可以挑戰嗎。
風說,隊員只能挑戰小隊長,不能躍進級挑戰,而且必須得月圓之夜纔可以,在挑戰之前,必須的聽隊長的,如果不聽的話,就被受到懲罰,
懲罰?什麼懲罰。
嗯,嗯。午有點吞吞吐吐。
快說啊,有什麼懲罰。
風說,風說,就打的象你這樣,
噫,氣死我了,
哥,沒事,到時我們意思一下我就讓給你。啊,風,你過來了。
我看看曲醒了沒有。
曲聽到弟弟跟風說話,馬上閉上眼睛。
醒了,醒了,
風把火把往前晃了一下,看了看緊閉着眼睛的曲道:醒就起來走走,活動一下,別讓你弟弟揹着走。
曲閉着眼睛假裝沒聽到。
風笑了一下,也不在說話,就走了。
風一走,曲就喊,午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哥,還是我揹你一會吧,你再休息一下。
不行,我要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