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獒戰有什麼好怕的我在獒蠻族混的時候他不過是個小屁孩子怎麼樣剛纔去赴宴,金貝螺說什麼了”那人坐下問道。?? . tw .
“金貝螺賠了我一筆金,挽留了我幾句,也就如此罷了”刺加盤腿坐在上,甚爲不滿道,“那幾個族落的也不知道是中了那女人什麼套,竟都不願意走。我們這回算是白來了,除了一筆金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撈着算了,我打算明天走了,你呢你還想繼續留在這寨子裡嗎我勸你也離開爲好,蘇談被殺了,萬一你被獒戰抓到,也是個死呢”
“就這麼走了你甘心”
“我自然不甘心了,可眼下還有什麼法子呢那些族落都不肯退場,難不成我們要拿根繩子綁了他們走我是看出來了,那金貝螺做這行的確是有點手段的,烏魯寨想跟她鬥,到最後可能也是鬥不過的。”刺加搖頭道。
“烏魯寨那邊的好營生你不想要了這麼快就放棄了,不像你刺加王子的做派啊現如今我都來了,你還怕什麼你在明,我在暗,我們倆聯手將這金寨鬧個人仰馬翻,再回烏魯寨那邊領功勞,多好的事兒”那人勸說道。
刺加沉吟了片刻,問道:“那你又有什麼好主意”
“與其小打小鬧,不如擒下賊頭,只要這金寨的頭目沒了,那必然會亂。”
“你想對付獒戰”
“有何不可”
刺加搖頭道:“那人可不好對付啊況且他出入都有那個安竹跟着,要對他下手,絕非易事,更何況是在這金寨內他的地盤上。你可考慮清楚了我是不願意爲了烏魯寨那邊一點點小功勞而把命折在裡頭的。”
那人淡然一笑道:“你不必這麼擔心,對付獒戰這種活兒自然不會讓你去做,我會親自去會會那個犬靈王的,你要做的就是對付那個金貝螺,一個女人對你來說應該不在話下吧”
“對付她一個女人自然不成問題,不過你可想好的後路收拾了他們夫妻倆,那就算是惹了大馬蜂窩子了。”
“早想好了,只要你依照我的話去做,保你萬無一失。”
“好,我且再信你一回,說吧要怎麼做”
第二天,刺加沒有離場,反而若無其事地繼續換貨了。縱火事件平息後,各族不再有疑心,一切又如同往年一樣進行得風生水起。半個月內,有族落離場也有族落進場,井然有序,熱鬧得就像證劵交易市場似的。到了後半個月,熱鬧不及之前,不少族落已經離場,但那幾條商業街仍然生意火爆。
那天,貝螺正在賬房裡與仲宮覈對賬目時,禮宣忽然來了。原來禮宣的皮貨鋪子已經賣空,準備明天一早離場了。與仲宮交託清楚了房屋鑰匙後,禮宣拿出了一件東西遞給貝螺道:“這是一件皮貨,只當是謝儀了,明年這個時候說不定還要來叨擾你呢”
“我可不能收”貝螺忙將那東西遞還回去道。
“爲什麼”
“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是幫了一點點小忙,怎麼能收你貴重的皮毛呢你太客氣了,明年你想來只管來好了,那鋪子我仍然給你留着。”貝螺微笑着解釋道。
“一點點小東西,怎麼能說貴重呢”
“總之我實在受之有愧,不如你就手賣給仲宮哥吧”貝螺衝仲宮眨了眨眼睛道,“仲宮哥,你前些日子不還說禮宣少主鋪子裡的皮草都是好貨色,得空要去給你媳婦淘換兩件嗎如今人家都賣空了,只剩得這一件,趕緊掏錢買下來吧”
仲宮稍愣了片刻後,連忙點頭道:“是啊怎麼就賣空了,禮宣少主我還思量着得空要去你鋪子裡瞧兩件呢,這麼快就賣空了你那買賣也好得太火了吧你要不介意,把這件皮貨賣給我如何我答應我媳婦要給她弄件皮貨過冬的,回去要是沒有,她準找我鬧呢”
禮宣還能說什麼呢明知道是貝螺婉拒,也只能順藤往下走了。他遞了過去,淺笑道:“仲宮先生如此看得起,說什麼買呢只當送給令夫人了。”
“那可怎麼好呀”仲宮忙雙手捧了過來道,“這不成白要了嗎那可不行那可不行煩勞你在這兒稍坐片刻,我去取了金子就來”
“真的不必了”
“你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仲宮說罷飛快地往外走去了。
禮宣笑着搖搖頭,坐下道:“原本是想送禮,卻成了賣皮子了,你說這算怎麼回事”
“好東西纔會有人搶着要,這就證明了你家的皮貨那是上上等的,連仲宮哥這樣見慣好東西的人都搶着要呢明年再來,不妨多做幾樣花色,圍脖成衣什麼的多做些,賺頭就更多了。”貝螺提議道。
“還是貝螺你主意多,只是可惜了,”禮宣有些惋惜道,“立馬就要離場回去了,不能再跟你切磋買賣上的事情了。倘若我回去遇到什麼難事,不介意我寫信來請教你吧”
貝螺笑道:“你真的太客氣了還說什麼請教呢你是個厲害的廚子外加眼光頗好的商人,你我之間說不上什麼請教的,切磋還差不多。其實你不做商人,開個私房菜館也能賺一筆。明年你要是不想做皮貨了,就在我這兒開個菜館,保準你賺得比皮貨還多呢”
“說到做菜,我想起溜溜了,這丫頭最近怎麼沒露面了她還說跟我學廚藝,爲她的葉大叔調養身子呢”
“她沒什麼,就是心情不太好,不大願意出來見人罷了。”
“我還說今晚煮一桌好菜,請你們倆過來嚐嚐呢”
“下回吧”貝螺委婉拒絕道,“一來我手裡事多確實忙不過來,二來她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靜,下回遇見,再聚也不遲。”
禮宣笑容有些勉強道:“那好,就下回吧”
這時,一個族人站在門口稟報道:“夫人,門外有位從夷陵國來的夫人說要見你。”
“夷陵國來的夫人是誰”
“她說她是惠夫人。”
“惠夫人”貝螺一下子想起是誰了,忙道,“請了她進來。”
“是”
“你有客來了”禮宣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
“好,你慢去”
禮宣轉身出了賬房門,下樓時正好與那位惠夫人擦肩而過,他遲疑了一下,斜眼偷偷地瞟了那位惠夫人一眼,眼神中稍露疑惑。不過,他很快將這點疑惑遮掩,緩步下樓去了。
且說這位惠夫人是誰不就是白涵後來所娶的那個小妾惠兒嗎貝螺知道是她,卻不知道她爲何會忽然來找自己。
彼此見面後在榻上坐下,貝螺打量了惠兒一眼問道:“你氣色不太好,是病了嗎”
惠兒道:“產後虛弱,還沒完全補回來。”
“產後你剛剛生產嗎”貝螺有些驚訝,“既然如此,爲何不在家中歇着到底有什麼十萬火急之事要親自跑來找我”
惠兒往外瞟了一眼,問道:“此處說話可還方便”
“你想說什麼”
“你我之間的事。”
貝螺沉吟了片刻後,領着她起身去了自己房間。關上房門,貝螺問她:“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我問你,最近這幾個月,你可否有忽然身子不適的時候”惠兒問道。
“你也有”貝螺啞然道。
“看來你也有了”
“有過那麼兩回,沒由來地天旋地轉,頭疼腦脹,你也一樣”
“差不多吧,只不過我所遭受的後果比你嚴重得多”
“這話怎麼說”
“第一次發作時,我從船上跌入水中,不慎早產,母子性命差點不保,你說嚴重不嚴重”惠兒一臉氣憤道。
“倒真是比我嚴重啊”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貝螺搖頭道,“我也想不出個究竟來,難道你知道”
“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相信找着這個人,應該就能解開謎底了。”
“誰”
“獒蠻族內可有個雲扇的人”
“雲扇”貝螺皺眉道,“你怎麼會問起她難道她知道當中緣由”
“每次發作時,我腦海裡都會出現我自己的記憶和惠兒的記憶,雲扇這兩個字是我從惠兒記憶力找到的。我隱約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所以才特意趕來想讓你找到這個女人。”
“據我所知,雲扇是獒蠻族前任大祭司,卻早已在十幾年前就死了。”
“死了”惠兒流露出一絲絲不相信道,“真的已經死了還是隻是隱退”
“寨子裡的人都這麼說,至於是真是假我也不敢斷定。你真的覺得我們不斷出現這樣的狀況是因爲那個雲扇”
“你可聽過易生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