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人的到來,打破了土著們的平靜生活,德昂人面對強勢的夏國探險隊,雖然表現的痕強硬,但是實力的懸殊讓他們看不到一點希望。
而達達哈爾人則是有些慶幸,自己的部落並沒有和那些發生衝突,這樣一來還有緩和的餘地。
老巫師已經將那些人的要求告訴了自己,那些外來者要求山民臣服他們,這對於達達哈爾人也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但是看那些外來者蠻橫的態度,如果不臣服他們,那麼自己的部落會有什麼下場呢。
那些外來者給紅狐的印象就是十分的強大,強大到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對抗的,老巫師說那些人是魔鬼的使者,紅狐是不信的,作爲首領兼任女巫的她,在心裡對神鬼只說卻並不怎麼相信。
這麼多年她也沒有得到過神明的指引,甚至連一丁點的跡象都沒有,她很肯定那些外來者是一羣很強的人類而已。
紅狐和達達哈爾的勇士暫時留在了德昂人的部落裡,在沒有拿定主意之前,她認爲暫時和德昂人站在一起,是個明智的選擇,如果那些外來者打算將山民全部剷除,那麼兩個部落聯合起來也更安全一些。
但是她還是打算爲自己的部落留一條後路,她打算今晚派出人手,去和那些人接觸一下,表明達達哈爾人並沒有惡意,如果那些人是有理智的,那麼投降最起碼能夠保存部族的血脈。
理清了思路,紅狐將土鼠叫到身邊。
“首領!”土鼠恭敬的說道。
“你一會從族人裡找幾個聰明的,讓他們趁着天黑去山下,見到那些人後,想他們說明,我們和德昂人不是一個部族,甚至我們可以配合他們,將德昂人剷除掉,只要他們能把德昂人的獵場留給我們,我們就可以臣服他們。”紅狐緩緩的說道。
土鼠一聽,頓時大驚,“首領,德昂人雖然是我們的世仇,但是那些人畢竟是外來人,況且我們還有那麼多強悍的勇士,我們不一定輸給它們啊。”
紅狐臉色一沉,道:“愚蠢,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們能夠掌握天雷的力量,這是我們能對抗的嗎,如果不想部落覆滅,就按我說的去辦,德昂人的死活和我們無關。”
土鼠胸膛起伏,臉色很是難看,心中很是氣氛。
紅狐見此,冷冷的說道:“土鼠,你難道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土鼠糾結了一會兒道:“土鼠不敢。”
紅狐點點頭道:“既然這樣,你還不快按照我吩咐去做,記住,不要讓德昂人發現了。”
土鼠點點頭,轉身消失再漆黑的夜色當中。
山腳下,探險隊加強的守衛的力量,營地伏擊設置了拒馬,一隊隊的水手來回的再營地附近巡視。
夜晚,雲層將月光遮擋,只有點點星光撒下,山林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智能聽見風吹過樹林發出的莎莎聲。
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山坡上看着下方火光點點的營地,打量了好一會,這些人才下定決心,朝着下方走去。
猴子作爲第二班守夜的人,跟在隊伍中百無聊賴的打着哈欠,賊溜溜的眼睛四處亂看,當他的目光看向山坡的時候,微微一愣,揉了揉眼睛,高聲喊道:“有敵人,有敵人。”
他這一生大喊,頓時嚇了其他人一條,營地內頓時變得亂哄哄的一一片。
“當!當!當!”的銅鑼聲頓時響徹了營地。
熟睡的水手再睡夢中被驚醒,睜開眼睛,匆忙穿好衣服,朝着營地外跑去。
魏明大吼道:“都別亂,誰要是再亂跑,老子一刀劈了他。”
魏明的威脅好像起了效果,慌亂的水手們漸漸的冷靜的下來,拿着武器,小心的向着身邊的人靠近,水手們自發的組成一個個小隊,背靠着背,警惕的盯着四周。
在這黑暗的夜晚,敵我難辨,如果亂起來很可能發生自相殘殺的情況。
營地內漸漸的恢復了平靜,魏明大吼道:“剛纔是誰喊的,給我站出來。”
人們面面相覷,相互看着身邊的人。
猴子嚥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走出來,道:“船長,是。。。是我喊的。”
魏明眯着眼睛,道:“敵人呢,敵人在哪,要是沒有敵人,我就按擾亂軍心將你法辦。”
猴子嚇了一跳,擾亂軍心可是掉腦袋重罪,慌張的說道:“船長我真的看見敵人了,之前他們就在山坡上,我沒撒謊啊。”
魏明朝山坡上看去,只見山坡上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爲了以防萬一,魏明叫了一個小隊的士兵,拿上火把去山坡上查看。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搜索的隊伍回來前,不能讓他離開半步。”魏明看着猴子冷冷的說道。
猴子急得快要哭了出來,看向人羣中的何鐵,但是何鐵心中也是着急但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剛纔不是他值夜,他也無法證實猴子的話,智能衝着猴子點點頭,示意他不要反抗,現在智能期待巡邏隊能有收穫了。
幾十人巡邏隊,沿着山腳朝着山坡山搜索,漆黑的夜晚裡,搜索進度很慢,爲了安全起見,搜索的隊員相聚都不是很遠,如果發生意外,周圍的同伴也能很快的支援過來。
那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臉色蒼白的躲在草叢裡,看着一點點向着這邊靠近的人影,心中恐懼無比。
剛纔那些外來者的駐地突然嘈雜無比,那一刻嚇得他們幾乎魂飛魄散,下意識的躲了起來。
原本打算逃跑的他們,想起首領交代的事情還沒完成,但是由還怕那些外來者,躲在草叢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眼看着外來者再過不久就能走到他們身邊,再藏下去也沒用了,這些人小聲的商議的幾句,便舉起手從草叢裡站了起來。
突然冒出的人影,嚇了巡邏隊員一大跳,幾乎是抽刀便要砍去。
但是見到這些人高舉這雙手後,便將刀放下,大吼道:“找到敵人了,快過來。”
其餘的巡邏隊員快速的向這裡集結,將這三人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很快,這三人便被巡邏的隊員押送回了營地。
“船長,只找到了他們三個。”一人稟報道。
魏明點點頭,道:其餘人注意警戒。”說着看向猴子那邊,道:“把他放了吧!”
猴子聞言,如蒙大赦,一屁股坐在地上,剛纔的緊張嚇得他後背早已經溼透了,晚風一吹,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這三名土著戰戰兢兢的靠在一起,不斷顫抖的身子,看得出他們此刻無比的恐懼。
魏明讓人將這三人帶到火堆前,水手一腳揣在他們的小腿上,膝蓋一彎跪了下去。
只找出了這三個土著,這些人這顯然不是來偷襲自己的,而且在水手發現他們的時候,這三人居然沒有逃跑,這就讓他有些意外了,早知道這樣的黑夜,跑進樹林裡,自己根本拿他們沒辦法,對於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心中很是好奇。
坐在一塊石頭上,藉着火光,魏明大量了這三人一會兒,從外表上看,除了皮膚稍微的黑了一點外,他們的長相和夏國人沒什麼不同,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獸皮,可能是長期的吃不飽飯,讓他們看起來有些單薄。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魏明問道。
三人看的出,眼前這人一定是這些外來者的首領了,見他開口和自己說話,這些連忙用自己的語言將自己來的目的說了一遍。
只不過陌生的語言聽在魏明耳中卻是無比的煩躁。
“什麼鳥話,吵的我腦仁疼,讓他們把想要說的意思畫出來。”魏明對身旁的水手說道。
很快這三人就被拖了了下去,不知道水手用了什麼辦法,讓他們理解了魏明的意思,只不過回來的時候,三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了些傷痕。
魏明沒有理會這些小事,眼睛看向地面,那些土著用歪歪扭扭的線條描繪的畫作。
地面上的畫分爲幾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一片山林,在這山林中的不同地方畫了數量不同的幾羣人,其中有兩個地方的人數最多,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幾個土著是想表達,這裡面生活着很多的人類部落,其中有兩個部落的規模是最大的,而在這兩個部落的旁邊還畫着兩個不同的動物形象,魏明沒有看懂是什麼意思。
另一幅畫很簡單,這兩個不同動物形象部落發生了戰爭。
接下來的畫是兩條彎彎曲曲的線,在兩條線中間畫着類似船型的符號,結合着那些疑似高山的形狀,魏明知道這應該是代表自己這一方。
這三名土著畫完了這些簡筆畫之後,一名土著指着第一幅畫中的一個部落,又指了指自己,用土著語說道:“這是我的部落,達達哈爾人。”
魏明雖然沒有聽懂,但通過動作和圖畫也猜的八九不離十,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土著指着第二幅圖,又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魏明直接讓他跳過這幅圖,繼續說另外的。
土著指着最後一幅圖,有指了指身邊的這些夏國人,有指向第一幅圖的另一個部落,雙手握拳比劃了一個搏鬥的姿勢。
魏明摸着下巴,琢磨起這其中的意思,片刻之後,明白了過來,原來偷襲自己的事另外一個部落。
見到外來者的的首領好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土著鬆了一口氣,繼續解釋着。
經過差不多半個小時的圖畫和動作上的交流,魏明終於弄明白了這些人的爲何而來。
這山林中有兩個強大的部落,只不過這兩個部落一直都有矛盾,其中襲擊自己的是那個用一種似虎非虎,似豹非豹的動物代表的部落。
而另外一個部落,也就是這三名土著的部落想要像自己表達某種善意,並且他的意思是,襲擊自己的是另外一個部落,和他們的部落無關,而更有意思的是,這個部落居然想要和自己聯合起來把那個虎豹部落給滅掉。
“先把他們帶下去!”魏明對手下說道。
“趙兄,你覺得這件事可行嗎?”魏明問道。
趙通想了想道:“我覺得可行,畢竟我們對這裡不熟悉,如果那幾個野人說的真的,我們可以把這個部落爭取過來,看樣子,這個島上的情況還挺複雜,真的打起來,我們自然是不怕,不過兄弟們都是不遠萬里來到這裡的,都等着回去過上好日子,如果在這裡不小心丟掉了性命,你我也不會安心啊!”
魏明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殺死那些野人只是最後的手段,明天我們暫時不去攻打他們,不過這幾個野人的話也不能全信,他們想的倒是不錯,居然還想拿我們當槍使,要是有正規軍在這裡,我肯定滅了他們。”
趙通笑了笑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魏明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樣,一會兒跟那幾個野人說,我們同意他們的條件,先把他們穩住,不能讓這兩個部落聯合起來,另一方面,我們繼續和另外一個溝通,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些傢伙依舊是和之前一般,那我們揮起屠刀的時候,也不算是沒有道德,這些野人能歸順最好,我們可以讓他們在這裡修建補給站,這裡我估計,陛下應該會派些正規軍過來,到時候也能省去麻煩,這座島的規模還可以,如果爭取一下,我倒是想到這裡來做官。”
趙通笑了一下,道:“魏兄想的倒是長遠,既然如此,我們先儘量把這裡的野人爭取過來,這件事交給我吧,接下來我負責與那個部落接觸。”
魏明點點頭道:“那就辛苦趙兄了。”
兩個部落在各懷心思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已經被人用短短的幾句話決定了,入侵者也許是良心發現,收起了高高舉起的屠刀,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這也許就是身爲小部落的悲哀,部落如此國家也是如此,無論是種族不同的地球,還是人類主宰的世界,弱小的一方根本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
嘿嘿,敘利亞的事情告訴我們,這個世界和一百年前沒有什麼區別!落後就要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