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水中的危險,人類會有天生的恐懼感,渡不渡河現在成了擺在衆人面前的難題。
隊長暫停了伐木的工作,將所有人都叫了過來,一起商議出一個合理解決辦法。
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大部分都認爲寧可繞遠路過去,也不希望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隊長見到周魚一直沒有說話,問道:“周魚,說說你的看法。”
見到隊長突然問自己,周魚一愣,緩緩的說道:“各位,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渡河的。”
隊長一聽便來了興趣,他是贊成渡河的,見到周魚和自己的意見相同,問道:“問什麼?”
“我覺得我們可以將河中的野獸幹掉,這個水潭說大不大,像那種體型的野獸,我覺得數量應該不會太多,如果我們花謝時間將它們弄死,之後再過河,不就安全了嗎?”周魚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但是話音剛落邊有人反駁道:“開什麼玩笑,四五米長的怪物,我們怎麼弄死它,而且還不是一隻,就憑木筏嗎?”
周魚搖搖頭道:“你們先冷靜一下,我的意思不是再水面上和那東西拼命。”
“那你什麼意思。”
周魚輕咳嗽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你們應該聽說過,十幾年前,夏國還是有鹽部的時候,陛下帶着人和壺裡的大蛇搏鬥的事情嗎?”
衆人點了點頭,這件事經過這麼多年的流傳,已經被傳的頗有傳奇色彩了,再夏國也算是家喻戶曉的事情。
隊長聞言,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道:“你是說我們可以將拿東西引上來,在岸上幹掉它們。”
周魚點點頭道:“剛纔我自己的想了一下,我之前往水潭裡扔那些內臟的時候,沒過多久拿東西就過來了,我估計這東西的應該是沒啥智慧,只要我們將食物擺放在岸邊,再附近設置陷阱,只要那東西出來,想要弄死它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周魚說完,衆人開始仔細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經過反覆的思量,衆人都覺得這件事可以嘗試一下,做這件事情也不會耽擱太長的時間,如果成功了,那麼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的食物問題也不用發愁了。
“行啊,想不到你居然能想出這個辦法。”隊長拍了一下週魚肩膀。
周魚嘿嘿笑了笑,道:“我這也是突然想起了陛下的故事而已。”
隊長點點頭道:“大家打起精神來,我們好好準備一下,爭取把這水潭了的怪物都引出來。”
重新有了動力的探險動員們立刻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開始討論什麼樣的陷阱才能最有效的對付水潭中的大傢伙。
每個人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後經過整合衆人的意見,探險隊想出了一個自認爲最有效的辦法。
這種兩棲動物爬行的方式和鱷魚很相似,雖然身體很長,但是四肢確實短小無比,在陸地上行動起來極爲的不靈活。
只要在誘餌下方的土地上挖一個一米深的坑,然後再埋上一些削尖的樹枝,就可以置其於死地。
探險隊沒有鏟子,想要挖掘陷阱就必須想其他的辦法來代替鏟子。
幸運的是再這河邊和山崖附近散亂的分佈着大量的黑曜石,這種石頭十分堅硬,只要經過打磨,就能做出一把簡易的石鏟。
十幾人分工協作,一半的人手製作挖掘的工具,另一部分分手去製作削尖的樹枝。
忙碌了一天之後,再衆人合力之下,做出了三把還算結實能用的石鏟和大量的木刺。
由於知道了水潭裡有兇猛的野獸存在,這一晚值夜的人員格外注意水潭方向的動靜,以防這東西對自己發起突然的襲擊。
第二天,衆人匆匆的吃過早飯補充體力之後,就開始進行陷阱的挖掘。
水潭邊的泥土裡雖然有岩石分佈,但是都是小塊的石頭,對於挖掘的進度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鬆軟的泥濘的土地很容易挖掘,黃昏時分,在衆人輪流挖掘的情況下,一個直徑大概兩米多深一米半多的不規則圓坑便出現在衆人面前。
周魚跳進坑裡,將木刺隨意的插再泥土裡,爬出泥坑,朝下看去,密密麻麻的尖刺,看着就讓人不寒而慄。
“應該沒什麼問題了,把這裡用樹枝蓋上,上面鋪上雜草,以蠢物的智慧應該看不出來這裡的異常。”隊長緩緩說道。
衆人點點頭,不由的對獵殺這怪物的情景有些期待起來。
陷阱在天黑前佈置完畢,吃過晚飯,留下值夜的人後,衆人在期待的心情中漸漸的睡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所有人都早早醒來,準備進行這次十分刺激的獵殺行動。
將幾個切成小塊的生肉,從水潭邊每隔大概一米放一個,直到抵達陷阱的位置爲止。
並且爲了增加成功的機率,在誘餌的附近,甚至還倒了一些血液。
做完這些之後,所有人立刻潛伏了起來。從三面將這個地方包圍起來。
這麼做,一方面是爲了驅趕其餘的野獸,另一方則是對陷阱計劃的一個補充,雖然計劃看起來很完美,但是碎葉不敢不保證有百分百的成功性,如果獵物沒有走到陷阱那邊,這些人可以立刻對其發起攻擊。
等待的過程十分考驗衆人的耐心,隨着太陽逐漸升起,蒸發的水汽讓河流附近潮溼無比,蹲在草叢裡身上粘糊糊的十分的不舒服。
草葉割傷了皮膚,雖然沒有流血,但是在富含鹽分的汗水侵襲下,依舊隱隱作痛。
但是等待還是有效果的,原本平靜的水潭中,一個巨大身影再水面下移動,向着河岸邊的那處散發着濃烈血腥味和腐肉之地而去。
見到獵物上鉤了,衆人將心都提到嗓子眼,目不轉睛的盯着河岸邊,手中的武器不由得握緊了幾分。
獵物很警惕,鑽出水面之上的碩大腦袋,向着四周看了看,重新潛入水中。
就當衆人暗道可惜的時候,這怪物再一次鑽出了水面,這一次,在距離河岸兩三米的地方來回的遊蕩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沒有什麼危險,擺動着尾巴朝這邊游過來。
周魚緊張的嚥了口唾沫,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巨大的獵物,暗自祈求老天保佑。
衆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多藏在暗處的的它們,見到水中一個碩大的腦袋探出了水面,粗壯而短小的前肢踏上的河岸。
獵物將將腦袋湊到誘餌前面嗅了嗅,一口將其吞了下去,吃完這一個誘餌之後,只見它擡起腦袋四處嗅了嗅,拖着沉重的身體慢慢的走向下一塊誘餌。
而此時它的全部身體都暴露再外面,看着如此巨大的身體,讓衆人紛紛心驚不已。
如果之前貿然的乘坐木筏渡河,這怪物再水中襲擊自己,一下就能把簡易的木筏給撞散了,而在水中人類只能任其宰割。
誘餌相對於它龐大的身體實在是太小,兩塊肉根本填不飽它飢腸轆轆的胃。
邁着短小的四肢,朝着陷阱的方向走去,現在只要它在往前走上四五米,就會掉進陷阱裡。
這一刻所有人彷彿心跳都停止了,周魚甚至有好幾忍不住衝出去打算把這傢伙趕進陷阱當中。
但是他知道,如果現在出去,一切的努力就白費了,能能壓抑內心的衝動,耐心的等待。
時間在這個時候彷彿無比的漫長,所有人根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即便是汗水順着眼角流下,都不敢擡手去擦一下。
獵物應該是認爲這裡徹底安全了,以它不大的腦容量,根本想不明白這些肉爲何就這麼放在這裡等着自己來吃。
吃了一個又一個誘餌,此時終於到了最後一個,當人們見到獵物繼續朝前走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計劃成功了。
當它的右前肢踩到陷阱上時,只聽一聲清脆的“喀嚓!”聲,覆蓋在陷阱上的樹枝根本承受不了它如此沉重的身體,幾乎瞬間斷裂。
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獵物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由於慣性,頭朝下直直的向着陷進內滑去。
埋伏在一旁的衆人見此,知道得手了,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興奮,從各個隱藏的地點跑了出來,飛快的向着陷阱的方向跑去。
周魚看向陷阱,此時坑內一片狼藉,主見那龐大的獵物腹部朝上,龐大的身軀被尖利的木刺戳成了篩子,只不過此時居然還沒有死去。
三米多左右的陷阱根本容納部下如此大的獵物,扁平的尾巴無力的垂在洞口上方,無力的擺動着。
“狗日的,居然還沒死。”隊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對衆人吩咐道:“拿長矛的,立刻幹掉它。”
幾名長矛手聞言,立刻上前,拿着長矛便朝着獵物的頭上捅去。
鋒利的長矛直接刺穿了它的大腦,讓其瞬間斃命。
見到這東西終於死了,衆人鬆了一口氣。
這麼個大傢伙只是看着就給人一種壓迫感,也不知道是吃什麼東西張大的。
雖然把這東西幹掉了,但是如何把它弄出來卻是個難題。
獵物的屍體幾乎佔據了陷阱的很大一部分,坑內連容納一個人空間都沒有。
“咱們得把它弄出來啊,這大傢伙夠我們吃好幾天了。”一人說道。
“可是咱們怎麼弄出來呢?”
周魚躲在坑邊,歪着頭朝坑底看去。
“我有辦法了。”周魚突然說道。
“什麼辦法?”衆人問道。
周魚指了指坑底說道:“你們看,這東西的身體並沒有完全貼近地面,我們只要找兩根結實的木頭,憑我們的力量應該能把它翹起來一些,只要挪出一個人站立的空間,就可以把它分解了。”
“好主意,你這小子,腦袋居然這麼好使,這次落榜真是可惜了。”隊長沉聲道。
提到此事周魚也有些無奈,自己只差了五分就榜上有名了,但這也是沒辦法,敗了就是敗了,只能怪自己實力不濟。
無奈的笑了笑,對衆人說道:“我們還是快點幹活吧,不知道這裡面還有沒有它的同類。”
人們沒再閒聊下去,開始尋找合適的木頭,撬動屍體的木頭既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細,半個小時之後,一行人砍了兩顆直徑大概十釐米左右的小樹,由三人扛着來到陷阱所在之地。
在其他人準備開始幹活的時候,周魚突然說道:“等一下!”
“怎麼了?”
人們不解的看着周魚,不知道這傢伙又發現了什麼。
“這裡的土太鬆軟了,撬起來應該很費勁,我覺得應該在坑邊墊上一塊石頭。”
周魚解釋道。
衆人仔細思量了一下,覺得是這麼個道理,幾人跑到山崖邊找了兩塊看上去比較圓潤的石頭,費力的搬了過來。
將石頭放在坑邊,將兩根當做撬棍的木頭伸進屍體的下方,輕輕撬了撬,覺得準的妥當後,隊長對衆人說道:“一會我數到三,大家一起用力。”
“明白!”
隊長點點頭,雙手握住撬棍,沉聲道:“一,二,三!”
“嘿!”
十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共同用力之下,雖然獵物身軀龐大,沉重無比,但是依然被撬了起來。
過了五六分鐘後,累的氣喘吁吁的探險隊員們,終於將原本仰躺在坑內屍體給翻了過來,橫靠在坑壁上。
爲了防止屍體再一次的倒下,衆人用木棍用力將其頂住,讓兩個人將準備好的短木扔進坑內,並快速的跳下去。
小心的避開周圍的木刺,將兩根短木斜斜的插在泥土裡,將屍體頂住。
有了木頭的支撐,衆人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
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隊長留下八個人繼續用棍子頂住屍體,防止下方的木頭折斷,砸傷陷阱內的同伴。
此時的坑內能夠容納兩個幹活,將斧頭匕首遞給他們,另外五個人拿着武器在周圍警戒,防止野獸的偷襲。 щшш● ttκǎ n● ¢ Ο
肢解獵物的兩個人動作很快,二人根本不在意獵物皮膚的完整性,揮着斧頭將獵物砍成一段段的碎塊。
鮮血將坑內的泥土染的通紅,內臟的臭味和血腥味讓人聞之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