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我知道這是鹿,你的意思我有些理解,但是又有些不理解。”烏雲抓了抓頭髮,苦惱的看着王朗。
“你看這些圖畫,如果用圖畫來記錄信息或者表達想法,肯定是十分麻煩的,比如這個鹿,最顯著的特徵就是頭上的兩隻角,我們可不可以只畫出這個特徵,用這個特徵來代表鹿,這樣不就是簡單了許多嗎,用這種辦法,我們可以把很多的事物進行簡化,只留取主要特徵,比如那邊的火堆,就可以將它的形態畫出來。”王朗說着在崖壁上畫了一個簡易的火焰圖案。
烏雲彷彿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門,情緒十分激動,撿起一塊木炭就在崖壁上亂畫。
王朗看着神情專注的烏雲,笑了笑,心中不禁感嘆道:“無論是原始社會還是現代社會,都有許多像烏雲這樣的人,對於自己愛好的東西,都有一種近乎病態的專研精神。”
王朗覺得這種精神沒什麼不好,如果將來部落壯大之後,能有更多像烏雲這樣的人,自己也能夠更輕鬆一些。
“朗,我們還是覺得讓烏雲享有這麼高的榮耀有些不妥。”堅牙語氣堅定的說道。
王朗沒想到這些人對於名字讓後人銘記這件事看的這麼重要,沉默了片刻之後,王朗態度強硬的說道:“烏雲要完成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能夠完成,將對我們十分重要,我注意已定,今後誰能爲部落做出巨大貢獻,我會將他們的名字和事蹟刻畫在套泥版上,供後人們瞻仰。”
人們對王朗如此強硬的做法有些不滿,但是轉念一想,這種做法好像也沒有什麼壞處,反而自己也有可能得到這份榮耀,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說出反對的話,這種榮耀對自己在部落中的地位十分重要,獲得榮耀也許沒有分得更多的食物來的實際,但是人們都希望的到別人的尊重,人類的虛榮心幾乎是刻畫進骨子裡的東西,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都希望別人能夠認同。
見衆人不說話,王朗說道:“既然沒人反對,這件事就這定了,時候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人們看了一眼還在畫畫的烏雲,眼神中隱隱的有一絲羨慕,也不知道這傢伙走了什麼狗屎運,能夠得到神明的指引。
由於從熟睡中被吵醒,每個人都十分睏倦,打着哈欠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帶着心中的小心思進入了夢鄉。
王朗見烏雲還在那裡畫畫,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拍了拍烏雲的肩膀,說道:“這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去睡吧。”
烏雲頭也沒回的說道:“朗,我不困,我在畫一會。”
王朗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快的說道:“明天還有很多活要做,你這件事不着急,明天你想讓別人幹活,你自己卻在睡覺嗎?”
烏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沉默了一會,說道:“朗,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睡覺。”
王朗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不在理會烏雲,自己實在是太困了。
第二天,王朗讓堅牙和火去昨天佈置陷阱的地方去看看,並且交代到,如果抓到小動物或者幼獸,而且沒有死亡受傷的話回來通知自己,其他的獵物直接殺死,把肉帶回來就行了。
堅牙和火記下了王朗的話,帶上武器出了部落。
此時距離王朗部落數公里的密林裡,十幾個被反綁雙手,脖子用一根長竹竿串在一起的男女,神情麻木的被一些身上塗抹綠色顏料的人驅趕着向前走。
時不時會有一兩個人摔倒在地,由於都綁在一起,一個人摔倒便將所有人都帶倒,這一幕引得那些驅趕者哈哈大笑,彷彿見到了一幅可笑的畫面。
只要這些人沒有立刻站起來,棍棒就會劈頭蓋臉的打下來,這些人幾乎人人帶傷,更有甚者小腿已經被打斷,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在膝蓋下方,只能用一條腿一蹦一蹦的往前走。
兩個小時之後,堅牙和和火來到了網兜陷阱所在地方,讓他們喜出望外的是,陷阱已經被觸發,半空中不斷搖晃的網內,一隻黑毛的野豬靜靜掛在裡面一動不動。
堅牙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已經死掉了,走過去用矛尖捅了捅,那隻野豬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堅牙被這突如其來的掙扎下了一跳,舉起長矛,對着野豬就是一通亂刺,沒過多久野豬就停止了掙扎。
火走到網兜下面,仔細的打量的這捕獲到的獵物,這隻野豬體型很大,以兩人的力量是沒有辦法將這樣打的獵物帶回去的。
這麼大的野豬,如果按照以前的捕獵方式是極難捕獲的,野豬這種動物,如果被激怒是毫無理智可言的,會不管不顧的瘋狂攻擊自己的敵人,那兩顆長長的獠牙就算是最優秀的捕食者都會畏懼三分。
堅牙和火都盯上了那兩顆獠牙,如果將它當做飾品佩戴在身上,那就是勇氣的象徵,捕獲這麼大的野豬足以讓自己成爲部落裡最優秀的戰士。
正當堅牙和火向着怎麼處理這隻野豬的時候,密林深處隱隱傳來陣陣的淒厲哭喊聲。
“你聽到了嗎?”火看向堅牙問道。
堅牙面色凝重點了點頭。
那悽慘的哭聲,讓火的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
“堅牙,怎麼辦,那邊聽上去有很多人,我們要不要過去。”
堅牙看了看野豬又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咬了咬牙說道:“先把獵物放下來藏好,我們過去看看。”
火猶豫了一下,但很快的點了點頭,二人動作麻利的將野豬放下來拖到附近的灌木叢中,砍了一些樹枝將其遮蓋好,然後將佈置陷阱用的網也藏了起來。
二人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