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窯一共能燒製近千塊磚頭,完好的大概在七八百塊左右,按着五天出一窯的速度,想要做出足夠兩個部落使用的數量,這個速度是遠遠不夠的。
將磚頭全部清理出來後,王朗讓幾個人將剩下的磚胚放進入繼續燒製,有了這一次成功的經驗,證明這種燒磚的辦法完全可用,接下來,他打算繼續新建兩個磚窯,加快燒磚的速度。
孔二這些騎兵的返回,暫時緩解了部落里人手不足的壓力,一方面既要修建堤壩,又要燒製磚頭,王朗可謂是忙的焦頭爛額。
安排熟悉製作磚窯的人繼續修建磚窯,王朗則帶着孔二這些人,拿着工具來到河邊修建堤壩。
這條河不是什麼大江大河,水深只有一米半左右,這也大大降低修建堤壩的難度,雖然草原上缺少石頭,但是好在這裡木頭充足,勉強能彌補這一個缺點。
現在無論是部落裡還是河岸邊,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就像是一片繁忙的工地一般。
河岸邊挖掘好的泥土堆積在一起,掩埋木樁的土坑已經挖了十幾個。
河堤的修建只要修建一側就可以,河流西岸荒無人煙,如果發生洪水也不受什麼影響,只要保證東岸不被河水淹沒就可以了。
目前這裡只種植了十幾畝的糧食,修建的堤壩不用太長,王朗估計修建個一千米左右應該能免受洪災的危害了。
但這一千米也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憑藉現有的人手,想要將這個堤壩修建好最起碼得一個多月左右。
糧食就是每個人的生命,知道自己在爲什麼而忙碌的衆人,一個個都卯足了力氣,揮汗如雨的賣力工作着。
正當王朗它們在河邊忙碌的時候,河水中一個巨大的身影悄悄的向着人羣這邊游來,專注幹活的人們,沒有人發現危險在一步步向着自己靠近。
水怪在水面下游動了好久,終於選定了一個目標。
“嘩啦!”一聲,水怪碩大的腦袋鑽出水面,朝着自己的獵物猛撲出去。
那個士兵聽到身後有聲音,轉身一看,頓時嚇得亡魂皆冒,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
這在這時,從一旁飛過來一個物體,直奔水怪的腦袋而去。
碰的一聲悶響,那不明物體正好砸在水怪的腦袋上,水怪發出一聲慘叫,腦袋一偏措失了這一次的捕獵機會。
士兵趁着這個機會,反應了過來,連忙逃離了這個怪物的身邊。
“大家下心!”王朗吼道。
剛纔正在訂木樁的王朗,正好看到水怪鑽出來的一幕,情急之下,扔出斧頭救下了那個士兵。
逃過一劫的士兵見到是王朗救了自己,對王朗報以感激的目光。
王朗衝他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大家拿好武器,幹掉這東西。”
向來沒有什麼大型生物的河流裡,突然出現了這麼個東西,先是感到有些驚訝,隨即每個人變得很憤怒,自己的地盤被一個不知名的野獸入侵了,好差點損失了一個同伴,惱怒的人們,拿起武器就朝這東西瘋狂的攻擊。
弓箭手拿起長弓,瘋狂的朝着怪物射擊,如此進的距離下,還沒等水怪跑回水裡,就被射的如同刺蝟一般,搖搖晃晃的想要返回水裡逃命。
憤怒的人們哪裡能讓這東西返回水裡,威脅自己的人身安全,弓箭手射完一輪弓箭之後,將弓箭往地上一扔,拿着鏟子和斧頭就嚎叫這衝了上去。
上了岸的水怪,本就沒有在水中那麼靈活,加上受了重傷,很快就被人們亂斧砍死。
幹掉了這頭怪物,王朗走上前用腳踹了踹,確認這傢伙徹底死了之後,才仔細觀察了這不知名的生物。
這東西看上去很像是鱷魚,但是身上沒有鱗片,皮膚看上去很像是之前在沼澤地裡撿到的那種大型娃娃魚,但是長長的嘴巴和鋒利的牙齒,王朗確定不是和之前那東西是一個物種。
這東西將近三米長,短小的四肢已經被剛纔的瘋狂中砍斷,圓滾滾的肚子被砍開了幾個很大的口子,內臟混着鮮血流了出來,空氣中散發着一股腥臭味。
“這是什麼東西,以前怎麼沒見過。”孔二踢了踢這怪物的腦袋,說道。
王朗看着這怪物,想了想說道:“這東西應該是最近纔來到這邊的,而且應該不是從上游來的,那裡都是一片草原,河邊都是低矮的野草,這東西想要在這樣的地方抓到獵物並不容易,我估計這怪物應該是從那片湖泊或者森林裡來的。”
“水裡有了這樣的怪物,那這條河今後豈不是很危險?”有士兵擔憂的說道。
那片湖泊水草太過於茂盛,雖然部落已經在這裡居住了這麼長時間,但是一般很少到那裡去,樹蔭倒映在湖面上,顯得湖水黑漆漆的,看着就十分危險,本來王朗覺得儘可能的避開那裡,就能減少危險,但是沒想到還是有東西從那裡過來了。
“大家今後小心一點,尤其是來這裡取水的時候,一定不要單獨過來。”王朗叮囑道。
衆人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要是河水裡再有這樣的怪物,很難保證自己是絕對安全的,這片地區,岸上的猛獸都被他們殺的不多了,但是水中的怪物卻無能爲力。
“將這東西收拾一下,帶回去今晚咱們嚐嚐這東西什麼味道。”王朗淡淡的說道。
衆人聞言不由得笑了笑,在這個部落,只要任何野獸敢在陸地上活動,只要敢來招惹自己,最後都得變成自己的食物。
那個被襲擊的士兵,賣力的揮砍着斧頭,學着王朗的口頭禪,口中狠狠的咒罵道:“狗日的,還想吃我,今晚就把你吃乾淨,變成糞便拉出去,澆在地裡,長出糧食再把你吃進去,讓你一直當屎。”
身旁的士兵看這傢伙咬牙切齒,怒目圓瞪的樣子,下意識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不知道這傢伙受了多大的刺激。
將這怪物剝皮砍成碎塊後,將肉扔進筐裡,兩個人擡着一個藤條筐,運回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