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這兩件事其實是可以併爲一件事的,因爲事後人們就發現,所謂的議親不過是一個幌子,那就是皇庭爲了教訓秦王府而做出來的樣子,實際上,那天的大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賜封永世傳承的鎮國候。
不過,人們依舊習慣性地把這天發生的事情看成了兩件事,以爲這兩件事的主角都太有棱角了,一個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地位崇高的大公主,而另一個卻是秦王朝第一廢物,天都第一害,一好一壞,這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更加鮮明的是,這一好一壞兩個主角,最後得到的結局卻又正好相反,似大公主秦嫣然那般優秀的人,結果卻再一次因爲婚姻問題成了笑談,而秦葉這樣被貶低爲天都第一害的傢伙,偏偏卻得到一個踩狗屎撞大運的結局,成了地位非常重要的鎮國候。
這尼瑪簡直就是一個諷刺
人們終於開始鳴不平,不過卻不是爲秦王府鳴不平,而是爲大公主秦嫣然,同時也在暗自咒罵秦葉。
但是作爲主角的兩個人,卻好似沒有被人們的熱議吸引一點點注意力一樣,他們之間正在發生一些奇妙的事情。
時間再回到那天的賜封大典之上。
秋雨的強勢,令得除了皇庭衛隊以外的所有人全都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樣驚惶地逃竄而去。
待那些閒雜人等全部離去之後,秋雨吩咐皇庭衛隊的人將數十車禮物全部搬進宅子裡,然後說道:“鎮國候,皇帝在下詔的時候,已經吩咐婢子安排人手將這院子擴建,達到侯爵府的標準。人手已經在着手準備,不日他們就會來到這裡,一應花銷也不需要鎮國候掏一分腰包。”
“你等等”秦葉擺手說道:“皇帝莫名其妙地給我這麼一大堆好處,他想幹什麼”
秦葉看到議親隊伍進入他這兒,當時猜測是水嬤嬤真的干預了皇帝的決定,要把大公主秦嫣然嫁給他。
誰知道事情峰迴路轉,這議親隊伍居然是假的,真正的來意卻是給他封侯,奶奶的,鎮國候啊,即便秦葉不是秦王朝的人,他也能明白其中的份量,“鎮國”二字,比起“開國”的份量都還要重出許多。
卻也正是因爲這樣,才讓秦葉心中完全沒底,皇帝莫名其妙地給他這麼一大堆好處,到底要幹什麼
且不說他的前身不是什麼好東西,即便他的前身秦洛那個喪門星真是一個青年才俊,可就算是名列八俊八美,那對於整個秦王朝來說,也他孃的什麼也不是。
就算是更上一層的強者榜裡,能夠得到“鎮國候”封賞的,也沒有誰夠這個資格,就更不要說天州和南陌這兩個秦王朝最爲富庶的郡作爲封地了。
便宜來的太大,而且來的太突然,秦葉從來就不覺得是好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古人所講的這句話絕對錯不了。
秦葉緊緊地逼視着秋雨,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要妄圖拿話搪塞我,我雖然不算聰明,但是也絕對不笨,真話假話我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秋雨微微地笑了笑,說道:“請鎮國候明察,便是借婢子一個膽子,婢子也不敢搪塞你。封賞是皇帝定的,至於爲什麼有這個決定,婢子卻是不知道的。鎮國候應該清楚,以婢子的地位,也絕對不可能去詢問皇帝什麼。婢子只是一個下人,皇帝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
秦葉苦惱地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也不難爲你了。不過,幫我帶句話給皇帝,應該是可以的吧”
秋雨恭敬地說道:“請鎮國候示下。”
“回去告訴皇帝,就說他老人家的好意,秦葉領了。不過秦葉剛剛獨立門戶,人丁單薄,這宅子已經夠大了,就不需要擴建了。”秦葉都不知道要在潛風大陸留多長時間,說不定明天就能找到離開的方法也說不定。
但是不管究竟要在黔風大陸逗留多長時間,有一點是肯定的,秦葉不可能在黔風大陸停留太久,他也不打算真的讓自己變成一個秦王朝的人,所以這鎮國候的府邸修或者不修,與他來說意義都不大。
秋雨說道:“這點請鎮國候放心,皇帝已經考慮到鎮國候手下無太多人可用,今天隨我一起來的這些僕侍,他們今後便是鎮國候府上的下人。一共七百八十七人,其中女官六百人,男性侍衛一百八十七人,全都是身家清白之人,若是鎮國候允許,他們的家人也將跟過來。當然,他們的家人是沒有資格進入鎮國候府上居住的,鎮國候可以給他們劃定一些區域,讓他們自己修建家園。”
“皇帝沒瘋吧”秦葉尖叫起來,他已經查看過了,這七百八十七人,全部都是聚頂境界的武者,雖然沒有突破王者境界的武者,不過巔峰聚頂境界的就有接近一百人。
可以這麼說,如果秦葉捨得花錢,多煉製一些淬洗的丹藥出來,這七百八十七人,他最少能夠培養出一半以上的王者境界武者出來。
相比於鎮國候的封賞,這七百八十七人的武者,更是一份巨大的大禮。
畢竟,在修行真的世界裡,實力代表了這一切。
或許,皇帝送這七百八十七人並沒有安什麼好心,說不定還是用來監視秦葉的。只不過,這樣的可能性畢竟很小,即便是要監視秦葉,用得着弄這麼多人來麼除非皇帝真的瘋了。
而且,即便這所有的人真是皇帝弄來監視秦葉的,秦葉也不怕,他要是連這點人的心都收不住,那就妄爲一個偉大的武工天師了,而且是黔風大陸歷史上最強大的武工天師。
所以,秦葉更加搞不清楚皇帝想要幹什麼了。
而對於秦葉的尖叫,秋雨彷彿也已經習以爲常了,說道:“鎮國候,皇帝爲什麼做這樣的決定,婢子真的不清楚,所以你也別爲難婢子了。如今鎮國候的身份比婢子高了千百倍,若是鎮國候真想弄清楚這個問題,不放親自進宮去問皇帝。”
秦葉皺眉說道:“皇帝有召我覲見我可以隨意出入皇庭大內,並且能夠見到皇帝”
秋雨苦着臉色說道:“鎮國候贖罪,皇帝並沒有召見之心。而且,皇帝在命婢子前來宣旨的時候也說了,今日他恐怕會比較忙,很難抽出時間來接見誰。”
秦葉恨不得罵娘,皇帝這麼說,那就是明着告訴他,你別想進宮來問我爲什麼,我很忙,誰也不見,這個誰,除了他秦葉還會是其他人麼
秦王朝風調雨順無數年,什麼每日例朝早就取消了,在秦王朝的歷史上,皇帝不上朝的最長時間是十二年,而這一代皇帝,也已經有三年多沒有接見過外臣民了。
沒辦法,秦王朝傳承的太久了,所有事務都已經走上了軌道,像是一個龐然大物一樣緩緩運轉着,皇帝,在許多時候更像是一個符號,或者說標誌,如今的秦王朝已經不需要他勞心勞力地去忙活什麼了。
秦葉無奈地苦笑了幾聲,對秋雨擺擺手,秋雨立刻就騎上白額虎,回皇庭大內覆命去了。
“大侄子,賺了,這下賺大發了。”秋雨留下來的那七百八十七人有條不紊地忙活着一切,根本不需要人吩咐什麼,秦瀛鬼颼颼地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臉的興奮。
秦葉冷笑道:“賺大發了,是賺是賠都還不一定呢。管他呢,既然皇帝這麼慷慨地送禮,雖然送的有些莫名其妙,但總不能不領這個人情。既然他願意送,那咱們就收着。你去找南風澤宇和風靈兒,想辦法把這些人安頓一下,我是沒心思搞這些事情的。”
“包在十七叔身上。”秦瀛大包大攬,把秦葉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大侄子,你看十七叔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連你都快要娶妻生子了,十七叔到如今還是孑然一身,這”
“皇帝送來的那些女官你隨便挑,你要是吃得下,全部送給你當老婆都行。”秦瀛的尾巴一翹,秦葉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以後這座宅子裡的事情全都由你說了算,你想幹嘛就幹嘛,只要別來煩我就行。”
“哈哈,就知道大侄子最疼他十七叔,哈哈”秦瀛喜不自禁,興沖沖地跑去跳老婆了。
往日冷清清的大宅子,如今突然涌出幾百人,顯得無比熱鬧,秦葉都有些不適應這種熱鬧一樣,望着穿梭來穿梭去的人影,他無奈地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才一進門,秦葉的眉頭就凝了起來,在他的牀上,被子居然鋪開了,隆成了一個拱形,下面一個氣息小心翼翼地藏匿着。
卻不是那種不懷好意的藏匿,似乎是很羞澀的那種,有點做賊的膽怯,卻也有一種興奮。
“南風露,你給我滾起來”
秦葉的臉色一連數變,看到這種情形那還能不明白,早上和南風露有了那麼尷尬地相遇,這女人怕是準備一次性地吧事情搞到位呢。
秦葉的心情非常不好,南風露的這種行爲顯然讓他覺得非常不高興,他都已經說過要接受她了,可是就連一個適應的過程都不願意給嗎
牀上藏在被子底下的人影微微地聳動了一下,卻是沒有起身。
秦葉的火氣更濃,喝道:“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把你丟出去,你信不信”
牀上藏在被子下面的人影再次動了動,好像情緒波動的有些大,不過依舊沒有出聲,也沒有爬起來。
“你簡直是無可救藥,給我滾起來”秦葉怒不可遏,兩個大步竄過去,抓住被子的一角猛地一掀,然後他驟地愣住了。
被子下面藏着的確實是個女人,但是卻不是南風露,而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女人,其姿色比起南風露來說更強了無數倍。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沒有穿衣服,一具無比完美的胴體就那麼裸地暴露在秦葉的目光之下,肌膚晶瑩的就像是剝了皮的雞蛋一樣,透着誘人的粉色,高聳的胸脯上,兩粒鮮豔的葡萄紅豔豔的,粉紅色的乳暈甚至透着點點瑩光。
平坦的小腹之下,連接着一條三角地帶,淺淺的幾根水草簇擁着美妙的風景,修長的雙腿更是散發着誘人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