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工殿作爲秦王朝的官方建築,其說不上華貴,但是絕對大氣,整個武工殿佔地面積不多,但是幾棟完全由巨石修築而成的樓宇,矗立在邊城,卻顯得格外具有氣勢,就好像一個錚錚的鐵漢子站在人羣之中一樣,雖然不是最高的,但是卻散發着睥睨一切的氣勢。提供最好的體驗
而且,在所有的樓宇,都擁有法陣的護衛,不說是銅牆鐵壁,也差不太遠了。
煉器堂和煉丹堂是邊城武工殿唯一的兩座主殿,樓高几十米,方正十足,並肩而立,就是實實在在的兩個巨人。
煉器堂當值的是兩個年輕弟子,看起來也是武工師,實力應該與朱仝不相上下。
雖然朱仝已經道明瞭身份和來歷,但是煉器堂的那兩個弟子依舊沒有露出一點兒和氣的神情,眼神中反而有些不屑。
朱仝不好意思地對秦葉說道:“秦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煉器堂和煉丹堂雖然同屬武工殿,但是兩者之間算不上太和睦。而且,煉丹堂的宋南大人是一個丹癡,對於世俗事務一直沒有什麼關注,所以”
“我明白,朱先生,咱們還是先去煉器室吧。”秦葉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百個金幣,由於並不知道煉器堂的普通煉器室和中級煉器室以及高級煉器室有什麼區別,秦葉還是決定先租用一個初級煉器室,畢竟,這煉器堂太過坑爹了一些,普通煉器室一天只需要一百個金幣,而中級煉器室一下子就漲到了一萬個金幣,而高級煉器室更是需要十萬個金幣一天,這尼瑪簡直就是搶錢啊。
誰的金幣都不是大風颳來的,更何況秦葉如今手頭確實不寬裕,所以浪費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繳納了一百個金幣,一個煉器堂的弟子將一串鑰匙扔給朱仝,說道:“規矩都是知道的,使用煉器室的時候小心一些,損壞了任何東西都是需要賠償的。”
朱仝黑着臉拿上鑰匙,心頭的鬱氣着實越積越多,這些煉器堂的雜碎,越來越霸道了。
“秦先生,這邊請”不過在人家的屋檐下,不低頭都不行,朱仝只能忍下所有氣,領着秦葉上樓。
“一個末流的武工師,煉煉丹也就罷了,還想煉器,真是癡人說夢,真當煉器是煉丹那種垃圾活計了”兩人還沒走出不遠,身後兩個煉器堂弟子就小聲嘲諷了起來。
“好了,反正人家有錢沒處花,我們就接着得了唄。要是沒有這些笨蛋,我們上哪兒掙錢去”說是小聲,其實兩個煉器堂的弟子聲音一點兒也不小,似乎人家根本就不避諱朱仝。
朱仝氣的滿面通紅,正要轉過身和兩個煉器堂弟子理論,秦葉輕輕一笑,說道:“朱先生,長嘴就是說話的,與其把時間花在和人置氣之上,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朱仝愣了一愣,一張老臉羞的更加紅,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竟然不如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沉得住氣,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大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
“秦先生說得是,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等秦先生煉出無色隕鐵,他們就知道這些口舌之利是多麼的可笑可悲了。”朱仝恭維着說道。
秦葉笑笑,並不言語,和朱仝上到二樓找到他們租用的煉器室,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秦葉的臉霎時間精彩起來。
他已經料到普通煉器室很差勁,可是卻壓根兒沒有想到會差到了這種程度。
這哪裡是煉器室,這簡直就是雜物房,不,雜物房都算是擡舉了,說是垃圾房都一點兒也不誇張。
不足二十平方米的房間裡,正中央就有一個煉爐,旁邊是一個錘鍊臺,然後周圍就算是雜物,單單是炭塊就堆了半個屋子。
“這些傢伙煉器居然用普通的炭塊”秦葉哭笑不得,真正的精神鍊師,誰不是用本命靈火作爲火源的
朱仝顯然料不到秦葉會如此驚訝,說道:“秦先生,煉器難道不用炭塊麼武工師的本命靈火有強有弱,而煉器對於火源的消耗非常巨大,有幾個武工師的本命靈火能夠支撐所以就算是武功天師,也都只是在煉器的最後一道淬火工序時,才使用本命靈火。”
秦葉哭笑不得地問道:“那武工聖師呢他們也是利用炭塊煉器”
朱仝搖搖頭,說道:“這個,大陸上一共就幾個武工聖師而已,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誰有機會看到他們煉器啊”
“那黔風大陸到底有沒有聖品級和神品級的武器,有多少”飛昇之後,秦葉掉了力量,可出奇的是,神靈之印沒掉,神魂之力沒掉,黑電樹和江離也沒有掉,居然連海族的三大聖器也都沒有掉,只不過,這些東西如今都在他的身體裡面,他不能使用神靈之印的力量,也就發揮不出三大聖器的威力,所以平日裡根本就沒有動用。
“聖器,據說最強的那位武工聖師煉製過一件,此外大陸上也擁有幾件,那都是從通天塔得來的。至於神器,在現實中的大陸上是不曾見過的,但是據說有人在通天塔裡見過,但是還沒有人有能力得到並帶出來。”朱仝一一介紹道。
秦葉點點頭,秦洛的記憶裡沒有這些東西,但是通天塔倒是有所印象,那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但是具體一點的信息則是沒有了,不過秦葉並不着急,通天塔是他已經列定要去闖的地方之一。
反正綜合一點就是,黔風大陸的武工師真的很垃圾也就是了。
秦葉也不再問,草草地將煉爐周圍清理了一遍,然後就把剛剛買到的玄鐵拿出來,準備開始煉器。
轟
然而,秦葉的本命靈火剛剛升起來,才繞着煉爐轉了一圈,那巨大的煉爐就轟然間一聲響動,然後崩成了碎塊。
一塊崩碎的金屬塊擦着朱仝的腦袋飛出去,他竟然渾然未覺。
本命靈火,那是實實在在的本命靈火,剛剛秦葉本命靈火出體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感受到那本命靈火有什麼溫度釋放出來,但是那本命靈火之上,卻是有一股強大的氣場澎湃而出,瞬息間將他鎮住了。
而這並不是,是這個煉爐居然在本命靈火的煅燒之下都沒有堅持過半分鐘,然後就轟然崩碎了。
“尼瑪,這是坑爹啊”
秦葉無比憤怒地一腳把碎掉的煉爐碎片踢的到處都是,這普通煉器室裡的煉爐,居然是用生鐵打造的,就這樣的煉爐,用普通的炭火燒烤,也頂多能夠堅持十次左右,能承受得住他的本命靈火纔是怪事。
煉器室都有法陣的保護,所以煉爐爆炸自然不會損傷煉器室,但是動靜也不小,還是驚動了煉器堂的弟子。
幾個弟子匆匆跑上來,推開門看到炸開的煉爐,頓時叫開了,全都讓秦葉賠償。
“先他孃的別說賠償的事情,莫不是中級煉器室也是這種用生鐵鑄造的煉爐”秦葉惱火不已,用生鐵打造煉爐,單單是對於煉器的態度,都他孃的讓他有殺人的衝動。
“你嘴巴放乾淨一些,這裡是煉器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一個五大三粗的煉器堂弟子狠狠地瞪着秦葉,一臉的不善。
不論是秦葉還是朱仝,都沒有正眼瞧這個五大三粗的傢伙,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一個面色白淨的年輕人。
朱仝看過去,是因爲他只得到這個年輕人是誰,秦葉看過去,則是因爲這個年輕人的氣度,其他幾個煉器堂弟子和他站在一起,明顯有些忌憚。
那不用說,這個白淨的年輕人才是可以主事之人了。
“炸了的煉爐我會賠償,該多少錢算好,一會兒我煉完器一起結算。現在,我要租用中級煉器室,請問,中級煉器室的煉爐是用什麼材料鑄造的”秦葉看着白淨年輕人問道。
“要租用就租用,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誰知道白淨的年輕人一開口更是不善,“而且,不管你是誰,你都給我記住,這裡是煉器堂,你要是想在這裡挑事,來錯地方了。”
“鬆師兄,這位秦先生是我的朋友,我們是來租用煉器室的,怎麼會來鬧事呢只因這普通煉器室的煉爐太差,禁受不住秦先生的本命靈火煅燒。”朱仝解釋道。
“哈,大師兄,你聽見沒有,這個廢物說那傢伙是用本命靈火煅燒煉爐的,哈哈,他這是當我們都是白癡嗎”一個煉器室的弟子毫不掩飾地嘲笑起來。
與此同時,其他的煉器室的弟子紛紛附和,用本命靈火煅燒煉爐,就算是他們的師尊劉武宣執事都做不到,更不要說這兩個人了。
“朱仝,你當我松石是白癡”白淨年輕人叫做松石,是劉武宣的大弟子,深得劉武宣的器重,煉器堂的大部分事務實際上都是由松石在負責。
有道是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這松石能夠得到劉武宣的器重,他的性格自然和劉武宣極爲的相似,是個典型的小人。
這也是朱仝會不顧顏面喚其爲師兄的原因,他不願意被這個小人記恨。
“鬆師兄,我說的全是事實,若是你不信,我可以讓秦先生證明給你看。”朱仝慌忙解釋,看了看秦葉。
秦葉冷哼道:“我沒有必要跟誰解釋,毀掉的煉爐,按照煉器室的規矩照價賠償就是。現在,我要租用中級煉器室。”
“好大的口氣,你以爲你是誰”松石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煉器堂實際上等若就是他的天下,師尊不在,他就是老大,這傢伙居然不給他面子,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大師兄,我好像知道這傢伙是誰。”一個煉器堂的弟子突然間叫道,神情無比精彩,附在松石耳朵上一陣耳語,松石的神情也隨之變得怪異起來。
“我道是誰,原來是秦大公子”好半天之後,松石才譏諷地笑了起來,不屑地哼道:“不過秦大公子,這裡是邊城,可不是天都,在邊城,可沒有秦王,也沒有秦家,想在這裡撒野,你恐怕來錯地方了。”
“秦王、秦家,秦大公子秦先生,你是”朱仝不傻,他從松石的話裡聽出了一些痕跡,不過有些拿不準,因爲在蘇家的時候,蘇易說過秦先生叫做秦葉。
秦葉笑了笑,說道:“沒錯,我以前有個名字,叫做秦洛。不過現在,我叫做秦葉。松石大師兄是吧,我記得我與你應該是沒有什麼仇恨的,我要租用中級煉器室,難道你會放過一個賺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