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鳴的實力雖然只有巔峰貫精境界,比不上郎經武,但是他的年齡足足比郎經武小了七歲,這就足以證明他的天賦。最好的全本小說網站
而且司徒鳴是司徒家的嫡系公子,名列七大世家,光是這個身份就足夠令人膜拜了。
所以郎經武往日裡在司徒鳴面前根本就沒有囂張的餘地,他實際上就是司徒鳴的一個走狗而已。
可是郎經武卻自認爲他與司徒鳴有平起平坐的地位,所以絕望之際看到司徒鳴,他以爲抓住了救命稻草。
卻不想等他拖着滿身的鮮血撲上二樓看臺的時候,司徒鳴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郎經武再笨這時候也明白了,自始至終,司徒鳴都沒有將他當成一回事。
“司徒鳴,你難道想要見死不救”想起往日的種種,郎經武心中驟然升起一股狡兔死走狗烹的悲涼,聲嘶力竭地叫道。
司徒鳴依舊不動聲色地喝着自己的美酒,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郎經武一眼,對於他司徒公子來說,天狼幫這種小勢力,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更何況郎經武這個連酒肉朋友都算不上的走狗。
司徒鳴身後一個死氣沉沉的白衣老者恨聲喝道:“郎經武,你是什麼身份,敢如此跟司徒公子說話,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
白衣老者身上涌起一股強大的氣勢,豁然是中階丹氣境界的獸師武者,而且顯然屬於變異型獸師武者,他身上涌出來的氣息就像是死亡之氣一樣,沒有一點兒生機,那氣息涌出來,頓時有種涼颼颼的冷氣。
“誒”司徒鳴擺擺手,說道:“白無名,經武畢竟是跟過我的狗,不能這麼對待他,退下。”
“是”白無名立刻垂頭退下,身上的氣息收斂而去,又變成了一個死氣沉沉的老頭子,那雙死魚一般的眼睛卻是始終落在郎經武的身上,彷彿只要郎經武稍有點不適之處,他立刻就會下殺手殺人。
“經武啊,和人對招,技不如人這可怪不得別人。蠻虛大陸是以武爲尊的,我相信你爹郎神也不願意看到你這麼狼狽地向人求助吧去吧,用你的鮮血祭奠,我保證,會爲你復仇”
郎經武駭然震驚,司徒鳴這是要把他當成誘狼的腐肉,想要讓他被秦葉殺死,然後纔會找藉口對付秦葉。
郎經武想不通的是,司徒鳴明明可以直接向秦葉出手,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郎經武心中如何也想不通,他也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司徒鳴這麼做其實沒有任何用意,他就是單純地想滿足他嗜血的殘暴趣味而已。
“司徒鳴,你當真不願意救我”郎經武神情複雜地望着司徒鳴,滿心悲慼。
“呵呵”司徒鳴放下白玉酒樽,淡淡地說道:“我願意爲你報仇”
“你”郎經武氣的氣血虛浮,噗地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司徒鳴,你不得好死”
“夠了,你還沒有看出來嗎,人家一直都是拿你當做猴耍的”另一個年輕獸師武者從另一端走上二樓看臺,失望地對着郎經武說道。
看到突然出現的年輕獸師武者,郎經武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大叫道:“郎子墨,不用你假心假意地在這裡貓哭耗子。”
郎子墨就是突然出現的那個年輕的獸師武者,和郎經武是同父不同母,也是天賦極高的獸師武者,二十四歲就擁有了巔峰貫精境界實力,從天份上來說,比郎經武還要強出一點。
最重要的是,郎子墨也同樣受到天狼幫幫助郎神的疼愛,並不因爲他是小妾所生,所以就對他不好。
郎經武也一直把郎子墨看成是他繼承天狼幫最大的敵手。
不過郎子墨對於郎經武的敵視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在他心中,天狼幫從來就不是他想要的,他並不想在這些世俗的實力上費什麼精力。
只是郎經武顯然不相信這一點,所以從小到大都把郎子墨當成敵人一樣看待。
就包括現在,他明明遭到了司徒鳴的出賣,郎子墨的出現明顯帶着好意,他卻想也不想就拒於千里之外。
郎子墨和以往一樣,只是淡淡地搖搖頭,然後扶着看臺的欄杆看向樓下的秦葉,拱手說道:“兄臺,此人是我的兄長,我能否爲他求一個薄面”
郎子墨的長相很普通,屬於扔在人羣裡就很難再找出來的那一種類型,但是他身上有一股氣質,那是一股中正平和的氣質,充分地把他的性格表現了出來。
這是一個有抱負的心思純正的年輕獸師武者
秦葉對郎子墨的感官不錯,淡淡一笑,說道:“我會留他一命。”
“謝過兄臺”郎子墨感激地抱拳,“作爲回報,我可以做主,天狼幫不會因爲黎元的事情遷怒到黎家身上。”
是不遷怒到黎家身上,卻沒有保證天狼幫的怒火不會衝着秦葉而來。
郎子墨雖然沒有明着說出來,但是秦葉卻看懂了郎子墨眼中出現的一抹愧疚。
他並沒有在意,廢了人家的兒子,難道還不允許人家的老子報仇麼能夠把黎家摘出來,這已經是極大的幸事了。
“郎子墨,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子用不着你替我求情”郎經武卻突然激動地大喊起來,然後整個人突然從二樓衝下來,“小雜種,我和你同歸於盡”
嘭
郎經武的身體再一次飛了出去,整個人身上的武者氣息霎時間消失不見,半條命似乎都沒有了。
在他全盛的時候都不是秦葉的對手,這時候身受重傷,哪裡還會是秦葉的對手。
看到郎經武的慘狀,酒樓裡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秦葉確實留了人家一條命,可是把人家的丹田廢了,折手段比殺了人家還要難受啊。
郎子墨的眼角也不易察覺地跳動了幾下,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再朝秦葉拱拱手,然後抓起半死不活的郎經武,快速消失在了酒樓之外,天狼幫的那些狗腿子自然也是快速跟了出去。
天狼幫的人一走,酒店裡的氣氛沒有絲毫好轉,之前郎經武向司徒鳴求助,大家已經看到了,司徒鳴有向神秘年輕人出手的跡象。
“秦葉,二樓看臺上那個人是司徒家的,叫做司徒鳴,司徒南是他的堂兄。”黎殤小聲給秦葉介紹道。
秦葉微微一笑,回到座位上坐下來,端起一杯酒對着司徒鳴擺了擺手,然後一飲而盡,之後才慢吞吞地說道:“已經見過了。”
“你們見過了”黎殤大驚,司徒鳴可不是什麼好鳥,在整個楓葉城的二三代弟子當中,就屬他的口碑最爲差,名聲最爲不堪,“你怎麼會見過這個混蛋的”
“前幾天去玲瓏閣買藥材,不巧把他從樓上扔了下去。”秦葉風輕雲淡地說道。
黎殤和黎東、黎西姐弟三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黎西張大嘴巴說道:“姐夫,你太強悍了,你竟然把司徒鳴扔到了樓下。”
“他很了不起麼”秦葉眼中射出一道冷光,說道:“在鵬息島見過司徒南,司徒家人是什麼性格,我已經知道。既然我已經殺了司徒南,這仇就已經結下了,哪還有什麼好怕的”
黎殤已經把司徒南勾結黎家偏房的事情跟家裡人說過了,此時衆人想想,其實也是這麼回事,司徒家雖然已經成爲七大世家之一,但是他們的氣度卻根本就沒有漲上去,睚眥必報,正是司徒家的本性。
黎殤卻還是擔心不已,擔憂地說道:“可是我們這時候也不適宜和司徒家過不去呀,我們的實力和司徒家相比差的太遠。”
“殤兒,我倒是贊成妹夫的做法。”黎東說道:“和司徒家早晚有一戰,早點把矛盾爆發出來,至少我們還能有個心理準備。再說了,司徒家再霸道,也不敢甘冒天下之大不韙,貿然向黎家出手。”
“你想的太簡單了,大哥。”黎殤搖搖頭,黎東顯然把武者的世界想的太純粹了,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是百十年前的黎家,司徒家或許還有些忌諱,畢竟那時候的黎家雖然也只能算是中等世家,但畢竟擁有一些實力,和許多大家族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可是百十年來,這種千絲萬縷的聯繫已經隨着黎家的沒落漸漸淡漠了,黎殤敢說,就算司徒家這時候要滅黎家的滿門,會站出來說話的也沒有幾個人,而且都不會帶着世家的背景來說話。
“黎家不是司徒家的對手,司徒家總還有怕的人吧”秦葉風輕雲淡,看不到絲毫擔心,只見他衝着三樓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小子,躲那麼遠偷偷看多沒有意思,我們下面還有座位,坐在我對面仔細看,好不好”
“哼,沒意思”一聲稚嫩的叫聲從三樓包廂裡傳出來,然後只見兩道人影直接從三樓跳了下來,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和一個器宇不凡的年輕武者。
“你也來了”看到少年身後站着的年輕武者,秦葉就是呵呵一笑,一招手,說道:“坐。”
“今天我可沒有跟蹤你,我是先到這兒的。”年輕武者嘴巴尷尬地咧咧嘴,卻沒有立刻坐下,而是警惕地望着秦葉,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我又沒說你跟蹤我,就是請你坐而已,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秦葉對於孫浩並沒有說什麼惡感,這個傢伙之前跟蹤他也並不是故意的,秦葉心中很清楚。
“沒出息,看你嚇的那樣子”十一二歲的少年卻是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然後饒有興致地上下把秦葉打量了一番,“原來爺爺就是想讓姐姐勾引你啊,你很一般啊,長的還沒有我帥,也沒有三頭六臂,真搞不懂爺爺是怎麼想的。”
“讓你姐姐勾引我姐夫”整個楓葉城就沒有人不認識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七大家族排名第二的孫家的超級小天才,據說天賦直逼他姐姐孫凡夢。
聽到孫星宇的話,整個酒樓的氣氛都變得怪異起來,黎西驚叫道:“星宇少爺,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他可是我的姐夫啊,不信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