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嗎?”顧臨深還在看着電視,但眉頭微微打了個皺。
宋言謹搖了搖頭:“我不信。”
顧臨深的爲人,她還是瞭解的。即使新聞上提供了視頻,她也是不信的。
一個人說沒說謊,認真的去感受,能感覺的到。何況,顧臨深是什麼樣的人,沒有比宋言謹更清楚的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宋言謹坦誠的看着顧臨深,又詢問了一次。
“一個月前。”具體時間,顧臨深不記得,只能記得大概。宋言謹說她不信,但顧臨深還是解釋了:“不是我約的她,這只是個偶然。”
顧臨深可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人偷拍。
新聞播出的視頻很簡單,只是在酒店裡,姚詩靈敲門,顧臨深開了門,然後姚詩靈進去。
如此簡單的內容,但打出來的標題卻格外勁爆。
‘姚詩靈疑似與顧臨深相戀,慘遭女首席報復!’
“這些人的三觀究竟怎麼了……”宋言謹看着那幾行醒目的字眼,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就算是姚詩靈和顧臨深有什麼,那也是姚詩靈插足別人的婚姻,竟用上‘相戀’、‘報復’這些字眼,完全把姚詩靈說的楚楚可憐,倒是宋言謹成了阻礙人家發展的惡毒女人。
顧臨深的眉頭深皺了幾分,說道:“不用擔心,這件事我處理,明天,這個女人再也不會出現在大衆視野。”
顧臨深聲音極爲平淡,沒有惱羞成怒,但卻極重的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宋言謹搖頭拒絕,緩緩擡起一隻手搭在顧臨深的手臂,有些商量的語氣:“我想先試着解決看看。”
這種梗竟然敢跑出來,那就足夠引人眼球了。要是讓姚詩靈莫名的消沉在娛樂圈,這些旁觀者表面上不敢說什麼,但背後必然會議論紛紛,宋言謹不想讓別人這樣說顧臨深。
“明天一切都會解決。”顧臨深反握住宋言謹的手,言語之中都是肯定。
宋言謹這次也很執拗,堅持着自己的想法:“明天,如果我不行,顧先生在插手,好不好?”
顧臨深認真的看着宋言謹,她眼睛裡都是請求和期待,不曾有一點點受傷或者受到這件事影響的情緒。
四目相接許久,顧臨深始終沒有給宋言謹答案,但最終還是敗給了她的請求眼神的攻勢之下,點頭答應了:“好,只明天一天,不行,就再也不要插手。”
這種事在顧臨深看來,有些髒。他並不太願意讓宋言謹碰。
宋言謹白皙的臉頰上露出絲絲笑意,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其實,這件事乍一看似乎合情合理。一開始所有人只是憤罵宋言謹仗勢欺人。到後來,開始有人漸漸清醒,懷疑宋言謹這麼做的目的。只是這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姚詩靈和顧臨深的視頻又立即丟了出來。又是砸的人措手不及,更別說再仔細想其他的了。
插足別人的婚姻對姚詩靈來說應該也算是負面消息吧,姚詩靈竟然連自己的形象都不顧及了,看來真的是下足了心。
姚詩靈次日本是打算召開記者發佈會,但被宋言謹公司的電話打亂。宋言謹這邊稱,希望在記者發佈會前和宋言謹好好談一談。
這一點經紀人本是阻止的,但卻被姚詩靈接了下來。她現在已經勝券在握了,見一面又如何?
宋言謹這次並沒有約姚詩靈在辦公室見,而是在姚詩靈經紀公司樓下。這多少降低了姚詩靈的防備心,但她依舊很警覺。
“你有什麼話快說吧,我下午還有發佈會。”姚詩靈在宋言謹對面落座,擡手撫了撫墨鏡,並沒有要拿下來的打算。
宋言謹將咖啡單推到了她的面前,淡笑道:“不急,發佈會不是在下午?先喝杯咖啡。”
“……”姚詩靈狐疑的看着宋言謹,她怎麼覺得宋言謹一點點都不像來談談的,反而極像是來她的笑話。
不得不承認,墨鏡真的是隱藏好情緒最佳工具。姚詩靈現在很慶幸自己戴着墨鏡,最起碼宋言謹看不到她任何神色。
“不必了,我不喜歡咖啡,有什麼事,就這麼說吧。”姚詩靈兩隻手隨意搭在沙發上,目光朝着四周看了看,簡單出聲。自己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忘了說,如果你是來問我和臨深酒店的事,恕我不能奉告。”
姚詩靈有意的稱呼爲臨深,她說不說這個話題,卻是她主動挑,也是她主動暗示。
“我想問的的確是這件事。”宋言謹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承認的很坦誠:“但是,我想說的和你認爲我想說的,可能不太一樣。”
姚詩靈瞥了宋言謹一眼,眸子裡盛着滿滿的不信:“哦?那你想說什麼?”
“我聽臨深說了,上次你會去酒店,是幫你父親送文件對吧?”宋言謹淡笑着反問姚詩靈,又自動補充:“那天在房間裡的不止顧先生,還有你父親公司的其他高管,那間房,也是你父親訂的,爲的是約臨深到那兒談合作案,但臨時要遲來,所以讓你把文件先送過來。”
關於酒店套房這一點,宋言謹很明白。一些成功商人,爲了找個安靜環境談生意,不是常常會訂一間套房嗎,所以宋言謹看到那段視頻的時,第一反應便是顧臨深去談生意。果然,顧臨深告知她的,的確是去談生意,那宋言謹就完全明白怎麼一回事。
宋言謹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在姚詩靈聽來,都是爲了套她的話。她很謹慎,只是聳了聳肩,攤手裝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天究竟是什麼情況,我休想從我的口中套出一句話。”姚詩靈兩隻手按在桌角上,壓低聲音又補充道。
宋言謹點了點頭,彎腰從自己的包裡抽出牛皮袋放到了姚詩靈的面前:“我來,不是想套你的話。而是隻想勸你收手,現在,你收回自己的話,對媒體承認,你是替家人送東西,或許還能挽救自己的形象,如果不……”
牛皮袋被推到了姚詩靈面前,但宋言謹的指尖一直壓在上面,欲言又止,垂着看牛皮袋的眸子也掠起朝姚詩靈看着:“如果不的話,那我只能還原真相,到時候你要是被批大臉,可不要怪我。”
看着宋言謹極有自信的模樣,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難不成,宋言謹真的有什麼證據不成?
“你在嚇唬我?”墨鏡藏住姚詩靈眼睛裡的慌張,她嘴角刻意上揚,掩飾的笑着。
宋言謹朝身後的位置探了探,擡手將文件拉回來了幾分,兩手也收回,而是極自然的撫上自己的腹部:“是不是嚇唬,你可以猜測。但我懷孕這件事的確是真的,即使這次你炒作成功了,所有人都信你,但你覺得,臨深會選你,還是會選兩個孩子的母親?”
“你……”姚詩靈一愣,她沒想到,宋言謹竟然能看出她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姚詩靈的表情終於藏不住了,宋言謹淺淺一笑,語氣說的很是家常便飯:“一個讓你都想要的男人,你可以想象一下,顧先生這些年身邊究竟有多少女人想靠近。但到最後,又有沒有別的女人在他身側?”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姚詩靈蹙了蹙眉,情緒明明開始被動起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告訴你一個客觀事實。”宋言謹的手輕撫着腹部,怕嚇着孩子,提醒姚詩靈出聲:“別把對方想的太簡單了。送你一句名言。”
姚詩靈垂在桌角的手猛的一收縮,滿是敵意的看着宋言謹,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宋言謹擡手,兩隻手離開自己的腹部,拿起牛皮袋,重新開口道:“忘了告訴你,顧先生的記憶不太好,所以我給他的手機開了通話錄音功能,你應該明白吧?就是那種,他無論接到誰的電話,或者給誰打電話,我都可以聽到,並且保存了下來。很不巧,你父親打電話給臨深,通知你過來送文件的事,我就是這麼聽來的。”
姚詩靈眼睛睜得大大的,用一直不可理解的目光看着宋言謹,她冷笑:“沒想到,真正的演技派在我面前!爲了顧太太的位置,看來你裝溫婉,裝的也很辛苦!”
“謝謝誇獎。”宋言謹垂首將手裡的東西徹底推到了姚詩靈面前:“這些東西,你不信可以拿回去聽一下。看一看是不是那天的通話,我勸你,記者會好好說明你爲什麼要去酒店。”
“宋言謹!”姚詩靈這一刻似乎明白了宋言謹不算絕頂的漂亮但卻能留在顧臨深身邊的原因!看看這個女人,多麼又心計!
“就算這一切是我栽贓你又怎麼樣?就算那份解約協議是我讓別人簽了寄給你又怎樣?你比我又好到哪兒去?是,我是因爲幫我父親送資料纔去的酒店,我和顧臨深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我只是造了一點點假,可你呢,你每天和顧臨深的生活都在演戲!”姚詩靈拿起自己的包,末了還不忘回頭盯宋言謹一眼:“你別以爲所有事就這麼完了!”
“當然不會這麼完了……”宋言謹看着姚詩靈的背影自語了一句。
姚詩靈要是在發佈會上把話解釋清楚,那是最好。如果沒有,那她也有錄音,姚詩靈逃脫不了。
宋言謹握着包裡的錄音筆,微微舒了一口氣,只希望姚詩靈不要發現牛皮袋裡根本就不是通話記錄,那樣事情就可以更簡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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