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女子蒼白的容顏,楚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度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眼前的人,明明又是那麼的真實,那種欣喜,那種期盼,刺穿了楚淵平靜的臉,他蠕動着嘴脣,七低語出出了兩個字:“姝兒。”
“王爺?”見楚淵停住了步子,不在往前,乘蘇蹙了蹙眉,喚了聲楚淵,見他不語,便疑惑的朝他側目的方向看去,卻不想放眼看去的是,一個女子倒坐在地,正朝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來,而這並非重點,重點是那個女子竟然是遠在京都的王靜姝,而且此刻正有一直猛虎正朝她走近,離她不過兩米餘。
乘蘇驚訝的側目,想要朝楚淵說些什麼,可是餘光之餘,卻見那猛虎離王靜姝不過是近在幾尺,已然要到了王靜姝跟前,張開了那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
“靜姝小姐,小心。”乘蘇驚呼了一聲,還在於楚淵對視的王靜姝猛然回神,正好瞧見的是那猩紅的大口,王靜姝瞬間呆住了,動彈不已的坐在那裡。
漂亮的小臉早已經是蒼白如紙。
這一秒將王靜姝叫醒的同時,也震醒了方纔還處於沉默的楚淵,見此情況,楚淵不敢多做一絲停留,連忙轉頭抽出一旁士兵所帶的長劍,一躍飛身朝王靜姝的方向去。
恰好那猛虎正張開獠牙欲要將王靜姝吞裹入腹。
王靜姝絕望的閉上了雙眸,臉頰悄然留下了一滴晶瑩。
殊不知原來料想的疼痛,卻並未如時的出現,一秒兩秒,五秒,三十秒都沒有,捲翹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顫抖了一下,王靜姝睜開了雙眸,見到的是方纔那猛虎,正離自
己不過是兩三釐米的距離,不過此番這猛虎不再是剛纔氣勢洶洶的模樣,而是倒在一灘血泊中……
“姝兒。”淡淡的一聲叫喚,王靜姝訝然側目,入目的是一張俊朗的臉,淡漠的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臉頰處還濺上了些許的血珠。
王靜姝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阿淵,她抽了抽鼻子,一把抱住了楚淵,將方纔隱忍的淚水,全部哭了出來。
“你怎麼纔來,阿淵,我好害怕,好害怕。”王靜姝撲在楚淵的懷中,有些任性的捶打着楚淵的胸膛。
這一幕聽在韶華的耳裡,韶華的一顆心,莫名的有些變動,嘴角竟是牽起了一絲冷然的譏諷。
“小姐,您怎麼了?”許是察覺到了韶華的一樣,洗雪疑惑的皺了皺眉問道。
韶華不語,只是稍微的搖了搖頭。
冷然的站在原地,聽着不遠處那個正哭訴着的女子的話語。一股譏諷在腦海中蔓延。
耳邊楚淵的話還在迴盪:“不管如何,我心裡只有你一人。”
只一人麼?
韶華在心底嘲諷,臉色幽然:“走吧!”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洗雪雖然疑惑韶華突然間變動的情緒,但仍還是愣愣的應了聲,便扶着韶華往前營帳的路走去。
“王妃這是……”方還留意着那旁楚淵與王靜姝的乘蘇,驀然見韶華這就要離開,忙開口欲要挽留,只是話到一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啓齒。
“本妃累了。”韶華沒有停住腳步,僅是淡淡的回了乘蘇一句,便頭也不回
的離去。
留下的是一個絕塵的背影……
見此,乘蘇也不好再作問,只是下意識的往楚淵的方向淡淡的看了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苦澀的神情,掃了一眼身後的諸位士兵副將開口:“起銘你去護送王妃回營。”
“屬下遵命。”一名身穿銀色甲冑,頭戴盔帽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低頭朝乘蘇輯了輯手,便朝着那一白一藍的身影追了上去。
“王妃呢?”楚淵橫抱着王靜姝走了過來,放眼了整個軍隊卻不見那道白色身影,皺了皺眉冷聲道。
乘蘇見楚淵臉色微沉,便知楚淵心中不悅,但仍是如實回答:“王妃說身體勞累,便先行回營。”道完又道:“我已讓起銘護送。”
楚淵淡着臉,眉頭仍是緊蹙着,深邃的眼眸看不清情緒。
“阿淵?”見楚淵只是站在那裡,沉默着不語,王靜姝心中有着一種不詳的預感,美目中閃過一絲異樣,卻被她很快的斂了下去,她雙手勾着楚淵的頸脖,疑惑的喚了一聲。
“怎麼了。”楚淵垂眸,溫情的看着王靜姝,輕聲的問了句。
王靜姝搖了搖頭:“我累了。”她微微莞爾,不去想腦中的苦澀感。
楚淵節骨分明的手指拂過王靜姝白皙細膩卻因爲多日趕路,被沾染了一些灰塵,而顯得有些滑稽的臉盤,對身後的乘蘇說道:“回營吧。”道完便抱着王靜姝離去。
見此,乘蘇也唯有朝身後的人道了句:“回營。”
便邁着步伐跟了上去,沒有人注意到他如玉的臉龐,溫潤的黑眸中劃過的一抹苦澀的情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