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樊搖頭:“那女子太過於神秘,這次老夫也猜測不到。”
見宮樊如此,柳氏還是不死心的問道:“老爺之前可有認識過這麼一個女子?”
“沒有。”宮樊很肯定的說道。
能將他們完好從東廠的人手中救出,還能毫不費力的逃離,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他認識的人中,雖說能力上乘的佼佼者衆多,但是卻並沒有一個如此妙齡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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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左思右想。
嶽山。
是夜黑沉沉的一片,放佛無邊的濃墨塗抹在天際,除了那撐破蒼穹發出微光的星星與月亮,整個山林,便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了。
聽完手下人獻上的計策的楚軒,一把將案桌上的東西一掃落地,罵了句“沒用的東西。”
俊美的臉上透着一股隱隱待發的不悅。
底下的人,見此,剛剛還在喋喋不休的嘴,立刻變得噤若寒蟬。
“你說楚淵比朕先抵達了嶽山?還上了嶽山頂峰?”
“是,是。”良久才見楚軒開口,一旁早已經噤若寒蟬的人,才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方纔探子來信,說罪臣楚淵昨日入夜已經到達嶽山頂峰安札營帳,此時已經在商議着計策……”那人回答着聲音都有點顫抖。
子時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把銀色的光輝譜寫到大地上,四周黑壓壓的一片。
蟲鳴蛙叫,在這靜謐的夜裡顯得異常的清晰,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毛骨悚然。
但順着山路看去,峰頂的一條密道里,卻是亮如白晝,熊熊火光如同一條條火舌,猙獰的想要逃脫火把的禁錮,舔舐着整個夜空。
十一月的冰雪天,這些士兵竟光着膀子,來回搬運着一車一車的碎石,將它移植半腰間。
“都進行的怎麼樣了?”楚淵看着來來回回飛士兵,手立於背,目光悠然的朝乘蘇問道。
玄墨色燙金蟒袍,玄紋雲袖,穿在他的身上,將楚淵英挺的身姿,顯得更加的挺拔,在月光的傾瀉下,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倜儻,威風凜凜。
黑暗中,火光中照映,雖不能清晰看清五官,但卻能依着輪廓,看出對方是如何一個美男子。
“都安排妥當。”乘蘇點頭,道完又順着楚淵的視線望去,目光微閃:“王爺可是要現在動手?”
楚淵並不否認,“你去讓鄭沅等人安排一下,待一刻鐘後,看我指令動手。”
“是,乘蘇明白。”乘蘇應了一聲,便轉身朝鄭沅的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楚淵,望着那明亮猙獰的火把,竟有着幾分恍惚,那火光中,是那道素色身影,雖衣着樸素,但卻有着讓人一看驚鴻的引力。
楚淵眸色漸深,節骨分明的手掌也半握了成拳,他怎麼會想起了那個女人,明明是那麼冰冷無情的人,他明明愛的是靜姝,是靜姝那種溫婉爾雅。善解人意的小女人。
何時他竟已然,記住了那個冷的無情,卻又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呵護,去心疼的女子?
她在他的心中佔據了些什麼位置?莫名的楚淵,竟然想到了這一方。
忽的他猛然回身,搖了搖頭,記起臨走前那日,他曾在花前月下向靜姝許下的諾言,會與她廝守一生,哪怕弱水三千,也唯喜愛她那一瓢。
可是現在他竟控制不住了他那顆猛然在跳躍的心。
兩個一剛一柔的身影在他腦間重複,楚淵竟不知該如何去抉擇,最後竟然一拳打落在了一旁的山牆上。
俊美的臉龐,有些扭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