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敢面對自己的心?”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放手。”乘蘇的語氣,透着一股不悅。可是鄭沅卻毫無畏懼,依舊是不死心:“你若不說清楚,我便不放。”
他道完,乘蘇並沒有立刻接話,在這安靜寬闊的場地裡,除了蟲鳴蛙叫,就剩下這二人的聲音。
時間仿似瞬間靜止,就如同整個夜晚,僅剩二人細膩不安的呼吸聲。
“是與不是由於你何干?”見鄭沅這樣堅決,乘蘇也不在裝傻,而是轉身與鄭沅直視,乘蘇的神情是從所未有的冰冷,淡漠,不復方纔的溫文爾雅。
“我喜歡你,乘蘇。”
晨曦初曉,天才剛亮,這幾個骨幹,便齊齊的聚集在了軍帳裡。
準備商議着這兩日的準備。
“昨夜探子傳來消息,楚軒已在昨夜到達了嶽山上下,怕這兩日整好軍隊便會對我軍出手。”
聽楚淵說完,在座各位無一不驚訝,他們雖然料想到楚軒的速度不會太快,但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與他們一同到達嶽山。
“王爺打算怎麼做?”南宮祁隨着楚淵的視線,目光落地圖上。
這是之前鄭沅交給楚淵的嶽山地圖。
“你們看這個地方。”楚淵看着桌上的地圖,骨節分明的食指不偏不倚的落在距離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下,大概往南方之下八百米的山腰上。
“嶽山是大楚國的山脈,嶽山山體綿長,從平陽一直延伸過鳳都再到,陵城是整個大楚最高、最長的山峰。峰頂
經常會有碎石滾落,而且峰壁陡峭的厲害,幾乎是滑不溜手,所以甚少有人攀爬。
之所以在得知楚軒該走水路運河道後,本王繼續讓你們上嶽山的原因,便在於此,在這山腰間處,有一處十分隱秘的平地,其地形險勢,易守難攻。
在外面看來嶽山陡峭,滑溜,不易攀爬,若不走尋常山路,必定是上不了亦下不了,因而上嶽山要根據尋常山路來上這嶽山上頂,快則一日半,慢則三日。
自古更有臨朝湯成帝困死在嶽山一說,所以多年來,哪怕知道嶽山是最佳作戰取勝的地方,也沒有人敢打嶽山的主意,就怕成爲下一個湯成帝。
但自我這幾日的研究,事實也並非如此。”說到此,楚淵又在地圖上指了一處地方:“前日,本王研究地圖時,發現這裡竟有一處密道,之前本王也派人來探查過了,從這裡到方纔的山腰間,只需一個時辰。”
楚淵食指從地圖上他剛纔指的位置回到了,最先所指的山腰間。
“運河道處於嶽山的身旁,好比喻嶽山的左膀右臂,距離不過百餘米,而我們從山腰間往下,也不過餘千餘米,而且最爲恰好的是,楚淵將會在這個山腰下紮營。”楚淵深邃的眼神掃了一眼在座衆人,帶着穩如泰山的氣勢,手指輕輕一帶,落在了嶽山下南側的運河道上。
“王爺的意思是下山腰,從上腰間利用碎石對楚軒發起攻擊?這樣楚軒衆人便變成了籠中困獸,我們不費一兵一人便可將他們殲滅?”南宮祁聽完也忍不住開口。
這倒不爲是個好辦法,峰頂經
過常年的風化,自然會形成很多碎石,他們現下共有十多萬人,只要他們利用密道,將碎石運下山腰間,做好一切準備,利用地形的優勢讓碎石順着光滑的山峰滾落下。
到時候本就阻塞的運河道,便會因爲這些碎石而被堵死,沒有了運河道,想要從陸地上闖出山谷,沒有一兩個時辰,根本是不可能的侈談。
那麼那時候沒有任何助力的楚軒,便只能是甕中鱉,任由他們宰割了。
若運氣好,便還能留着,若運氣不好,便只能死在碎石下。
楚淵擡了擡眸子,再次看了一眼對面的南宮祁,沒想到這人居然每次都能清楚的猜到他的想法。
看來這人果真不簡單。
楚淵打量南宮祁的同時。南宮祁也擡起眸子,朝楚淵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知各位對這方法還有何意見?”末了,楚淵對衆人道了一句。
在座的各位,對着方法,都是頗爲贊同,紛紛點頭,並未有意見。
只是坐在一旁的韶華,卻是不言不發的坐在那裡,並未說話。
她總感覺,這個方法看起來太過順利,太過萬無一失,到讓她有點不安,只是糾結有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
“既然諸位都沒意見,那麼南宮祁,鄭沅,赤練,你們三人便去召集士兵,去準備準備一下,今晚入夜,便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說完楚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幾人對望了一下,便甩了甩衣袍,應了聲“是”,就轉身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