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怒氣發泄出來後,天機子的臉色也纔好了一點。
目光掃視了衆人一眼:“如今這情況只能等青峰迴來,再想辦法去救音丫頭了。”天機子嘆了口氣。
“最近這些日子你們看緊一點,別再讓霽雲殿的人鑽了空子。”
“知道了師尊。”一直沉默不語的驚鴻應了一聲,其他人也跟着點頭,不敢再說什麼。
從被楚軒帶回來之後,韶華白榆就被關在了一個黑屋子裡,除了高高的小鐵窗上開着還能透着月亮傳進來一些微弱的光線,在這屋子裡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韶華緊蹙着眉心,尋找着白榆。
“你沒事吧?”最後在一個角落裡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白榆,韶華緊皺着眉心,問道。
邊說着韶華的手還邊在白榆的身上摸索着。
“唔。”許是感覺到了身上的人兒,白榆悶哼了一聲反應過來,艱難的擡起手抓住了韶華在自己身上摸索着的玉手:“我沒事。”白榆蠕動着泛白的脣瓣,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身上的白袍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濃重的血腥味也在這狹小的空間蔓延,充斥着韶華的鼻尖。
韶華的眉頭高挑,聽着白榆的語氣,便深知白榆是在敷衍她,不想她擔心,但是韶華自然是不會如白榆所願的。
韶華緊蹙着眉:“你受傷了。”就算是關心的話,韶華的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是深知韶華秉性的白榆又怎麼會聽不出韶華口中的關心呢。
“傷口在哪,我幫你綁紮,你流了好多血。”韶華看不見白榆的神情,也不知道白榆所想,自顧自的說着,雙手摸索着白榆的傷口,動作極其輕柔,小心翼翼的就怕太過用力會扯疼白榆。
白榆蠕動一下嘴脣,自知瞞不下去,只有抓住了那個不甘心在摸索的玉手,吃力的擡起節骨分明卻沾斑駁已經乾透了的血跡的手掌,將韶華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這裡。”末了白榆還咬牙的補了一句。
韶華輕撫着那還半乾着的衣裳,黑色的眼眸不經意的被淚水染溼了,她不再說話,將手往下移去解開白榆的腰帶和衣裳。
“音兒你……”白榆有些震驚韶華的動作,出聲制止,男女授受不親,這怎麼可以這樣。
“我幫你包紮。”韶華按住白榆欲要阻止的手,不爲所動的繼續解白榆的衣裳,雖然韶華看不見,但是因爲平時也是自己穿戴衣裳的原因,這任務並沒有難倒韶華,不多時就將白榆的衣裳解開,衣裳半解,只剩下白色的褻褲,俊臉上因爲失血過多的原因一片蒼白的駭人。
韶華輕撫着白榆的俊臉,此刻的臉龐早已經冷得駭人,韶華心知不好,一定是拖得太久的原因,流血過多了,若還不快點給他止血,怕是就……
想着韶華就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了一些包紮傷口的繃帶紗布還有簡單的草藥。
對於韶華這一舉動,很明顯的白榆有些震驚,怎麼也沒想到韶華會將這個隨身攜帶着。
韶華便摸索着給白榆包紮,許是感覺到了白榆過於疑惑的目光,又耐着性子解釋道:“之前想過也許會是個圈套,怕用得上,就帶了。”說着韶華絕美的臉上還勾起了一抹苦笑:“沒想到還真用上了,對不起白榆……”這是韶華第一次道歉,她的聲音到最後越發的微弱,但是那深深的歉疚,還是刺痛了白榆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