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我稱量稱量神秀坊的實力,年輕一輩兒的具體水平。”陳默呢喃了一句,說完臉上露出笑容。
既然一個固執的人不好勸,那就打折她的固執,一步步的瓦解對方的認識,然後就能夠將局勢一下子進行您轉了。
這是陳默苦思冥想了半個下午纔想出來的計策,陳默活動者肩膀,心中說道“如果不是親姐,也就不管了,奈何你親手教我握刀。”
陳默從芥子袋中將大柴刀取了出來,順手耍了兩下,呼嘯的破空聲傳來,陳默搖了搖頭,強則強矣,但是動作太過於大開大合,肯定會有所損傷,當然是對敵人的損傷。
“常言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就現在而言,也一樣。”陳默將大柴刀重新收入到了自己的芥子袋中。
“這一次,會有一個很厲害的傢伙。”說話的是一位看起來年齡很大的道人,身旁的是一位揹着葫蘆的年輕人,碩大的紫金紅葫蘆將他的身形都遮掩了起來。
“師叔,您說的是誰?能抗得住我多少道斬仙飛刀?”年輕人來了興趣,身姿也坐正了許多。
“而且,就算是我輸了,不是還有大師兄嗎,讓大師兄幫我報仇就好了。”說着這個年輕人將目光投向了一旁正襟危坐的年輕人,對方察覺後,轉過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笑容不夾雜任何的別的情緒,就是那種單純而陽光的笑容。
太上道宗位於二號廂房,所有的天字包廂內部全都十分的碩大,空間大的同時基礎設施也十分的完善,就像是一個招待客人的大殿一樣。
“神捕門的一位新晉神捕,好像叫‘陳仙之’。”清徽真人說道。
“切不可大意啊,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草莽之中,未必不能出現真龍蛇。”
清徽真人對於陳默的評價基本上都是源於張老道,不過,在張老道說過一次後,清徽真人也調查過陳默,畢竟道法自然被張君衡傳了出去,所以清徽真人還是要關注一二的。
太上道宗的宗主同樣不在這裡,廂房中道宗的人不少,其中多數都是這一輩兒的年輕人。
總歸只是一個齋醮而已,各大門派的掌門都沒有過來,其中就算是有他們的身影,也不過是投影而已,頂多是讓宗門中人將投影帶過來和天師府磋商一番。他們的真身都需要坐鎮宗門之中,無法離開。
而且說到底,局雖然大,但是還沒有大到需要他們出面的時候。
“那我先下場問問他。”揹着紫金紅葫蘆的年輕人撇了撇嘴,就算是對上他大師兄他也能力戰鬥,難道對上這個野路子能輸?
甚至他都覺得年輕人一代人中除了張長生和他大師兄,就只剩下他了。
“這麼說,沒有大師兄和張長生,我無敵了?”年輕人將腰間的一個小葫蘆拿起來,一口烈酒入喉,頓時面紅耳赤,現在他看誰都是匹夫。
清徽真人並沒有阻止,當然其餘的兩位長老也沒有阻止,剩下的數十位太上道宗的弟子反而在給這個背葫蘆的年輕人加油鼓勁兒。
到了道場的天字號擂臺上,年輕人笑呵呵的抱了抱拳,然後發問道“那位是陳仙之,還請出來賜教一番!”
道場中的擂臺衆多,畢竟場地本來就大,劃分出四大區域,其中的擂臺更是不計其數,但是天字號擂臺可不是那麼好上的,需要的是資格,被天師府承認的資格,不然就要一點點的打過去。
隨着背葫蘆年輕人的登場,江湖客們的情緒一下子就高漲了起來,甚至就連其餘的天字號包廂都關注了過來。
就像是往油鍋中放入了冷水,一下子炸了鍋。沸騰的火焰熊熊燃燒了起來。
“找我?!”陳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好像並不認識這擂臺上的人。
“姐姐,我下去一趟,這小子似乎很狂啊!”不過不礙事,陳默跟女帝打了個招呼之後,從走廊中走了下去,他本來還想入場挑戰神秀坊中的弟子呢,現在竟然有人挑戰他。
按理來說陳默這種沒有名氣,不出名的武修,基本上都避免了被挑戰的命運,畢竟打贏了不怎麼賺,一旦打輸了就吃大虧了,相當於變相的幫着陳默揚名,基本上沒人會這麼幹。
但是陳默哪裡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張老道那是在宗門中一個勁兒的吹陳默啊,吹的他們這些小輩兒都信了,其中有一部分知道了陳默的名頭。
再加上清徽真人的推波助瀾,這就有人要下場了。
“你就是陳仙之?!”背葫蘆的年輕人傲然的問道。
陳默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他好戰不假,但是眼前這人怎麼醉醺醺的,很大的酒氣啊。
“沒錯,是我,敢問?”陳默沒有再多想,既然上了擂臺,對方是個乞丐陳默也會認真的對待,何況陳默從對方的身軀中,也感受到了些許的威脅。
“我乃太上道宗,種戩,種止戈。”種戩抱拳說道。
隨着種戩的報名,觀戰的江湖客們全都沸騰了起來,其中的衆多女子甚至大聲的呼喊着,而且就連許多男的也跟着呼喊,種戩的人氣可見一斑。
“太上道宗的,爲何找我打?”陳默也不用說自己的名字了,對方能夠指名道姓的找上來,肯定是知道他的信息的。
“算了,懶得問了,等會打完了再問。”陳默擺了擺手,然後執禮抱拳,準備動手了。
種戩一愣,他剛纔都想要說一番場面話了,醞釀準備了半天,到這一下被陳默的擺手給直接噎住了,久久的站立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良久“好,痛快,等會我就給你留點面子。”
說着種戩就又拿起了自己的小葫蘆,灌了一口烈酒,霎時間面色漲紅了起來。
“呵呵,你可知道我這葫蘆叫什麼?”
“叫什麼?”
“叫斬仙葫蘆。”種戩雖然表現的狂妄,但是人不傻,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現在就開始攻心了。
陳默叫陳仙之,他說他那葫蘆叫斬仙葫蘆,這不是埋汰人呢嗎?
陳默也沒有生氣,總歸要手底下見真章,上下的打量了對方一番,又看了看對方揹着的葫蘆,陳默能夠感受到裡面溫養的飛刀,但是陳默似乎不懼怕,然後咧嘴哈哈笑道。
“在我老家有句話。”
“什麼話?”種戩有些好奇,陳默竟然並沒有生氣。
“喝不進去,就別喝了。”陳默咧嘴笑着。
在原先世界的東北,這句話的殺傷力,無異於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你!”種戩大吼一聲,臉色頓時漲紅,氣急敗壞的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