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走的很快,並沒有在臺南府多留,不過陳默並不喜歡乘坐馬車,更喜歡那種拉草垛的車,或者是自己一人騎乘一匹快馬,對於陳默而言,這樣似乎更有江湖的味道。
“江湖,這就是江湖。”看着一個個高來高去,似乎是大俠,有似乎是初出茅廬的江湖客路過,騎乘在瘦馬上的陳默輕聲呢喃。
“吧嗒吧嗒。”拍了拍自己的酒葫蘆,陳默晃了晃之後豪飲一杯。
這酒葫蘆中的裝可不是酒,而且神捕門提供給他的靈丹妙藥,對於肉身和修爲的提升都大有裨益,只不過一個一個吃太麻煩,所以陳默就給化在了水中。
“收服六臂武神的方法是什麼?”陳默雖然人坐在瘦馬上,不過心神卻沉浸在系統面板上,這一次的任務可是能夠解析一個惡鬼的收服方法。
陳默自然希望能夠收服六臂武神。
六臂武神的一身戰力強大不說,總是讓祂在鬼域中待着也不是事兒,雖然說多了一個打手,但是這個打手總歸是不可控制的,萬一將來爆發了什麼問題,收拾起來會更加的麻煩。
【以彼之道,攻彼之身】
“嘖嘖,還是這個德性,收服赤炎地君的時候就這樣,現在還是如此。”陳默聳了聳肩,遊戲面板系統就是這個老毛病,說的玄而又玄,理解了就是理解了,不理解對方也不會解釋。
在上輩子潛行的時候遊戲系統也是如此,不過這個應該是幻想大世界獨有的了,別的前潛行遊戲都解釋的很清楚,似乎生怕玩家不理解遊戲中的意思。
“以彼之道,攻彼之身。”陳默唸叨着,打算回到神捕門之後詳細的想一想,再不濟不是還有副捕在呢,可以讓她幫忙給參謀參謀。
“發生什麼了?”陳默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前方竟然有些吵鬧。
擡頭望去,一片白茫茫的,舉着帆布的人,還有八個壯漢擡着一個巨大的棺材,白色的綾綢隨之飄動,一個巨大的奠字寫在棺材的最前頭。
“官道上,到是好大的排場啊。”陳默拉了拉手中的繮繩,讓他的瘦馬靠邊走,這麼寬闊的官道,對方佔了三分之二,到是還餘下三分之一能夠讓兩邊的行人行走。
不過驚奇的是,對面竟然是一片大紅,這迎面而來的竟然是嫁娶的隊伍,大紅綢緞和那些白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兄臺,還請讓一讓,吉時馬上就過了。”最前頭騎着高頭大馬,身着紅袍的新郎官抱拳說道。
“我家少爺是東臨捕門的預備廷柱紅衣捕快,你們速速讓開。”打頭的小廝並沒有披麻戴孝,不管是抗着白綾的那些還是擡着棺材的力士也都沒有披麻戴孝,只不過都穿着白色的衣袍。
陳默用識感感受了一下,原來這棺材中的竟然是個活人。
聽這人的說法,還是東臨捕門的廷柱級預備捕快。
“除了我還有別的預備廷柱?”陳默額頭的鬼眼緩緩的睜開,直接將這個巨大的棺材給看透,正看到裡面躺着一個面如冠玉,臉色十分蒼白的年輕人,嘴角帶着笑容,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樣。
“噌!”年輕人的雙眼猛的睜開,猩紅色瞬間就將瞳孔染紅。
“嘭!”的一聲,碩大的棺材蓋竟然直接掀飛了起來,沒想到這巨大的棺材蓋竟然再次回落到了棺材上,這具棺材隨之縮小,變成巴掌大隨後被這個年輕人收入到了自己的袖袍中。
另一邊的嫁娶的隊伍明顯被嚇了一大跳,還以爲是詐屍了呢,竟然連座下的馬都驚了。
而迎親隊伍更是亂成了一鍋粥,不過等到看到了那個站在棺材架上的年輕人,這才穩定了下來,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睡在棺材中的人又不是沒有見過。
“兄臺,好強的恐懼威壓。”年輕人看向陳默,他並不是因爲感受到了陳默的鬼眼,而是因爲感覺到了陳默身軀中獨屬於御鬼使的恐懼威壓這才走了出來。
在他看來,陳默散發出的恐懼威壓竟然比他還強大,要知道他可是已經成了預備廷柱,但是遇到的這個年輕人,似乎比他還要年輕許多的年輕人,竟然散發着這樣強大的恐懼威壓。
御鬼使之間的比拼也和武修一樣,都是先看對方釋放出的威勢,罡氣或是真氣的波動,儘管不能說威勢強戰力就一定強,但是卻可以作爲一個參考。
“有事?”陳默拉住了自己的瘦馬繮繩,看向了那個身着白袍的年輕人,那人長相一般,就是一個字“白”,所以顯得整個人有些蒼白,如果他閉上雙眼的話,還真不覺得對方是個活人。
“兄臺是去東臨總捕門嗎?”
“沒錯。”陳默點了點頭。
“那正好同路啊。”白臉的年輕人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然後大手一揮,那些個舉着白帆,擡着棺材架子的人竟然化爲一個個的紙人,所有的一切全都化爲了紙人,被他收入了自己的袖袍中。
那一羣迎親的隊伍頓時又是一陣慌亂,儘管腿肚子都在打顫,但是好在是聽到神捕門三字,源於對朝廷的信任,這纔沒有撒腿而就跑。
“噌!”這白臉男人又從袖袍中拿了一匹紙馬,一道鬼氣融入進去,紙馬竟然活了,變成了一匹高頭大馬,和陳默並列。
“這惡鬼到是有趣。”
“在下預備廷柱紅衣,白斬業,還未請教兄臺大名?”白斬業嘿嘿一笑,一臉子自來熟的跟着陳默,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
“駕!”陳默直接一甩繮繩,瘦馬希律律的撕吼一聲後就撒開蹶子跑了起來,而白斬業也直接一夾馬腹,這紙片所化的高頭大馬竟然也飛快地跑了起來。
等到這兩人離開了,這迎親地隊伍才鬆了一口氣,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這要是在惡鬼沒有出現的時候,鐵定就是鬧鬼啊,他們怎麼還能這麼安穩的站在這裡。
……
“原來陳兄也是和我一樣的廷柱級紅衣,我還以爲只有我會這麼天才呢。”白斬業嘖嘖咂舌。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瞭解,白斬業也知道了陳默的姓名和身份,對於陳默能夠成爲廷柱級紅衣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對方顯露出的那種恐懼威壓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明日晌午大概就能到東臨大城了。”陳默牽着馬說了一句。
他還以爲這白斬業是有所圖謀呢?沒想到還真是有所圖謀,這竟然是個路癡,不認得去東臨的路,據說已經轉悠了半個月了,要不是碰到了陳默,說不定還會轉悠下去,直到碰到一個御鬼使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