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活着出來了,剩餘神捕神捕三十二位,七位紅衣總捕,二十一金印,四位銀印。”朱雲的聲音透過令牌傳了過去。
揹着巨劍的朱雲,站在鉅艦的後甲板,彙報着這一次營救任務的詳細情況。
“總帥,還有一件事,這個鬼域中似乎關押着許多的惡鬼,而且……我還看到了伸出來的巨大鬼手虛影。”朱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他的感覺告訴他,這個區域十分的危險。
另一邊楚狂歌靜靜的聽着,良久,嘆了一聲道“活着就好,還活着就好。”
與此同時,楚狂歌也將這一處的空中領域定位爲危險區域,而且是上甲級的危險區域,現在屬於所有定位的天花板。
“李子健還有崔承東?”朱雲開口問道,他並沒有在鬼域中碰到這兩人,出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剩下的兩艘鉅艦,還是擔心的,畢竟是同僚。
“你不用擔心子健他們,他們早就出來了,那兩艘鉅艦的神捕損失比較小。”楚狂歌的聲音渾厚,聽着令人安心。
“那就好。”朱雲頷首,也就沒有再多問。
另外兩艘鉅艦的損失自然不多,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到六臂惡鬼,別看現在六臂乖的像是一個犯了錯的熊孩子,可是當時那種情況,可是瞬間救秒殺了六個神捕,其中五個金印,一個紅衣。
要不是因爲有陳默的拖延,不等法陣開啓完畢,所有人都會被殺掉,也許朱雲和張老道可以撐到法陣的開啓,不過真要是這樣的話,最多也就活他們兩個。
另外兩艘鉅艦碰到的也頂多就是六臂武神的鬼奴,還有一些死亡神捕的惡鬼,鬼域中的那些都沒有碰到多少個。
更不要說背身鬼,還有那個黑袍鬼,以及庫道山他們碰到的那個好似殭屍一樣的東西,以及其餘的神捕碰到鬼東西。
就是陳默他們這一行十分的倒黴,鬼物開口要玩遊戲,然後就給拽了過去,歷經重重關卡看到了最終BOSS六臂武神,然後被暴捶一頓,差一點死在裡面。
如果陳默知道楚狂歌的講述的這些信息就該知道這一行十分的怪異,儘管他們都遇襲了,但是隻有他們真正的走進了鬼域中,這是因爲六臂惡鬼鬼奴的指引,然後他們和六臂惡鬼打了一架。
再然後,恰好朱雲來了,恰好朱雲有捕門給的底牌,能夠將衆人挪移出去,恰好陳默擁有鬼域,能夠罩住六臂惡鬼讓祂不能殺人,恰好陳默被攻擊了,但是沒有死,反而加了親和度。
之後因爲不知名的原因將六臂惡鬼給帶了出來,那隻巨大的虛影鬼氣黑手想要抓的應該就是六臂惡鬼了,只不過陳默早就收了鬼域,哪裡能夠找到六臂惡鬼的身影。
也許,這一切都是六臂惡鬼想要逃離那個牢籠而設計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鬼的心中到底裝了什麼想法,沒有人知道。
只不過這一切,陳默也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陳默顯然在享受戰勝後的愉悅。
鉅艦內還有許多死亡神捕的惡鬼在遊蕩着,不過畢竟還存活者三十多個神捕,其中大多都是金印,紅衣也有七個,足夠收拾殘局了,陳默就沒有必要再橫插一槓子。
總之就是休息休息,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的。
搬了個藤椅往甲板上一躺,曬着日光浴,然後喝着小酒,好不得意。
“好愜意啊,偷得浮生半日閒。”說話的正是張老道,說着也弄了一個藤椅。
陳默一個激靈,從藤椅上坐了起來,好像最開始出事兒就是張老道跟他搭話,然後他睡着了,如果他沒睡的話,鬼眼肯定能夠看到那一大片鬼域,就對不會撞上去。
“道長也很閒?話說,道長你們太上道宗的弟子呢?”陳默好像並沒有在這一艘鉅艦上發現太上道宗的弟子。
“跟着別的鉅艦走了,而且早就走了。”張老道嘿嘿一笑,往藤椅上一躺,身軀功法自動的運轉着。
“前輩,咱倆切磋一下如何?”陳默笑着問道,陳默就算是閒也沒有閒下來多少,身軀中的時刻的運轉着。
“算了,老道這胳膊兒腿兒都不經摺騰,陳仙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張老道連忙的擺了擺手,倒不是打不過陳默,而是憊懶慣了,能夠少動就少動,怎麼可能還和少年人一樣切磋動手。
就算是指點自己門中的小輩兒這種事都懶得做,這一次要不是太上道宗掌教知道張老道在這裡,求爺爺告奶奶的讓這個老前輩保護保護門人,說不定張老道也不會動彈呢。
張老道示意陳默不要煩他,然後就獨自一人去緬懷過去了。
“有什麼好緬懷的。”陳默啞然失笑,這位出了名的憊懶道長,在遊戲中,在許多年後可是開宗立派了,也不知道當時張老道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說起來張老道,張君衡,這個人其實挺有意思的,他其實出身於天師府,只不過好像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入了太上道宗,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是什麼,反正在太上道宗也混的不錯。
不過,因爲出身畢竟是天師府,總是沒有辦法走到太上道宗的核心中的,頂多混到長老,門下也大貓小貓兩三隻,基本上都是宗門中根骨不咋樣的弟子,打發過來給他養老的。
招收了新弟子,別的峰先挑人,然後剩下的大貓小貓送到張老道這一脈中。
張老道又不迴天師府,按他的話來說,就算是回去了,也是一樣的待遇罷了,反正,基本上張老道就屬於那種朝堂中,兩派系中其中一方人,然後娶了另一方女子當妻子,夾在中間不上不下的兩面不是人。
具體原有,陳默也不知道,張君衡不說,那些知道內情的基本上都坐化了,其餘人也少了打探這種八卦的熱情了。
“反正您老啊,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就算真在夾縫中,憑本事也能走出一條光明大道。”陳默聳了聳肩,隨後說了一句,然後就邁着八字步往鉅艦的後甲板走了過去。
“得了,我還是去找朱雲的麻煩好了。”陳默可是惦記着再和朱雲打一場呢,最開始在鬼域中的那一場打的不夠痛快,作爲一個好戰分子,怎麼能夠放過朱雲這樣一個絕佳的陪練。
“這小子是知道點什麼?”張君衡愣了一下,隨後無聲的笑了笑,知道與否,他不都是張老道,張君衡嗎?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好詩”張老道嘖嘖咂舌,“當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