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率兵五萬攻打虎牢關,最高興的莫過於劉焉孟獲等人,劉焉聯合張魯揮兵趁機突然攻向巴郡,巴郡乃扼守西川通往荊襄九郡江東諸地的要塞,連續幾個月被徐峰攔阻往來客商,劉焉心中早就憋了一團火,徐峰大軍奔赴虎牢關,正是攻打巴郡的最佳良機。
劉焉親率三萬東州兵,張魯二萬五斗教的鬼卒,兩軍合兵一處,三日內,連破巴郡四縣,聲威大振,就連孟獲得到消息也吃驚不小。
“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答應劉焉的請求呢?三家聯合出兵,平分徐峰轄下的三郡城池。”這個條件很誘惑,孟獲險些心動,可是,身爲南中蠻王,孟獲並不甘聽從劉焉的調令,也擔心日後被劉焉吞併。
“二哥,此時正是攻打牂牁最佳時機,戰機稍縱即逝,二哥趕緊拿主意吧。”孟優一臉着急的對孟獲說道。
孟獲手中緊緊的攥着兩個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夜明珠在他手心滴溜轉動,嘩嘩作響,沉思半晌,孟獲虎目豁然睜大。
“傳令衆將,校場集合。”
的確,攻打徐峰,眼下是最佳時機。
劉焉,孟獲,張魯,都看到了這點,鬼才郭嘉自然更是瞭然於胸。
“軍師,劉焉張魯攻勢正盛,已經連破巴郡四縣,我等當如何?”嚴顏疾步來到穩坐巴郡郡守府的郭嘉面前,着急的詢問道。
“老將軍附耳過來…”郭嘉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羽扇。衝嚴顏勾了勾手指。
嚴顏忙附身湊到郭嘉近前。
四縣,五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巴郡六縣十城都被劉焉張魯佔據,劉焉張魯的兵卒,士氣空前鼎盛,兩軍勢如破竹,揮兵一路攻城闖關,一直殺到沱江下游的龍灘。
龍灘地勢低窪,乃有名的水澤之地。四周高山羣嶺,山連山,嶺連嶺。一眼望不到邊際,翻過前面的崇嶺就是巴郡,
距離巴郡就差一步之遙,兩路大軍的先鋒官任岐和張方剛要傳令兵發巴郡。前面山嶺之上。突然人頭涌動,叢林蒿草之中閃出萬餘人馬,爲首一員大將,橫眉立目,手拿一口合扇板門刀,身披玄鐵重甲,正是鎮守巴郡的大將嚴顏。
“嚴顏?”任岐不由得吃了一驚。
“哈哈,無知小兒。速速下馬投降,否則這龍灘便是你等葬身之地。”嚴顏橫刀立馬厲聲高喝。
“哼。嚴顏,你帳下不過萬餘人,如今徐峰大軍不在,你根本不是我等的對手,我看該下馬投降的是你,只要你開城投降,我必定在州牧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劉焉大人必定念你獻衝城有功,寬恕於你。”任岐冷笑一聲,趾高氣昂的笑道。
“哈哈,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真是不死死活。”
嚴顏手扶頜下長髯,眼中充滿了憐憫,一羣可憐蟲,軍師妙計,你等豈能猜度的到。
“轟隆,轟隆。”就在這時,忽然遠處傳來地動山搖的響動,整個大地幾乎快要顛倒了一般,左右搖晃,震顫不已。
任岐胯下的戰馬四蹄咆哮,躁動的不住嘶叫,若不是任岐緊緊抓住絲疆,胯下戰馬早就嚇的一溜煙逃走了。
“轟轟…”一聲又一聲的震動,讓任岐張方的三萬大軍全都驚慌不已。
“將軍,不好了,身後突然出現好多洪水啊,咱們快逃吧。”有兵卒哭喪着臉驚恐的跑到任岐面前奏報道。
“轟隆…”不用兵卒奏報,任岐已經看到了身後一處低窪的谷口,突然山洪暴發一般,涌入一片汪洋,洪水猛獸肆虐而來,奔騰咆哮着,向着低窪的龍灘倒灌而去,瞬間衝到衆人近前,許多兵卒當時被衝的東倒西歪,三萬先鋒軍的隊列,頓時衝的七零八落,亂作一團。
“快逃啊,洪水來了。”兵卒驚恐着喊叫着,不要命的瘋狂亂跑着,生怕被洪水吞噬掉。
“嚴顏?你這是?”任岐臉色煞白,難以置信的望着站在高山之上的嚴顏,吃驚的問道。
“真以爲你們一路攻城奪關,是我黃巾軍無力抵抗嗎?不如此,怎麼能將你等誆入這龍灘之中,我家軍師一個月前就已經開始命人挖掘堤壩,等的就是今日這一刻。”嚴顏滿心悅服的稱讚道。對郭嘉之才智,嚴顏徹底心服,徐峰未出益州,郭嘉就已經坐鎮巴郡,開始暗中佈置。
徐峰不出兵,劉焉根本不敢出兵巴郡,而徐峰之所以離開益州,也是此中的關鍵所在。
看着山下不多時便被洪水吞噬大半的劉焉張魯大軍,嚴顏心中震驚不已,難道這一切,主公徐峰早有所料?
“救命啊…咕嚕…”劉張聯軍的兵卒被洪水吞噬,有的剛開口喊了一聲救命,下一刻,已經被洪水淹沒,嘴裡不住的咕嘟嘟冒泡。
龍灘四周高山攔阻,本來就地勢低窪,洪水一灌入其中,其聲勢,簡直如同萬馬奔騰一般,強橫無匹,瞬間將劉焉的大軍淹沒吞噬,一些僥倖沒被淹死的,也被嚴顏帳下的兵卒亂箭給射殺了。
昔日陽平之戰,董卓四萬西涼大軍全軍覆滅,今日,龍灘地勢更低,四周高山攔阻,郭嘉又是早做準備,連續攻城破關,劉張聯軍聲勢空前高漲,從兵卒到將校一個個驕狂的不得了,以爲徐峰大軍不在,巴郡就旦夕可奪,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會不加提防,輕易中計。
劉焉張魯坐鎮後方,一連數個時辰得不到前方的消息,不知出了何事,劉焉有些急躁,精碩的眸子,不住的轉動着,良久,擡起頭來,臉上多了一絲憂慮。
“公祺,趕緊派出斥候打探,我怕…張方他們會中了賊人的奸計。”劉焉對一旁的張魯道。
張魯不敢怠慢,急忙命人出去打探,可是,一連派出十多個斥候,無有迴音,好像石沉大海一般。
“不好。”劉焉心中的不安愈發的強烈,突然大叫一聲。
“劉大人,怎麼了?”張魯不解的問道。
“恐怕任岐張方二人已經中了賊人埋伏,趕緊撤兵。”
“殺啊。”劉焉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滿山遍野的喊殺聲,劉焉還算鎮定急忙披掛盔甲準備迎敵,一旁的張魯,當場嚇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大人不好了,黃巾大將張遼統兵一萬殺過來了。”有兵卒慌慌張張跑來稟告。
“啊…張遼,他不是在朱提嗎?”張魯驚叫道。
瞥了張魯一眼,劉焉冷哼一聲“這必定是郭嘉小兒的詭計,撤兵。”
張遼手提黃龍勾鐮刀,披盔帶甲,躍馬橫刀,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身後一萬精兵如狼似虎,個個揮舞兵器,怒睜虎目,挺胸擡頭,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精神抖擻,殺氣盈面,身爲黃巾軍,他們由衷的自豪,曾幾何時?他們不敢奢望會有今日這一刻。
今時今日,諸侯如何?在他們面前,照樣不值一提,之前,黃巾被人稱作蟻賊,走到哪裡,都被人指責唾罵,被諸侯官軍不住的追趕絞殺,甚至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不是躲在荒山,就是躲在樹林中,那時的他們,沒有絲毫的底氣。
看着眼前的官兵一個個驚慌失措,嚇的屁滾尿流,卑賤的如螻蟻一般,可以任意踩踏屠戮,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跟隨徐峰,他們相信,這種感覺將會一直陪伴着他們。
“殺…”刀鋒所指,萬人應諾,張遼一聲令下,一萬名枕戈以待蓄勢待發的黃巾兵如狼似虎般咆哮着向着驚慌喪膽的官兵掩殺了過去。
一時間,刀光耀眼,慘叫連連,經過幾個月嚴格訓練的黃巾兵,鬥志高昂,殺氣凌然,陣法更是進退有序,攻守得當,刀盾兵長槍兵,協同作戰,攻的兇猛,防的嚴密,騎兵無謂,箭兵果斷,剛一交手,官軍便如麥浪一般,片片倒地,慘叫不絕。
張遼舞刀前衝,奔着一個身穿重甲的將校殺了過去,距離五步之遙,隨着張遼一聲猛虎出籠般的狂嘯,黃龍刀泰山壓頂,帶着奪目的寒光,迎風而落,對方轉身回頭,頓時兩眼一黑,嚇的當時呆住了。
刀鋒過處,血流如注,那將校的頭顱皮球一般,迎風飛起,呼嘯而出,足足飛行數十米,才吧唧一聲掉落在地。
劉焉張魯在數千兵卒的掩護下往外衝殺,衆兵卒拼死血戰,幾乎殺紅了眼,可是,阻擋他們的黃巾軍,卻比他們更強悍,更英勇。
“誅殺劉焉,不要走了張魯。”張遼一聲大叫,催馬舞刀奔着劉焉殺了過來。
刀鋒起,人頭落,陣陣血雨空中瀰漫,無數殘肢碎肉隨風而起,張遼勢如猛虎,無人能擋,擋在張遼馬前的官兵,不多時,便被張遼秋風掃落葉一般殺的倒地慘死,幾乎無一具全屍。
“張遼竟然如此勇猛?”劉焉騎在馬上見此一幕,心中震撼不已。
傳聞徐峰帳下五虎如何了得,從未聽說張遼之名,今日一見,才知徐峰帳下猛將何其多也。
若自己帳下有一員如此猛將,何至有今日之慘敗。
“快給我攔住張遼。”張魯嚇的連忙幾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