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
揮手讓方臘等其他明教弟子退下,而師妃暄則是帶着獨孤鳳藉着鐵鏈鎖住的物事踏上了面前這座絕壁。作爲在這裡尋找的一處根據地,加上明教有過大光明寺之禍,無疑師妃暄重新尋了一處足以安穩的地方。
類似這樣的可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地,無疑是最佳的所在。
就如當初的慈航靜齋所在的帝踏峰那般讓人隱秘,讓外人一時難以所見。
隨着鐵鏈拉昇的過程,獨孤鳳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以她的眼力勁自是瞧得出這個所在相當不錯,如此絕峰險壁在這天下間並不多見。而且,一般的江湖人士極難上到這頂端。
除去耗費大量的民力外,能夠安然上山的恐怕只有武功和輕功都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能夠。
而這兩者師妃暄無疑都有。
至於這裡乃是師妃暄手上明教的根據地所在,乃是大本營,但是對於獨孤鳳來說,她絲毫不懼。先不說對方究竟來了這個世界多長的時間,只怕也比自己早不到哪裡去。
而且獨孤鳳對自身的武功有着足夠的自信,即便是面對明教聖女與教主二人的同時進攻,只要她強行爆發出那一直作爲壓箱底的絕技的話,只怕等待最後結果的只有三敗俱傷。
在劍法上,她獨孤鳳除去對嶽緣的天外飛仙沒有把握外,天下間其他的任何劍法她都懼。
沒有把握的事情,對於頂尖高手來說她們都是有着心中想法的。
山頂。
白雲繚繞。
恍若一片仙境。
倘若門派根據地,這山着實不錯。
踏足這山頂,獨孤鳳便發現這裡並沒有想象中的嚴密。眼中,這山頂上稀稀落落的坐落着數座房屋,看其木材的新舊,就能夠發現這只不過是建立了幾年的時間而已。
而且,獨孤鳳還發現了這裡不存在佛家佛陀菩薩雕像什麼的。
要知道師妃暄出身佛門。原本她獨孤鳳還以爲這裡會有什麼金身之類的存在,但眼下一瞧,顯然沒有。若有所思的掃了師妃暄一眼,獨孤鳳發現對方正出神的看着前方那飄渺的白雲,並沒有察覺自己的目光。
在師妃暄的帶領下,獨孤鳳跟隨着來到了一座客房,兩人相視對坐。
獨孤鳳沒有問這明教教主是何人,而師妃暄也沒有打算道出這個教主的身份。
“直說吧!”
“告訴我你想說的!”
對於面前的香茗獨孤鳳沒有心思去品,而是目光盯着師妃暄,她想要知道這個魔頭一詞從何而來。是單純因爲佛門還是其他?說實話,對道公子嶽緣的故事她獨孤鳳已經有了興趣了。
“給!”
師妃暄並沒有直接開口說明,而是從一份玉盒中裡拿出了一份卷軸,然後遞給了獨孤鳳,隨後用點頭示意對方觀看。
“……”
掃了一眼師妃暄,獨孤鳳有些詫異,但還是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卷軸,隨後在師妃暄的注視下緩緩的打開了卷軸,然而打開後只是第一眼。便讓獨孤鳳不由的一愣。
因爲面前的這卷軸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出自慈航靜齋又或者什麼,而是出自魔門——陰癸派。
“嗯?”
擡頭,再度看了一眼師妃暄,獨孤鳳這才繼續看下去。她發現這上面壓根兒不關道公子的事情,甚至沒有嶽緣絲毫的信息,猛一看並沒有記載着什麼,但細看下卻發現並不是如此。
這卷軸上面記載着的是女帝期間一些關於魔門的秘聞。
其中這卷軸上面便是記載着當時的邪帝龍鷹的一些事情。
“道心種魔?”
呢喃了一下這個凸顯的功法名稱。從卷軸上獨孤鳳看到了這門功法乃是天魔功中最爲神秘詭異莫測的功法,一直以來這門功法就不見了蹤跡,唯一知道的便是曾經的邪帝向雨田。
在隋朝唐初。這門功法幾乎外人根本不知道,唯有不知道蹤跡的向雨田知曉。
目光沒有移開卷軸絲毫,這卷軸上面全部是關於道心種魔的猜測和推測,而且以獨孤鳳的目光能夠看出這裡面的記載猜測都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是出自好幾個人的手一起記載下來的。這是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研究。
尋思了下,獨孤鳳在這上面猜測出了好幾人的手筆,譬如師妃暄、譬如邪王石之軒,譬如女帝……而且這上面的文字有着明顯的時間分段,前期是什麼,後期是什麼,都有不同的理解。
而這時間段,便是以這魔門邪帝龍鷹爲分割。
氣質迷人!
對女人有別樣的吸引力!
還是一種精神功法。
蓋上卷軸,獨孤鳳擡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即便是以她現在的境界在見到如此多的絕頂高手的猜測敘說,在心中都有一種眼界大開的感覺。獨孤鳳不得不承認魔門武學根底着實深厚,能夠與佛道在一起堪稱三教的存在,不是一般的世家能夠媲美的。
“就憑這些,還無法確定吧?”
放下卷軸,獨孤鳳問道。
迎着獨孤鳳的視線,師妃暄知道這上面有一句話沒有寫下去,那便是對修有劍典的女子的吸引力。
回想那一場渡魔,師妃暄轉過頭來總髮現其中有些問題,似乎自己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強硬。
“不!”
“還有其他的!”
師妃暄淺淺一笑,在獨孤鳳的目光下道出了其他的真相。
隨着她的話一點一點的道出,獨孤鳳的眼睛不由的瞪大了開來,臉上盡是驚愕。
……
右手撫在葉二孃的頭上,嶽緣的目光卻是落在了那已經退避了三丈距離的段延慶的身上。
“啊哈!”
粗重的喘息聲從葉二孃的口中發出,在嶽緣當胸一掌下並沒有死去,而是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疼痛中,失去了力量,恍若一條都抖斷了脊椎的蛇。
一手死死的抓着嶽緣的衣襬,葉二孃慘白着臉色擡起頭。看着這個突然給了自己一掌,嘴上說着要行俠仗義的華髮男子,眼中盡是仇恨,盡是不甘。
恨對方的出手,恨自己的無能。
不甘的是自己的孩子還無法找到。
“可悲之人自有可憐之處!”
似乎是察覺到了葉二孃的目光,嶽緣這才收回視線,看着身下之人說道:“放心,我會給你機會!你的故事我聽說過,是可悲,卻也可憎。所以我留給一年的時間去尋找你的孩子。記住,你只有一年的時間,之後便是你斃命的時候!”
驚雁宮地底不見天日的一年多時間,在抵抗消化體內龍元力量的時候,嶽緣對自身的掌控再度增加了一層。雖說在眼下功力發揮不出多少,但在其他方面確實有着足夠的提升。
在其體內留下氣勁這樣的暗門,對嶽緣來說不過是隨意而爲。
“……”
昂着頭,葉二孃原本已經盡化作不甘與憤恨的目光在聽了這話後漸漸消失,轉而代之的是喜悅。
隨着嶽緣的嘴脣微動。傳音入密了一段話之後,葉二孃的瞳孔放大,臉上充斥着疑惑不信之色。感受到葉二孃眼中的不可置信,嶽緣點點頭。示意自己的話是真的。
隨後,葉二孃埋頭磕了一個頭後,頓時起身蹣跚着離開了。
對葉二孃來說,她一生中最在意的不過兩件事。
僅此而已。
目送着葉二孃離開。嶽緣呼了一口氣,雖說在外人看起來或許是自己正義迂腐,但是在嶽緣的心裡卻是知道李探花對自己的影響基本上已經被壓制。沒有了什麼。
這不比曾經,當初雖然遭受了反噬,使得整個人幾乎陷入了分裂狀態,但在與八師巴的變天擊地**的交手中,嶽緣的情況已經尋到了解決辦法。
重創八師巴的同時,也找到了解決自己危局的路子。
融合貫通,對嶽緣來說已經是舉日可待。
在地底的時候,嶽緣可不僅僅是在維持着北冥長生真氣對龍元力量的吞噬。精神上的問題,基本上已經解決,眼下唯一的擔憂便是體內兩股力量的交鋒,這隻需要時間就足以解決了。
留葉二孃半命,去尋找自己的兒子,更是傳音入密的方式點出了她與少林方丈的關係以證明真實性,在告訴了對方她兒子大概的方向,嶽緣這番做法可與李探花本身的性格看起來相溫和,但實際上卻是格格不入。
嶽緣留下葉二孃的命,半是爲了行俠仗義,更多的還是隨手對佛門留下的佈置。
轉過頭。
段延慶並沒有逃跑,也沒有在嶽緣轉過身背對着自己的時候發動偷襲。
目光隱隱,眨眼睛四大惡人一死一重傷而逃,一個被點了穴道丟在了樹下,江湖中聞名遐邇的四大惡人轉眼間便弄的只剩他段延慶一人。迎着嶽緣的目光,對方並沒有立即出手,段延慶似乎察覺到什麼,視線絲毫不避,腹部鼓動,腹中語立時而出。
“閣下!”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耳邊迴盪的是段延慶那詭異低沉的腹語,但嶽緣並沒有立即回答對方,而是用手指束攏了下被小丫頭弄的有些亂的頭髮,側着頭打量着對方,目光上下游移,目光最終定格在了對方那一雙精鋼柺杖上。
嶽緣在想一個問題。
他是行俠仗義殺了段延慶,還是留着他呢?
殺了對方,能夠讓作死的段譽的妹子有二分之一機率變成親生妹子,而留着對方又有什麼作用呢?
一時間,嶽緣遲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