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還替他着想!”右丞相嘆氣。
“女兒真的不是!”柳含煙急忙解釋:“我與一一,乃是奉師命,前來助錦王;哪怕日後,我們不再相助於他,但也不能扯他後腿!”
右丞相,注視柳含煙良久:“煙煙!你變了!”
柳含煙心一驚:‘難道他發覺了?’
“以前的你,若遇到此事;定會害怕的躲進父親懷中,一切交予父親處理;而,現在的你;卻有了自己的主見!”右丞相眼中,閃着疼惜的光芒:“這是不是,和你這些年,所受的苦有關?”
柳含煙動容:“父親!這些年,我與一一過得真的很好!您不必自責!反倒是煙煙,害得父親擔心、難過了這麼多年!”
“說這些幹嘛!”右丞相慈愛的笑着:“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算是好事!至少,日後無論煙煙在哪?父親都不用再擔心了!因爲,父親的煙煙已經長大了!”
“父親……”
“至於和離!父親會以其他理由,說服皇上!”右丞相疼惜,望着柳含煙,道:“父親,再也不會將煙煙,交予錦王了!”
“謝謝父親!”
……
夜,寂靜無聲。
柳含煙在牀上,輾轉難眠。
腦海中不停閃現,錦王冷酷、絕情的臉龐。
‘他以前傷害過自己,但自己總覺得,他所傷害的那個,並不是自己;所以,纔會沒有太多的仇恨;悄無聲息的愛上他;但這次,他卻是實實在在的傷了自己;自己又怎能再傻下去!’望着不遠處,搖曳的燭光;柳含煙輕嘆:“一切都結束了!”
一抹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間內。
柳含煙望着,被燭光映出的倒影;一驚:“誰?”
“是我!”一抹意想不到的身影,從暗處走出。
“子賽!”柳含煙極其意外;目光中,有着堤防之意:“你怎麼會來?取我『性』命?”
子賽不回,而是問:“該叫你柳姑娘?還是王妃?”
“我早已不是王妃了!”柳含煙指着不遠處的凳子:“坐吧!”
“柳姑娘……”
“叫我含煙吧!”柳含煙從牀上坐起:“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我只是,來探望我的救命恩人!”子賽表情,沒多大變化;依舊冷冰冰的。
“你不欠我的!”柳含煙笑:“你曾經救過我與一一!”
“我知道!”子賽說完這句話,不再開口。
沉默良久,柳含煙開口問:“你來此,錦王知道嗎?”
“不知!”惜字如金。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柳含煙鬱悶:“你不是打算,在這兒坐一夜吧?”
“不是!”依舊兩個字。
柳含煙直愣愣,盯着子賽良久;見他沒離開的意思;果斷的直接躺下,拉上被子;睡覺!
……
清晨,柳含煙醒來時;早已沒了子賽的蹤影。
望着窗外,高高升起的太陽;柳含煙起牀,笨拙的穿好衣服;朝外走去。
柳含煙剛走出房門,就聽見之桃大叫:“姑娘!你怎麼下牀了?”
柳含煙翻個白眼:“我是胳膊斷了!而不是腿斷!”
“那也不能『亂』走啊!萬一碰着怎麼辦?”之桃小心翼翼,扶着柳含煙;在院中石凳上坐下。
“哪有那麼嬌弱?!”柳含煙抿嘴:“再不曬曬太陽,我就長黴了!”
“誰要長黴了?”一一小小身子,進入院子:“媽咪嗎?”
之桃笑:“是呀!”
“切!”一一、一副不信的神情:“媽咪是香的,怎麼會長黴!”
柳含煙寵溺輕笑:“就你嘴甜!”
一一小手,輕撫柳含煙斷裂的手臂;心疼道:“媽咪!是不是還很痛?”
“不痛!”柳含煙用完好的手,愛憐的撫『摸』着一一粉嫩臉頰:“只要一一平安,媽咪哪兒都不痛!”
“媽咪……”一一如貓般,在柳含煙懷中,蹭了蹭。
“一一,你們是如何救醒媽咪的?”柳含煙問出,心中疑『惑』;她很清楚,自己當時撞樹的力道;按理說,自己早該一命嗚呼了。
“在媽咪撞樹後;一一第一時間,給媽咪服下丹『藥』,護住媽咪心脈!至於甦醒……”一一指了指之桃:“……就是之桃姑姑與之雅姑姑的功勞了!”
“她們?”柳含煙有些意外,目光轉向之桃::“是師傅給你們丹『藥』,前來救我?!”
“嗯!”之桃點頭:“無道真人吩咐;給姑娘服下丹『藥』後,再以內力,將姑娘腦部淤血『逼』出;便會沒事!”
如若她沒記錯,她醒來時,屋內只有之雅、之桃;所以……
“之桃姑姑!你與之雅姑姑會武功?”一一先柳含煙一步問。
“是啊!”之桃擺弄着手中小飾品,漫不經心回。
“怎從未見,兩位姑姑出手?”一一好奇;從柳含煙懷中,挪向之桃。
“‘千頂山’,總共就我們幾人,難道要找你打啊!”之桃一副理所當然道。
“呃~~”好像也是!
“你們武功,也是師傅所教?”柳含煙問。
“不是!”之桃搖頭:“聽無道真人說,我們被救回時,身上就各有一本自家武學!所以……”之桃聳聳肩:“……無道真人,就讓我們自己修煉了!”
“是這樣啊!”柳含煙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