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妍的囂張妤笙看在眼裡。
她承認,她現在是沒有能力現她對抗,可是,她也並不認爲,倪妍能一直這樣自大一輩子。
雲妤笙看了一眼一臉鐵青的唐煜博,又再看了看倪妍,臉上揚起了一抹自嘲的冷笑。
“我突然好後悔,後悔自己沒有早點把你們看清,倪妍,我好意的提醒你一下,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你會在陰溝裡翻船。”
妤笙說罷,便轉身去開休息室的門。
剛伸手拉起手柄,便又聽到倪妍那傲氣的聲音:“翻船是常事,不過,你一定會翻在我前面。”
妤笙聽後,她的手緊緊的握着手柄,嘴角卻又揚起了一抹冷笑:“我已經翻了,所以,下一個翻的人,絕對會是你!”
話音一落,她緩緩的轉過身子,目光緊緊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兩人:“只要我還活着,我絕對會想方設法的讓你們滾出陽城!”
說罷,未等得倪妍和唐煜博開口反駁,她直接衝了出去,重重的甩上了門。
此時門口已經站了許多人。
倪妍身份不同,當然八卦也很多。
雲妤笙帶着現場觀衆的雜舌和異樣的目光,瀟灑的離開了這裡。
去掉那堅硬的外殼,雲妤笙是脆弱的。
此時的她十分的茫然無助。
那天,她獨自坐在離劇組不遠處的公園長椅下坐了下面。
不遠處便是一個小溪,沿着兩岸均是那隨風飄逸柳枝。
潺潺流動的溪水發出一點點細小的聲音。
雲妤笙坐在那裡哭泣。
誰都不是一開始就是堅強的,而她的堅強,也全是因爲僞裝。
唐煜博和倪妍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把她趕出陽城。
她不明白爲什麼倪妍會和唐煜博這樣針對她。
就算她曾是唐煜博的妻子,而他們也正式離過了婚,她爲什麼還要那般逼自己?
妤笙擡手,想要拭去自己眼角的淚水,此時,她的面前卻又多出了一條灰色的手帕。
她順着擡頭,恰好看到了她的面前正站着一個陽光英俊的男人,正滿臉微笑的看着自己。
“小姐,你爲什麼這麼傷心?”
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很是溫暖,隱約中又透露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妤笙有些怔愣,嚇得立馬站起了身子,她沒有接過那男人遞給她的手帕,而是禮貌的點了點頭:“謝謝,不用了。”
她不想多呆,更不想讓這個陌生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
她轉身就要離開,剛邁出步子,便又聽到那個男人說道:“所有事情你都應該要想開一點,都是會有轉機的,那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男人突然說起的話,令雲妤笙收起了腳步。
她緩然轉身,目光怔怔的盯着自己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她並沒有說話。
反倒是那男人看到雲妤笙轉身,臉上的笑容越加可掬:“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相信,所有不愉快的事都會過去。”
妤笙聽到這話,卻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謝謝你的開導,可是,我這一生從來都沒有順利過。”
“怎麼這樣說?”男人繞有興趣的問着妤笙。
妤笙目光有些空寂,淡淡的看至別處:“先生,跟你說這個有些不太合適,不過,我再次謝謝你的開導。”
話音一落,雲妤笙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裡……
那男人看到雲妤笙那離雲的倩影,嘴角揚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我們還會再見的。
那天,湯朵離開了以後已是下午六點許,她纔想起寄養在張院長那兒的可樂,匆忙的搭上公交車去接可樂。
那天,雲妤笙到孤兒院時已經是晚間七點。
張院長正帶着可樂在她的辦公室裡換着尿不溼。
雲妤笙一進去,便連忙跑到了張院長面前,接過她手中的尿不溼接過,熟練的給可樂換了下來。
張院長看到妤笙時,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果然我是老了,手腳都不如你們年輕人了。”
張院長的一句報怨,引來了妤笙的不滿。
她直接將可樂從嬰兒牀上抱了出來,一臉無奈的說道:“院長,你這是在說笑吧,我只是熟能生巧罷了。”
張院長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未再說些什麼,她一臉狐疑的看着哄可樂的雲妤笙,心中許多未解的疑惑。
感覺到張院長向自己投來那異樣的目光,妤笙轉頭望着張院長,嘴角揚起一抹尷尬的笑容:“院長,怎麼了嗎?”
聽到雲妤笙的問聲,張院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小笙啊,你的家庭很美滿,別怪老太婆多嘴,你把可樂送到院裡來,你先生就沒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