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逍遙說,“我從來不說王牌合法,沒有王牌之前,世上也有那麼多走私軍火商,一年同樣有大量軍火販售,有何不同?我也不見得你們以前全力去絞殺其他的走私軍火商。”
“據我所知,當年北美就有很多軍火走私家族,被政府庇佑,順風順水,怎麼到王牌,就開始強打猛殺?同樣的軍火商,待遇如此不同,是我們給的紅包不夠豐厚嗎?還是你們只允許自己人走私,不允許外人走私,順便說一聲,我們都是美國公民啊,雖然長得比較東方一些,別這麼排外嘛。”
空氣中一片死寂。
“如此說來,安先生是不打算和我們合作了?”
“我看不出和你們合作,我有什麼好處。”安逍遙說道,脣角微微揚起,“從做這一行開始,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死亡對我而言,只是平常事。”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你知道王牌一名叛徒的下場有多慘嗎?”
“安先生,就算你和我們合作,你也不是叛徒,你只不過是協助我們,破壞了一個犯罪組織,一個恐怖集團,世人都會記住你的功勞,沒有人說你是叛徒。”
安逍遙倏然狂笑,“先生,這個恐怖集團是我和我的手足一手創立起來的,希望你時刻記住這一點。”
“看來,我們沒有交談的必要。”男人說道,“或許,你會想通的,死亡對每個人而言,都是一種噩夢,你看隔壁的夏青,已是一團爛泥,我看安先生斯斯文文,何必選擇和她一樣,骨氣並不能挽救你的生命。”
他不提夏青還好,一提夏青,安逍遙臉上的笑容頓時冷了。
倏然,旁邊的特工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劇痛傳來,接着是十幾拳密集的重擊,安逍遙被打得五臟六腑幾乎錯了位,也咳出血,卻沒有發出一聲。
男人比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特工才停下來,又沉默地站到一旁去。
安逍遙看向那名特工的方向,眼瞳縮了縮,接着是一陣咳嗽,血跡順着脣角留下來,模樣狼狽,男人負手而立,“安先生,我們尊重你,所以,其他的東西不用在你身上,若是你不知道合作,那就令當別說。”
“我知道你們都受過專業疼痛訓練,這點疼痛對你而言,不算什麼,只是疼痛是消磨一個人意志最快的辦法,生理上忍不住疼痛,心理就會開始妥協。”
“人都是如此,你覺得,你是一個特殊的例子嗎?”
“我是不是一個特殊的例子我不知道,可我對面的女人,肯定是一個特殊的例子,她都能做到的事情,我爲何做不到?”安逍遙淡然回答。
“是啊,既然如此,我成全你,繼續打。”
旁邊的特工又上來,開始一頓猛揍,安逍遙昏了過去,男人一偏頭,特工拎起旁邊的水,直接潑向安逍遙,安逍遙清醒過來,接着又是一頓猛揍,如此循環。
夏青悠悠轉醒,聽到了聲音,朝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