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畫中人,諾蘭一口血差點噴出來了。‘.
這些人把他畫成齒白脣紅的白麪小生也就算了,竟然把他畫得比當年的陸臻還要粉嫩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諾蘭簡直想一槍把作畫的人給爆頭了。
你們確定不是爲了敷衍陸臻畫的嗎?
陸臻看着畫,捶桌大笑。
給兩百美元打發了小青年,他知道,怪不得他們,畢竟年代久遠,都快二十年了,誰還記得二十年匆匆一面的人長什麼模樣,就算有人記憶深刻,不重要的人,面目早就模糊。
他們連丹尼爾的眼睛顏色都能記錯,陸臻並不指望他們能畫出來,不過,真是太可愛了。
諾蘭陰沉着臉,陸臻當然不知道緣故,揚着畫像說,“哎,你兒子以後就長這樣吧。”
“滾!”沒良心的小東西,懶得和他說話,陸臻哈哈大笑,十分暢快,諾蘭的心情,簡直可以說在什麼地方滾一圈似的,別提多鬱悶。
這畫純屬給陸臻當成笑話的。
“陸臻,你如此執着,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吧。”諾蘭再一次問,“你說不重要,不重要的人,你會如此執着地尋找他的下落?”
“我只想知道他過得好。”陸臻淡淡說道,收了畫,“僅此而已。”
“你會去找他嗎?”諾蘭問。
“不知道。”陸臻回答,這個問題,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應。
諾蘭冷笑說道,“人家過得好不好,關你什麼事,你何必費神去找他,何況是這種人。”
陸臻臉色一沉,“哪種人?”
“何必我明說,資料上不是寫清楚了嗎?殺人放火,販毒,進過少管所,進過青年監獄,這種人你何必去找。”諾蘭不客氣地說。
他一點都不希望陸臻去找丹尼爾。
一點都不希望。
所以,他只能摸黑丹尼爾。
他說的,大部分是事實,只是,諾蘭少校平時並不是那麼刻薄的人,大多數時候,他對人非常寬容。
陸臻淡淡一笑,“美人兒,你恐怕忘記了吧,這種人和我纔是天生一對兒,比壞坯子,難道他能比我還壞嗎?我們和你,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已不是第一次,陸臻說這樣的話,這也不是第一次,諾蘭深深感覺到受傷,然而,還是沒能忍住,這種感覺是痛苦的,是慌張的。
諾蘭不說話,陸臻也察覺到自己太過了,又輕聲說,“我也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的經歷。”
“你和人家相處過幾天,你知道他是什麼人?”諾蘭自嘲地問。
陸臻說,“我當然知道他是什麼人,雖然我們相處不長,他很認真,也很正義,很善良,他和我完全不一樣。如果他上學,應該是那種品學兼優的孩子,做什麼,都非常優秀。”
“我剛看檔案,的確很吃驚,他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更別說販毒,我不相信。”
“在我心裡,他應該是一路非常優秀畢業,做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在他的領域裡非常出色,獨佔鰲頭,睿智,聰敏,寬容,而且……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