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他無關。,”諾蘭說道,“我是查到一半,抓到他的人,才知道,他是我找的人。”
“混賬!”邁克爾咒罵,指着諾蘭說,“你糊塗了嗎?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你的家?你是誰?你是反恐的校官,你和王牌的領導糾纏不清,你想毀了自己嗎?如果讓上頭的人知道,你還能在一反恐待下去嗎?他們會把你扔到監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諾蘭說道。
“你知道還這麼糊塗?”
“我不糊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諾蘭少校淡淡說道,他迎着邁克爾的眼光,“我好不容易纔知道他,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他,我不想破壞。”
“他知道嗎?”
“以前的事情,他都忘記了,只有我一個人記住。”諾蘭苦笑,但臉色的笑容,並無悲傷,只是有一些無奈。
“混賬!”邁克爾心中很不舒坦。
他的弟弟如此優秀,從小不需要人操心,做什麼都是最好的。
他覺得,沒人能配得上他的弟弟。
他喜歡男人,行,那就喜歡。
結果,喜歡上的人,卻是這麼一個人,一個壞蛋,恐怖分子。
這是什麼孽緣。
他這麼優秀的弟弟,惦記一個人這麼多年,那個人,卻把他全忘記。
只有他一個人苦苦抓着記憶不放,何苦呢?
“諾蘭,你明明知道,這是沒有結果的,你和他,不會有結果。”邁克爾說道,“爲什麼你就看不明白。”
“我知道。”
“既然知道,值得嗎?”
諾蘭少校淡淡說道,“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我願意,所以我覺得值得。”
“你真是一個傻瓜。”邁克爾心疼諾蘭,心中把陸臻祖宗十八代都罵了。
“哥,有些事情,我沒辦法說清楚,我習慣了,保護他。”諾蘭少校說道,“我見不得他受委屈,見不得他受傷害,我希望他,事事如意,萬事順心。”
保護他,已是一種本能。
“今時不同往日,你可知道,你和他是敵人,戰場想見,他的槍口可以指着你,你可以嗎?你可以把命都送到他手裡嗎?”
“我可以。”諾蘭看着外面的夜色,只有高大的樹木,孤零零地站立着,就如曾經的他,站在戰火中,固執地等小陸臻回來,等到失望,終於明白,他再也回不來。
“哥,他是我的命。”
諾蘭的聲音很輕,很輕,彷彿易碎的玻璃,燈光在他臉上,打出迷離的色彩,邁克爾無奈地揉着額頭,“諾蘭,你爲什麼你就不能活得現實一點。”
“哥,我一直活得很現實,除了這件事。”諾蘭少校說道,淡淡地看着他的哥哥,“別動他,你想怎麼樣都行,唯獨他,你不能動。”
“諾蘭!”邁克爾大吼。
諾蘭放低了姿態,這畢竟是他的哥哥,“求你了,哥哥。”
邁克爾煩躁地揉着頭髮,這家裡,有陸臻的指紋,有陸臻很多痕跡,只要有心,不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