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說,有我幫你擔着,就算我擔不起,還有市長,你怕什麼?”局長怒問。
“沒有,沒有,大伯,你先放人。”
“還敢說沒有,你看看的腿,是誰開槍打你了。”
趙峰說,“我今天去碼頭,有黑幫廝殺,我中了流彈,掉進海里,沒人開槍打我。”
趙峰突然崩潰地喊起來,“大伯,你放了夏晨曦吧,我求了你。”
局長就算是笨蛋也知道其中有詐,一定有人威脅趙峰,且開槍打趙峰,可他人不說,又如此驚嚇,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趙峰如此害怕,恐怕對方也不好惹。
兩人正在說話,一名警-察敲門,“局長,唐大少來了,要見你。”
趙峰臉色發白,失血過多已經要暈了,“大伯,放了夏晨曦,這件事我會扛起來。”
……
局長臉色不善,唐夜白臉色更是差極了,他一聽到消息,立刻趕回來,最快的航班也是明天早上到,他動用了唐門的私人飛機回國,就是怕夏晨曦在警-察局出什麼事情。
“放了夏晨曦。”唐夜白也不拐彎抹角,說明來意,“局長,連我的人你都敢扣,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陳揚只是wpl亞太區總裁,他在s市的勢力不像唐家那麼根深蒂固。
唐家是s市的貴族,勢力滲透在每一個階層,別說局長,就是市長也要忌憚三分,他是惹不起唐夜白的,雖然趙峰中彈重傷,他還是陪着笑。
“唐總,不好意思,這件事只是一個誤會,只是一個誤會……”
一開始,蔣慧和趙峰都施壓,又打通關係,故意陷害夏晨曦,他們也想到若是唐夜白來刁難就搬出蔣市長,工程質檢,他們的意思是想在警-察局弄死夏晨曦。
給她一個不配合,心臟猝死的假象。
只是沒想到,他們還沒動手,唐夜白就回來了。
恐怕蔣慧自己也沒想到,唐夜白會如此快回來,他們本來打算半夜動手,要夏晨曦無聲無息消失。
如今趙峰改了口風,又有唐夜白施壓,局長頂不住。
“既然是誤會,放人!”唐夜白的瞳眸如住了一隻魔鬼,冷厲邪魅,看得局長心頭七上八下。
一名警-察帶着他們拘留所找夏晨曦。
拘留所的監獄裡燈光很暗,唐夜白只看到一道人影捲縮在角落,低垂着頭,放佛用過刑,頭髮很溼,衣服也很溼,高跟鞋脫落在一旁。
那麼小小的一團,捲縮在角落裡。
透出一股無助,脆弱,令人心疼。
唐夜白瞳眸一縮,心中醞釀着一股風暴,該死的他們,竟然用刑!
局長緊張地站在一旁,若早知道情勢會變化這麼快,他就不會這麼快用刑,真是自找苦吃。
牢門被打開,夏晨曦縮了縮肩膀。
這條件發射的動作,讓唐夜白怒火瞬間點燃。
可想而知,他們用了酷刑。
“夏晨曦,別害怕,是我。”唐夜白說道,緩緩走近夏晨曦,這才發現,她白皙的腳背上放佛被什麼東西刮傷,有幾道血痕。
腳上和手腕上都有被勒傷的痕跡。
夏晨曦驟然擡起頭來,目光掠過一抹厲色,又緩緩地恢復平靜,放佛沒意料到會是唐夜白。
她的頭髮溼漉漉的,臉色慘白,脣無血色,脖子上有一塊淤青,襯衫的兩個鈕釦被扯落,領口開了,露出美麗的鎖骨,還有一些淤青的傷痕。
唐夜白只覺得太陽穴上青筋暴跳,夏晨曦眸光流動,竟有一種說出的悽楚之感。
“該死的!”唐夜白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夏晨曦身上,“別怕,有我在,他們不會再傷害你。”
迪奧華氏香水的木質香把她包裹,他的外套,尚有他的體溫,瞬間安撫夏晨曦暴動的心。
“我們回家。”唐夜白摟過她。
回家?
夏晨曦心中一暖,她知道,這一次她是被人陷害。
她知道趙峰背後的勢力多大,可以調動整個政界,她以爲,她一定會坐牢,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夏寶貝,她期盼着唐夜白能來救她。
她從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走投無路的一天。
唯一的希望,竟是唐夜白。
她受刑時,一句不哼,她的忍受疼痛能力超出想象,那些獄警都嚇一跳,更往她身上招呼,可就是聽不到她喊疼,求饒。她心中唯一的念頭是,唐夜白會來的。
他一定會來的。
她從一名獄警惡意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們是想要她的命,不是坐牢。
在她以爲必死無疑時,唐夜白來了。
他說,我們回家。
這句話,帶給她多大的震動,唐夜白恐怕並不知道。
夏晨曦在那一瞬間,微微紅了眼圈。
她在生夏寶貝時,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夏寶貝是難產,那種疼痛,幾乎是無法忍受的,她卻不哭,如今卻因爲這個男人如此簡單一句話。
有了想哭的感覺。
夏晨曦站起來,踉蹌一步,又轉身回來,拎着她的高跟鞋。
唐夜白目光掠過局長,沉聲問,“誰動的手?”
局長苦着臉,“唐先生……真的只是誤會一場。”
“誤會?”唐夜白冷冷地勾起脣角,似笑非笑,“哪天我讓你丟了烏紗帽,恐怕也是誤會一場。”
市長他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局長。
這張張狂的霸氣,與生俱來。
局長嚇得臉色發白,唐夜白長腿一挑,勾過一張椅子,小心翼翼地把夏晨曦放上去,林然在室內轉了一圈,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唐夜白挽起袖子,寶石藍的袖釦在夜色中發出淡淡的光芒,襯得唐夜白優雅紳士有風度,卻有帶着一股極致的危險氣息。
就像是罌粟花,越是美麗,越是危險。
眉梢一挑,笑靨如花,卻冷厲如刀。
“我問你,是誰動的手?”唐夜白頭一歪,更顯得妖里妖氣,“別挑戰我的耐性。”
局長大人沒辦法,只能把行刑的四個人喊出來,林然迅速關了門,阻擋了別人的探視。
唐夜白身形如電,衆人還沒看個分明,他已抓着一個男人的肩膀,狠狠地甩出去,重重地按在地板上,拳頭舉起,猛然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