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弧連斬”屬於高級戰鬥技巧,是“弧形斬擊”的升級版,算是比較容易掌握的幾種高級戰鬥技巧之一。使用方法很簡單,就是在“弧形斬擊”命中目標的那一刻再順着收招的動作再次揮出同樣的一擊,這個技巧難點就在於要在收招時產生僵直效果之前再斬出一擊,時間點要抓的好。
說起來好像挺難的,但是隻要多多訓練,練出習慣和感覺就十分容易掌握了。
簡單的技巧往往意味着傷害不高,“雙狐連斬”也是這樣,不過爲了補償傷害上的不足,與“劈斬”一樣,“雙弧連斬”一旦命中目標就會造成相當長的僵直效果。
兩道血紅色的弧線,一道擊中善解人衣的胸口,一道命中他的胯下,雖然op值只是掉了三百多點,可“雙弧連斬”附帶的僵直效果可是“劈斬”拍馬也比不上的。
善解人衣籠罩在夾擊面罩後面的臉頓時變的猶如菜色,他知道這次他真的是劫數難逃了,剩下的op值只有小半,除非血戰獄刀自己失誤,不然他再也沒有還擊的可能了。
四十秒後,善解人衣在血戰獄刀的連套攻擊下op值見了底,白光一閃化成黑色虛影仰面躺倒在地,輸掉了這一場對局。
看到血戰獄刀最終不但是逃過了善解人衣的魔掌,還在反擊中擊敗了善解人衣,全場的觀衆們頓時掌聲雷動,大聲喊叫着,吹着口哨恭喜血戰獄刀贏得了第一場比賽,獲得寶貴的1個積分。
不大會兒,善解人衣先行回到選手席,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跟周圍的人點點頭就早馬康的身邊坐了下來。
馬康轉頭看了一眼善解人衣,遲疑了一下,將嘴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然後善解人衣就一直點着頭,時不時的“嗯嗯”兩聲。
“好一場精彩叢生,懸念迭起的比賽。我們恭喜空域戰隊的血戰獄刀取得了本場比賽的勝利,同時也要謝謝天河戰隊的善解人衣爲我們奉獻了一場精彩紛呈的好戲。”這一場比賽結束後,安卓然立即開始履行他身爲dj的責任,開始做起了解說,“李瀟,你覺得血戰獄刀和善解人衣在本場比賽的表現如何?”
“他們表現的很好,遠遠出乎我的意料。”李瀟悶笑一聲,順着安卓然的口風說道。
“哦,這麼高的評價啊,能給我們說說他們什麼地方出乎你的意料嗎?”安卓然繼續問道。
“最讓我驚訝的是兩位選手對高級戰鬥技巧的掌握,十分的熟練,有些地方做的甚至比某些職業選手做的還要好。雖然他們可能沒有機會爲我們展示出更多的高級,但我相信他們會的不僅僅是這麼幾手。”李瀟回答道。
“是啊,確實如你所說,兩位選手在整場比賽的過程中都不同程度的向我們展現了他們對高級戰鬥技巧嫺熟的掌控能力,尤其是血戰獄刀,他的‘蜉蝣步’真的是一個極大的驚喜啊!”安卓然頗爲感慨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安卓然嘴上一停,不再說。
他這一停嘴不要緊,音箱中整整十二秒沒有再響起一絲聲音,頓時讓現場陷入了尷尬的冷場。
安卓然很快反應過來,猛然轉頭奇怪的望向李瀟。他原本是打算讓李瀟接口順勢稱讚和品評一下血戰獄刀的“蜉蝣步”,結果李瀟卻跟他沒有一點默契,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坐在那裡,好像剛纔他說的那些話都跟放屁似的。
自己難道錯了,難道“蜉蝣步”不值得說道說道嗎?
安卓然眼睛看着李瀟,心中對李瀟的淡漠的反應覺得十分怪異。他的技術是不行?的瞭解絕對是宗師級的,不然現在也不會來做這種大比賽的dj了。安卓然深深的知道,“蜉蝣步”絕對是值得全世界人民都驚訝的技巧,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李瀟的態度竟然沒有絲毫變化。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李瀟的時候,陷入冷場可是他安卓然身爲dj的失職,要趕緊把話題給找回來。
“不好意思,剛纔線路出現了一點小問題,現在調整好了!”安卓然拋出萬金油似的一句話算是對剛纔冷場的解釋。
安卓然的這句話卻換來李瀟一個奇怪的眼神,不明白安卓然怎麼信口雌黃,胡說八道呢。
安卓然被看的很是無奈,明明是他李瀟這個傢伙不知道配合,怎麼現在好像什麼事都怪到他的頭上的了。
安卓然心裡嘀咕着,滿滿的都是怨懟,但他可惹不起李瀟,再有意見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吞,一句怨言也不敢說出來。
“其實這次大賽挺讓人驚喜的,在淘汰賽的階段就有不少選手使用高級戰鬥技巧,我也特地將他們比賽的視頻做了一個剪輯,現在播放給大家看一下。”安卓然見李瀟無意在血戰獄刀身上多做糾纏,換了一個話題說道。
安卓然的話音剛落,觀衆席周圍的屏幕上就開始播放起一些淘汰賽中選手使用高級戰鬥技巧的視頻。
“李瀟,看到這些畫面是不是很感慨啊,有什麼想和我們大家分享的嗎?”安卓然儘管很不想搭理剛纔讓他出糗的李瀟,但身爲dj也不能一直自說自話啊,無奈的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對李瀟說道。
李瀟很敏感的感受到安卓然語氣中並不大的敵意,心裡很奇怪爲什麼安卓然會有這種反應,想了一下沒有想起什麼地方惹到他了。
“看着這些參賽選手的表現我確實有不少想法。”李瀟緩緩開口,語氣充滿複雜的感情的繼續說道,“這些年來{lom?的發展很快速,不管是普通玩家還是業餘選手實力都增長的很快,水平越來越與我們這些職業選手相接近,也許再過個那麼幾年,輝煌杯爲增加精彩程度就不光光是業餘選手參加了,我們這些職業選手恐怕也要來湊湊熱鬧了。”
“呵呵,李瀟你也太謙虛了,職業選手的程度還是我們這些普通玩家需要仰望的,倒是業餘選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比你們強了。”安卓然聽了李瀟話笑了笑,沒在意的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李瀟也跟着敷衍的笑了一下,他這話還真不是隨便說說的,剛纔所說的一切他確確實實有着真實的感覺,不過他也明白安卓然不是職業選手,是無法理解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安卓然和李瀟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話,視頻也將近結束了。
“好了,我們休息十五分鐘,c組第二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大家還請不要走遠。”安卓然關掉視頻,說道。
觀衆們見屏幕上的畫面消失了,紛紛站起身來,上廁所的上廁所,活動腿的活動腿,不多會就有一大半離開了賽場。
十五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c組第二場比賽就要開始了。
選手席上天空之舞戰隊的隊長心曲早早就已經去準備室了,倒是任景程不緊不慢的閉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在放鬆心情。
坐在旁邊的葉小倩對任景程這番表現覺得有些手足無措,她深知這場比賽任景程所面臨的壓力比任何一場都大,因爲對手的來頭實在太大了,在業餘圈中心曲的名氣可比馬康更大。
葉小倩思來想去還是不敢打攪任景程,只好就這麼坐着,陪伴在任景程身邊,祈禱着任景程能夠頂住壓力,贏得這場比賽的勝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任景程依舊閉着眼睛,身體動也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直到音箱中發出選手準備的通知,任景程才霍然張開眼睛,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朝着準備室的方向走去。
“景程,等一下。”
任景程剛走出兩步就被身後的聲音叫住腳步,轉頭一看,叫他的正是火機。
火機快走兩步,走到任景程的身邊。
“等下你要注意心曲的眼睛……”火機猶豫了一下,纔開口囑咐說道。
“眼睛?”任景程聞言一皺眉,不明白火機這話是從哪裡說起的,正想再問問卻見火機對着他搖着頭。
“具體的我不能多說,這是我跟心曲的協議。其實我告訴你這句話我就已經違背當初的誓言了,你不要再多問了,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太詳細的東西。”火機嘆息一聲,說道。
任景程瞭解的點點頭,知道火機真的有苦衷,不好再逼他,笑了一下轉身繼續朝着準備室的方向走去。
剛剛走進準備室,任景程就見到心曲已經將遊戲服穿戴整齊,見到他進來頓時露齒友好的笑了笑。
心曲的年紀看上去比火機還小上一兩歲,可任景程知道心曲實際年齡比火機要大幾歲,心曲成名之時火機纔剛剛被劍天城俱樂部踢出來。
之後火機成立急速戰隊並在業餘圈子裡開始嶄露頭角的時候心曲的名望已經在c市業餘圈子裡達至頂點。
其實嚴格說去來火機現在的名望依舊比不上心曲,畢竟火機出頭就是這兩三年的時間,心曲卻已經榮升c市業餘圈子裡的教父級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