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機走進準備室倏然轉身,目光銳利的朝着跟隨其後走來的戰車看去。
戰車被火機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再看到火機那冷冰冰的犀利眼神洗心中頓時變的惴惴不安。
“上次體育場那裡藏在巷子偷偷跑掉的是你吧?”火機打量了戰車兩眼,冷聲說道。
“眼力不錯,那麼昏暗的環境你居然還能注意到我。”戰車撇着嘴了一下,點頭說道。
“那你還跟這我走進來,不怕我跟你好好算算上次那筆帳?”火機哼了一聲,威脅意味十足的說道。
“這我也沒辦法啊,元哥有話讓我傳給你,難道我能說不行嗎?”戰車聳聳肩,沒有把火機的威脅放在心上,一臉輕鬆的說道。
“盛浪元?”
火機如以前一樣,每次聽說這關於個人的事情都會皺皺眉頭,這一次也不例外,他雖然很不想跟盛浪元有什麼實質結束,心裡卻又好奇這傢伙到底想說什麼。
“元哥說他在四強賽上等着你,到時候你們之間的帳他要跟你一筆一筆算的清清楚楚。”戰車不管火機想不想聽,飛快的將盛浪元的口信說了出來。
“四強?哈哈,他是不是糊塗了,都忘了上一場他可是輸的很慘,我看他連小組賽出線都很危險,我和他之間的帳看來還是要繼續記下去。”火機聞言仰天打個哈哈,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個就不用您老人家費心了,人生嘛,總是充滿很多意外不是嗎?”戰車卻是面帶微笑的回了一句。
火機聽了這話忍不住愣了一下神,他總覺得戰車這是話裡有話,明顯盛浪元要在背後做什麼手腳。
戰車見火機不在說話,轉身就走出準備室的門口。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幹什麼去?”火機一見,趕忙出聲叫道。
“呵呵,我說的意外馬上就要出現了。”戰車回頭看了火機一眼,笑呵呵的說道。
火機正奇怪戰車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突然賽場上的音箱中響起了安卓然的聲音。
“各位觀衆請先安靜下,我有件事要說。剛纔借到大賽組委會通知,戰車選手由於身體不適放棄了本場比賽,所以本場比賽火機選手不戰而勝,目前火機選手已經取得了2分,在b組中佔據絕對的優勢。”
“哎,李瀟,你說戰車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還是怕了火機不敢應戰啊!”說了通告,安卓然不知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了忽然問道。
李瀟聞言一呆,眯着眼看向安卓然,心想這個二百五又吃錯什麼藥了,這種得罪人的話也說的出口,真不知道他這幾年的dj到底是怎麼做的!
安卓然說完這句話也猛然回過神來,覺得不妥,這可不是他平時主持的街頭比賽,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這可是有政府牽頭與體育部合作的比賽,非常的正式,這樣拿選手來開玩笑可是不妥。
安卓然現在只能期望李瀟什麼都不說,那他還有挽回的餘地……
先不管安卓然如何後悔,火機聽到這個通知可是真的吃了一大驚,想不通盛浪元這是在做什麼,上次東華區大賽他已經這麼做過一次了,這次竟然還讓手下的人放棄比賽,難道他就不怕戰隊的名聲不保嗎?
“很意外,很奇怪嗎?”戰車看着火機陰晴不定的表情,笑的異常燦爛的問。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火機皺着眉頭,困惑的問道。
“答案還不夠明顯嘛?爲了能讓你進入四強,我們主動幫你清除障礙啊!”戰車回答道。
“我的事不用你們費心!你這麼聽他的話,讓你放棄比賽你就放棄,你自己的想法呢?又是怎麼樣的?那就不重要嗎?”火機似乎覺得戰車這樣做只是委曲求全,忍不住用咄咄逼人的口吻連續問了三個問題。
“我不在乎!”戰車卻是搖了搖頭,很無所謂的說道。
火機自然能聽出來戰車的語氣並不是假裝的,他是真的不在乎。
“我玩?所爲的就是錢,誰給的錢多我就聽誰的,至於爲什麼我不關心,也不過問,對我來說天底下沒有比錢能好的東西了。別把自以爲是的想法套在我身上,沒人勉強我,也沒人脅迫我,我是真的不在乎!”戰車似乎看穿了火機的心思,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
火機也沒想到他竟然碰到了一個極致的拜金主義者。
“拜金”兩個字說起來是不太好聽,可這種人卻在黑市賭博賽中特別受歡迎,因爲他們沒有想法,沒有自我,沒有忠心,沒有義膽,沒有尊嚴,沒有良心,對他們來說一切都是向錢看的,只要給他們足夠的錢你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這在黑賽中可是很重要的一點。
畢竟黑賽和其他的賭博項目並沒什麼不同,所有的賭局始終操控在莊家的手裡,而莊家有些時候並不一定就要賺錢,他們也需要輸錢來吸引更多的人,所以黑賽的這種拜金主義者是他們最欣賞的,拿錢辦事,不聞,不問,不管。
火機感到很遺憾,他看戰車這個人在帝國戰隊中的地位不低,原本想在其中埋下一顆不安的種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生根發芽,鬧盛浪元一個焦頭爛額,可惜他碰到的卻是戰車這個只會爲錢翻臉的傢伙,要比錢多他可比不過洪老闆。
火機神情複雜的回到選手席的座位上坐了下來,一擡頭,卻見任景程幾人正一臉關心的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就好像他的臉上正開着一朵鮮花似的。
“這麼看着我幹嘛?”火機問道。
“你不會在裡面揍了他一頓吧!”任景程眼睛一瞟戰車,輕聲問道。
“揍他?我爲什麼要揍他?”火機不明白任景程要表達什麼很是迷惑的反問道。
“你沒揍他那傢伙怎麼會突然身體不適?他剛走進去的時候別提氣勢多壯了,我看要是不發生意外活到九十九歲絕對沒問題。”任景程解釋說道。
“這是他背後那個傢伙出的主意,跟我沒半毛關係。”火機失笑說道。
“盛浪元?”孫簡陽問道。
“是啊,這傢伙不知道又打了什麼鬼主意。”火機點頭說道。
其他人聞言也是奇怪的對看一眼,覺得有些搞不清楚盛浪元的大腦是如何構造的。上次東華區大賽是整隊人棄權,這次個人賽還讓手下的人棄權,他不會是腦袋糊塗認爲隨便棄權很好玩吧!
不管盛浪元到底要做什麼,任景程他們到底是沒錢沒勢又不能把人家怎麼樣,嘴皮上再怎麼鼓搗也沒用,還是見招拆招好了,反正盛浪元的目的早晚要暴露出來,又何必現在頭疼呢。
幾個人的討論中,b組的第二場比賽也開始了,這場比賽是赤狼之火vs永華=電電。
這場比賽的看點還是很多的,作爲同屬第一梯隊的風暴戰隊和永華網吧戰隊,一直也算是針尖與麥芒,誰也不服誰,而兩支戰隊中的第一高手,赤狼之火和永華=電電也是交手多次,互有勝負。
所以必比賽一開始兩人就省去了試探的階段,直接進入正題。
赤狼之火似乎吸取了上次對戰火機的教訓,所有的進攻方向都從左手邊發動,右手只是做必要的防禦,絕不跟上次似的做出那種用拳頭去打掉對方攻擊的二傻行爲。
永華=電電對赤狼之火的轉變還是有點不適應,尤其是在赤狼之火的左路攻擊多了以後他總覺得特別你彆扭,以前習慣成自然的閃避和格擋動作都要考慮半天才敢做出來,不然就有衝到赤狼之火拳頭上的危險。
赤狼之火對於這樣的情景也是感慨萬分,以前他一直想着怎麼去掩蓋右手的破綻了,卻完全忘了其實左撇子也是一種極大的優勢,電視上不是也有很多體育明星都是左撇子嘛。他以前太鑽牛角尖了。
比賽的走勢就在赤狼之火的左路攻勢下變得對他越來越有利,永華=電電那一直慢上半拍的動作僅僅夠他去躲避攻擊了,要說反擊無疑是癡人說夢。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赤狼之火將取得這場比賽勝利的時候,永華=電電的動作突然變的流暢起來,赤狼之火的左路進攻對他的影響似乎消失了。
接連幾次被永華=電電打了防守反擊赤狼之火也知道情況不妙,永華=電電的適應力比他想象的強多了,才這麼三五分鐘就已經完全適應了。
在永華=電電的反擊下,赤狼之火剛纔取的領先優勢眨眼間就變的蕩然無存,兩人的op值再次回到了同一個水平線。
赤狼之火也不是死人,他的腦子其實轉的也很快,既然左手不行就用右手唄。
於是,赤狼之火又開始嘗試從右路進擊,想看看永華=電電對於這樣突然的轉變是不是能夠適應。
然而結果卻是令赤狼之火失望了,永華=電電畢竟習慣用右手,他對付右路的攻擊可比左路強多了。
嘗試失敗的赤狼之火付出了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