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大佬,任景程確實是慫了,剛纔做的心理建設全白費了,忐忑又緊張的搓着手,不知道具體該做出什麼表情。
過了半天,任景程才憑着感覺咧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扭曲的怪可怕的,反倒把一臉笑容的心曲給嚇了一跳。上下打量着任景程,心曲有點不確定這位是不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面對心曲怪異的眼神任景程也似有所覺的收回笑容,訕訕的撓了撓頭,轉身從遊戲專用的手提箱中拿出自己的遊戲服,上下忙活着穿了起來。
“我先去準備區了,等下加油!”心曲旁邊突然很友好說了句話。
任景程這邊手忙活着,只是“嗯嗯”的答應了兩聲,沒空說話,不大會周圍就傳來大門響動的聲音。
“請各位選手前去賽場準備區,比賽將在一分鐘後開始。”
任景程剛穿好遊戲服,電子合成音的通告聲就響了起來,任景程趕忙朝着準備室另一側的大門走去。
“3”
“2”
“1”
“Fight!”
隨着電子合成音倒數的聲音落下,任景程眼前由黑轉亮,比賽開始了……
同時,觀衆席周圍的屏幕上閃動一下,畫面切入了賽場中,而屏幕的下方也打出一行小字。
輝煌杯WarGame挑戰賽,C市分賽區,小組賽,個人賽C組第二場,馬洛科VS心曲,地圖:荒涼死城。
荒涼死城這張地圖是一張可變地圖,可以1VS1,3VS3,6VS6三種模式進行對戰。不同的對戰模式地圖的環境也是不同的。
1VS1的地圖環境是一條長約五百米,寬約三百米的的街道,在這條街道上栽滿了高大的樹木,建滿了低矮的房屋,這些房屋和樹木中間有一條大約兩百米長,十五六米寬的大路,這條大路以及周邊就是對戰的主戰場。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讓我們利用這一點點時間來了解一下參賽的兩位選手。”音箱中安卓然的聲音響了起來。
“心曲,天空之舞戰隊隊長,關於他的情況相信我也不用多說了,大部分人對他知道的恐怕比我面前這張紙上寫的還詳細。不過我還是要佔用一點時間簡單介紹下,省的不知道的那部分觀衆說我失職。”
“心曲,原名林光和,年齡二十五歲,身高1米74,職業力量型近戰,武器是一把名爲藏殺的巨劍,DP能量值12000。”介紹完這些,安卓然忽然頓了一下,聲音一拔老高,幾乎是用喊得繼續說道,“防具名爲天譴之光的中型護甲,OP能量值9700。”
這就是心曲與常人的不同之處,對於力量型近戰來說戰鬥機甲纔是最好的防具,特別是很多戰鬥技巧都是需要戰鬥機甲的動力支持才能施展出來,不過也有這麼一類人選擇防禦力較次一級的中型護甲,這主要是爲了提高自身的靈活性和出招速度。
當然缺點也是有的,沒有戰鬥機甲的動力系統支持這類力量型玩家的移動速度會比平時要慢很多,對戰遠程的槍械手一類的職業很不利。
但只要敢於玩的這麼偏門的玩家無一不是高手,畢竟這等於將自己放在不利的位置上,要是沒有超越常人的能力這不是等於找死嘛。
在世界範圍內這樣玩的職業選手最出名是一個俄羅斯的選手,名叫庫德里亞什?伊里奇?伊萬諾夫,他曾經也是一個世界性的傳奇選手,這種力量型近戰穿中型護甲的流派就是由他開創的。
只不過當年他時運不濟,在巔峰之時一直被中國選手壓制着,後來中國國家隊逐漸衰落,美國隊卻又迅速崛起,再次將他壓在身下,最後搞得他不得不黯然退役,始終沒有機會將自己所創的流派向全世界推廣開來。
然而世界上還是有一小撮人在他的視頻中得到了啓發,繼續沿着他的腳步走下去,只是他們一直未能闖入主流的行列,得到全世界玩家的認可。
安卓然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些心曲的情況,然後開始介紹起任景程。
“馬洛科,原名任景程,年齡十八歲,身高1米80,職業爲速度型槍械手,武器和防具這邊都沒有記錄,僅僅知道同是屬於精品級的訂製裝備。看來我們這位玩家很有錢啊,能夠請得起一名技工幫他製造裝備。”
安卓然的這番話倒也引起了一些玩家的認同。
而選手席上葉小倩卻是撇撇嘴,對安卓然做出這種推論感到非常可笑,火機聞言也是咧着嘴搖頭直笑,對安卓然這種不負責任瞎亂猜行爲感到萬分無奈。
“這位選手對大家來說可能有點陌生也不陌生,畢竟身爲最近炙手可熱的三家新興戰隊之一的路人甲戰隊隊長,馬洛科大名想來或多或少還是有不少人聽說過的,而且就在一兩個月之前,路人甲戰隊拿下了東華區大賽的冠軍,雖然這個冠軍備受爭議,但能夠闖入決賽也從側面說明了路人甲戰隊的實力。”安卓然繼續說道。“身爲一家這樣戰隊的隊長,想來馬洛科自然有着傲人的實力。看來這又是一場龍爭虎鬥的比賽。”
“這是一老一小兩代選手的比賽還是很值得我們期待的。對了,李瀟,你能跟我們說說你有什麼看法嗎?”安卓然介紹完任景程,轉頭看向李瀟,問道。
“我很同意你的觀點。”李瀟輕咳一聲,說道,“心曲我很熟悉了,確實值得稱道,如果不是他的實力爆發期出現時年紀偏大,我肯定會將他拉入我們劍天城俱樂部的。”
“馬洛科這位選手我在解說東華區大賽時曾經接觸過,是個很有靈性的選手,打法也很聰明,知道不拘泥於形式,懂得變通,現在這樣的選手已經不多了。”
“看來李瀟對馬洛科這位選手很推崇啊!”安卓然覺得李瀟說到任景程的時候語氣有些異樣,奇怪的看了李瀟一眼,笑笑說道。
“對了,我剛剛想起來,網上一直在流傳說馬洛科這位選手是第一屆世界盃冠軍,傳奇俱樂部前職業選手周穎然的徒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事實?”安卓然一拍額頭,猛然想起來問了這麼一句話。
“這個我不知道啊!”李瀟笑了笑,裝傻充愣的回答道。
安卓然看李瀟的表情就知道李瀟沒說實話,不過當衆打李瀟的臉這種事可不是他這種小DJ能做的,只能將這個問題輕輕放過了。
安卓然和李瀟一問一答說了不少話,比賽已經開始一小會兒了,只是在屏幕上看去賽場中的任景程和心曲尚未有實質性的接觸。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任景程和心曲兩個人總是擦肩而過,終始是連視線都沒有對焦過一次。
場外的觀衆們可是心急啊,這個叫着“他在這兒呢”,另一個馬上接一句“他在那兒呢”,可無論他們怎麼喊賽場中的兩個人是肯定聽不到的,所以任景程和心曲繼續抓瞎,結果卻是誰也抓不到誰。
時間就在這種類似捉迷藏的行爲中耗掉了兩分多鐘。
其實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半是天意,半是人爲。
天意那部分呢,是因爲荒涼之城的地圖比較噁心,滿地圖到處都是房子,而且大都是二層和三層,密密麻麻的橫一排豎一排的擠在一起,房屋之間僅僅間隔容一人通過的小巷,再加上時不時的有一些樹啊,花啊,草啊什麼的,將整個地圖弄得跟個迷宮似的。屏幕上轉播的視角都是俯視的上帝視角,觀衆看的是清楚了,可身在地圖中的玩家就慘了。
人爲這部分呢,就要怪到任景程頭上了。荒涼之城中間是有一條視野清晰毫無阻擋的大路,但任景程面對心曲時心中還是挺有壓力的,所以下意識的總是避開心曲可能出現的地方,這一點就連他自己也沒辦法控制,甚至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出現了避戰的毛病。
心曲倒是四處去抓任景程,可沒有戰鬥機甲的幫助,力量型玩家的移動速度真的是慢如蝸牛,想要抓到速度型的任景程實在過於癡人說夢了。
看着屏幕上任景程的表現火機忍不住嘆了口氣,對任景程可能出現的思想負擔他早有思想負擔,畢竟任景程天資再高接觸WarGame也不過三個多月,以前對C市各路的高手不知道,不瞭解,所以心理上沒有任何壓力,也不知道害怕,就是所謂的無知者無畏。
隨着時間的推移任景程瞭解的越來越多,腦子裡某些苗頭不好的想法就全鑽了出來,可能任景程自己都沒意識到,但心理上的壓力已經不知不覺中影響到他的身體上的行爲。
儘管知道怎麼回事,可火機身在賽場之外,哪裡能幫的上忙,一切只能靠任景程自己去克服,去戰勝這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懼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又過去了大約一分多鐘,也許是周圍觀衆們的意念起了作用,任景程和心曲這次居然朝着同一個地點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