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剛剛離開上野神宮,行至山腳下,忽然被三人擋住了去路。
秦陽冷眼的打量着眼前這三個來者不善之人,似乎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因爲這三人同是天道巔峰期的武者。
他已經猜到這三個傢伙是什麼人了,看來安倍神川那小畜生又去通風報信,把八歧的三條蛇頭給招來了。
此時秦陽剛剛擊殺了兩名天道後期的陰陽師,又在和安倍神川的分身一站當中損耗了不少的內力,現在別說是來三個了,就是一個,他也應付不了。
其中爲首的那個男人道:“秦陽,你好大的本事啊!不僅在中華殺了我們的副宗主,來到了東瀛我們的地盤這兒,還一連殺了我們五個兄弟姐妹!”
秦陽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就宰了那個美杜莎,什麼五個兄弟姐妹,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的頭上扣!”
男人狠狠道:“昨天晚上東京灣,宗主派去對付你的四個人,全部死於非命,難道不是你乾的嗎?”
秦陽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昨天晚上人還在大阪呢,怎麼可能會跑到東京灣殺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有人在暗中幫助自己?會是誰呢?
莫非是她!
安奈靜香也從剛剛這個男人的話中猜出了他的身份,立即大聲的質問道:“你們把我姐姐怎麼了?”
男人掃了她一眼,皺着眉頭道:“姐姐?你姐姐是誰?難道是柳生岑智子那個臭婆娘嗎?”
安奈靜香厲聲道:“說!你們究竟把她怎麼着了!”
男人陰然一笑道:“她已下地獄了,不過你放心,你很快也可以和她團聚了。”
安奈靜香一聽這番話,整個人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上!殺了秦陽!”
男人一聲令下,與身後的二人同時出招。
就在那一瞬間,一道水痕忽然從遠處黑暗處蔓延了過來。
時空在那一瞬間就好像是靜止了一般。
面對這詭異的一幕,秦陽也感到極其的不可思議。
原本氣勢洶洶的三人,此時就好像是被禁錮住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的
表情極其驚恐。
一個身影緩緩從遠處走來,她每邁出一步,就在身後留下一個殘影定格。
她緩緩的走到了秦陽的面前。
秦陽微笑着調侃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殺死,不過話說回來,你的這個出場方式真是炫酷,改天教教我啊!”
她也微微一笑:“你想學啊?等哪天你的修爲達到虛空境界再說吧。”
“柳生岑智子,你昨晚不是已經被我們死了嗎?”
她緩緩回頭,冷冷道:“就憑你們也殺得了我柳生岑智子?”
話音剛落,一股強力便已經貫穿了三人的身體,轉眼這三人便倒在地上。
縈繞在空氣中的水痕和那一連串定格的殘影驟然消失。
“姐姐!”
安奈靜香激動上前抱住了柳生岑智子。
追風也驚然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他心中極其震驚,爲什麼那三人突然暴斃,爲什麼柳生岑智子又會突然出現在眼前,自己究竟是錯過了什麼?
“姐姐,你怎麼了!”
安奈靜香忽然失聲驚叫了起來,柳生岑智子虛弱的倒在她的懷中,看起來非常虛弱。
“遭了!她受了很重的內傷!我們趕緊走!”
秦陽主動抱起柳生岑智子,輾轉回到了酒店之中。
柳生岑智子躺在牀上,臉色十分蒼白。
她對着坐在牀邊滿是關懷的安奈靜香道:“香子,放心吧,我沒事。你先暫時出去,我有一些話想和秦陽君說。”
安奈靜香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秦陽,便走出了房間。
秦陽也關心道:“你怎麼會受了這麼嚴重的內傷?”
柳生岑智子微笑道:“要是你在一瞬間殺死七名天道巔峰期的高手,你也會受這麼嚴重的傷的。”
秦陽恍然道:“原來昨天晚上在東京灣那四個人真的是你殺死的?”
柳生岑智子點頭道:“沒錯,我知道他們四人在城中尋找你的下落,所以故意扮作了你的模樣,將他們引到了東京灣殺死。”
秦陽知道,在那個她肯定就受了內傷,忽然覺得心裡非常不是滋
味,接着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柳生岑智子微笑道:“不要自作多情,那八條小蛇,本是我必須要剷除的。”
秦陽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你。”
接着又問道:“你們日照社呢?爲什麼一夜之間全部被八歧的那三個人殺光了?你爲什麼不在昨天就出手殺了他們三個?反而要在他們面前詐死?”
柳生岑智子道:“真子想要摧毀日照社,我擋得住他們三個,又怎麼擋得住大蛇?所以只有捨棄日照社,順從她的心意,讓他們所有人都以爲我死了,這樣我纔有機會。”
秦陽嘆道:“恐怕已經沒有機會了,你一定還不知道吧,那柄上野神宮裡的草雉劍,根本就是一個假貨!”
柳生岑智子淡淡道:“剛剛看見你空着手從上野神宮出來,我就已經猜到了。看來真子確實是大膽妄爲,竟然私自調換鎮國神器。”
秦陽冷笑道:“她都想當天皇了,這點還算的了什麼?”
柳生岑智子忽然用懇求的語氣道:“秦陽君,下一步真子就該對德仁太子下手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無法保護太子殿下了,請您暫時前往京都幫我保護太子殿下,我會在這段時間找到挫敗真子陰謀的辦法的。”
秦陽心想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竟然還叫我去保護別人?
即便是他心中對柳生岑智子有些愧疚,覺得柳生岑智子受這麼嚴重的傷,也是爲了保全自己。但是這種要拿自己性命去冒險的事情,確實不得不三思而後行。
大蛇現在正愁找不到自己呢!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跑到京都往這件事情中摻合這麼一腳,那不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嗎?
柳生岑智子似乎看穿了秦陽的心思,緩緩道:“其實這對於秦陽君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真子的計謀想要得逞,就必須剷除太子殿下。如果太子殿下在你的手中的話,只要你不說出太子殿下的下落,就算大蛇找到了你,想要殺了你爲無報仇,真子也絕對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秦陽忽然覺得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個德仁還真是自己的一張護身符,於是便答應了她的請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