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沿着空寂的街道,一路向鎮外走去。
昏暗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拖得很長,直至消失在前方深沉的夜色裡。風吹樹動,遠處的密林窸窣作響,暗影搖曳,這一切都似乎在徵兆着不詳。
他讓夏雪留在民宿照顧陸俊,自己獨自外出,想要揪出這隻在小鎮上爲害肆虐的“鬼”。
原因不僅僅是好奇和爲民除害,更加重要的是他隱隱的覺得,這“鬼”出現的時間竟然和陸家莊慘遭滅門的時間基本吻合。
二者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
秦陽更是大膽的猜測,潛伏在小鎮的“鬼”,很有可能就是陸家莊滅門的幫兇!
既然陸家莊已經在半個月之前就滅門了,可這小鎮上的“鬼”爲什麼還不肯離去呢?
現在只有將他揪出了,這一切纔會水落石出……
當走到鎮口石橋上的時候,秦陽忽然聽到了一些古怪的動靜,他立即提高了警惕,輕聲上前勘探,結果卻是看見了讓他面紅耳赤的一幕。
兩幅白花花的青春肉體,正在凃灘上激烈的交纏在一起,熱火朝天的進行着撼天動地的天人交戰。
“啊!你輕點!”女學生嬌聲道。
“嘿嘿!騷貨,你喜不喜歡啊?”男學生反而邪惡的加大了動作幅度。
“討厭……你真的不怕遇見鬼啊?”女學生嬌喘道。
“我就是鬼,就是你的死鬼,你怕不怕啊?”男學生嬉皮笑臉道。
“啊!讓你輕點!別把我男朋友招來了!”女學生用手拍打了一下對方的胸膛。
“嘿嘿,你說那個學生會會長啊?你不就被她睡了幾次麼,就以他的女朋友自居啊?學校裡被他睡過的女生多了去了,要是都像你這麼自作多情,那他的女朋友不是排到飯堂外了?”男學生不屑道。
“他說過他對我是認真的,和其他那些婊子們不一樣!他是真的愛我,我也是真的愛他!”女學生極其虔誠的說道。可她軟糯溫香的小蠻腰,卻更加虔誠的配合扭動着。
“那你還來求着我幹你?”男學生
蔑笑道。
“還不是因爲你的功夫好嗎?”女學生媚笑道。然後主動伸出舌頭,含住了對方的耳垂。
“騷貨!”男學生突然加大了力道,讓女學生尖叫連連,花體亂顫。
秦陽站在橋上,冷漠的看着這一幕,聽着二人的污言穢語,最終只吐出了三個字——“狗男女!”
“是誰!誰在那兒!”女學生終於發現了那個屹立在橋頭上的黑影,她手忙腳亂的推開壓在身上的軀體。
“呂同學,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搞你的馬子的,是她,是她主動約我的!”男學生同樣驚慌失措道。果然是心中有鬼,即便看不清楚臉,但他的第一反應,仍然是橋上的黑影就是對方的姘頭。
“明明就是你強迫我的!”女學生轉眼已經環抱雙腿蜷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臭婊子!別胡說八道!”男學生罵了一句,才急忙向橋頭的黑影慌亂道:“你千萬相信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你一定還不知道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面目吧?人稱系裡的‘午夜公交車’,誰想上就能上!”
“你他媽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女學生終於徹底撕開了僞裝,站起身來,渾身一絲不掛的憤怒言道:“勾引剛入學的學妹,挖師兄的牆角,同時腳踏七八隻船,就連他媽剛剛入職的年輕女講師都不放過!還偷偷拍攝了錄像在系裡流傳,你以爲自己的名聲多好啊?‘傳媒系公狗’說的不就是你嗎?”
秦陽看着剛剛還如膠似漆,轉眼就吵得面紅耳赤的二人,冷冷一笑道:“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你們簡直就是一對天作之合,在一起不是挺好的麼?這樣就不用去禍害其他人了。”
“你……你究竟是誰?”這對狗男女大學生終於意識到認錯人了,開始在凃灘上慌亂的穿衣服。
“路人而已。”秦陽淡淡道。
“老子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哪個系的,只要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敢透露出去,老子保證讓你在學校混不下去!”男學生狠狠的威脅道。
“你放心吧,你們這檔子偷
雞摸狗的齷齪事,我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秦陽冷笑道,“順便再說一句,我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說完,便不顧驚訝的二人,穿過了石橋,繼續往遠處的黑暗中前行。
大概走出了近百米遠,忽然聽見後方傳來了二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秦陽一驚,連忙施展輕功掉頭而去。
可是他還是慢了一步,凃灘上只留下了兩具倒在地上的屍體,不是剛剛那對狗男女,還會是誰?
“吃飽了就想跑嗎?沒那麼容易!”
秦陽立即縱身向小鎮中心的方向追去,因爲他看見兩個詭異的黑影,正在向小鎮裡逃竄。
在這兩個黑影身上,秦陽並沒有察覺到非常強大的武者力量,但是他們的速度卻絲毫不亞於天道境界的武者。更加詭異的是他們的身法也異於尋常的武者,身影時而閃現,時而消失,就好像是在——瞬移!
這是真正的瞬移!並非像是林泉那種因爲速度快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而讓人產生的視覺上的瞬移!
由於秦陽失了先機,最終還是讓這兩隻“鬼”給跑掉了。
他站在下榻的民宿前四處張望,他依稀的看見那兩隻“鬼”的身影就在閃現在這附近的時候消失的!
最後民宿三樓亮着的燈光吸引了秦陽的目光。那個時候,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吸血,瞬移,怕大蒜……我終於知道你們是什麼‘鬼’了!”
秦陽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民宿的樓頂上。
這座三層高的木式建築頂上,覆蓋着的是古樸的青瓦,是一塊一塊摞起來的,所以秦陽非常容易就掀開了其中一面,頓時燈光就從底下的房間刺透了上來。
秦陽趴在房頂上,就着掀開的磚瓦間小縫向下窺視。
房間裡是五個金髮碧眼的西方人,年紀從二十幾歲到五十歲不等,他們都在悠然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者是躺在地上抽着煙,或者是無聊的在逗水缸裡的金魚,唯獨最有五十多歲的那個最年長者,在房中不安的來回踱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