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盯着凌薇看了許久開口說道：“你這丫頭，看上去就水靈，不行，今天一定啊喲跟我走！”
說着他就想去拉凌薇。
“哼。”隨着一聲冷哼，凌薇擡腳就朝着他胸口的方向踢了過去。
劉軍山還沒有什麼反應就被直接踹飛了出去。
撞到一旁的桌子，他倒在地上不停哀嚎。
那幾個跟他一起的看不下去，一下子就圍了上來。
凌薇的字典裡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
她兩三下就將這些人都踢了出去。
“腦子裡面的糞便最好都先清理乾淨再出門！”
一腳踩在劉軍山那隻想要觸碰她的手上，凌薇扭動腳踝，便聽到劉軍山痛苦地叫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樣的事情，便是酒吧的經理都愣住了。
“報警！報警！”不知道什麼人突然喊了起來。
而此時，凌薇的手突然被人牽起熟悉的觸感席捲全身，她突然清醒了許多。
景苑，程晨接到電話已經是半夜時分。
“在什麼地方？”
聽完電話那頭宇川的彙報，他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在裸眼酒吧，被劉軍山他們盯上了。”宇川說着，語氣中帶着一絲擔憂：“要不要派人去……”
“我親自去！”程晨站起身來，外套都沒有穿，直接拿着鑰匙出了門。
可當他趕到酒吧的時候，卻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黑一白，黑色那個自然是凌薇，而那個穿着白襯衫的男人，就是凌薇一直在尋找的季凌城。
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出現在了凌薇的面前。
見程晨停下腳步，宇川隨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兩個身。
“劉軍山的事情……”
“把他處理掉，另外調查清楚，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想在奇怪的媒上看到任何關於凌薇的負面報道。”
程晨轉身，面色如常。
宇川看了看凌薇遠去的方向又看了看程晨的背影。
程爺這是吃醋了？
喝了那麼多酒，凌薇的腦袋有些發暈，任由着那個熟悉的身影帶着自己往外跑，直到太涼的夜風吹得她打了一個噴嚏。
“冷？”
季凌城停下腳步，剛想收回自己的手，將外套脫給凌薇。
她卻一把將他的手抓得更緊了一些。
路燈下，凌薇盯着季凌城，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情緒莫測。
只盯着眼前的人，就想是害怕他再次消失一般。
季凌城的臉上緩緩浮現出溫柔的笑容，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我在。”輕柔的話語緩緩傳入凌薇的耳中。
彷彿是風吹拂過，彷彿是水汽撩動過，凌薇那顆沉浸在冰冷與黑暗之中的心，突然跳動了一下。
“哥！”輕聲呼喚了一句，她一頭扎進了季凌城的懷中。
季凌城的嘴角，溫柔的弧度再也沒有消失，他輕輕摟着凌薇，感受她對自己的依賴。
而在不遠處的路邊，那輛黑色的轎跑中，一雙眼睛一直盯着他們的身影。
“走吧。”
程晨閉了閉眼睛，強行將自己的目光收回，語氣之中滿是寒意。
宇川一愣，不敢多問什麼，看了一眼那相擁的身影只能在心中嘆了口氣，發動車子離開了這裡。
整整一晚上，程晨都坐在客廳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願意回房間去休息，只是時不時看向門口。
凌薇卻始終沒有出現。
直到早上八點多，程晨才站起身來，洗漱出門。
而凌薇此時正在季凌城的公寓之中。
一如曾經，酒醉之後，一起牀就看到季凌城站在廚房中準備早餐。
“哥。”她看着那個背影，許久，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醒了？”季凌城將一碗麪端到凌薇的面前，配上一杯溫熱的豆漿。
凌薇卻遲遲不肯坐到餐桌前。
“怎麼了？”直到季凌城也坐過去，她纔跟着走到餐桌邊坐下。
“沒什麼。”擡手端起豆漿，凌薇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季凌城。
小姑娘的心思，他都清楚，將麪碗往凌薇的面前推了推：“不用擔心，這次我不會走了。”
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現在他需要做的，是好好看着凌薇。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麼？”
爲什麼藉着事故就這樣宣佈了生命終結，爲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露面，爲什麼……
凌薇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反而一時間沒有辦法開口。
往她的碗中加了一些牛肉：“你最喜歡吃牛肉麪，先嚐嘗，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難得乖巧，凌薇點了點頭便拿起了筷子。
是曾經的味道，說不上多麼驚豔，卻絕對溫暖。
一碗麪，她吃得連湯水都不曾留下。
看她放下碗筷，季凌城纔再次開口：“我回來的事情，暫時不會告訴別人，另外我有一些東西要給你。”
起身的瞬間，季凌城見凌薇也站了起來，他知道，即便自己現在就在這裡，多半凌薇還是會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消失了。
她總是這樣，倔強的什麼都不願意說出來，可也小心翼翼地總掩藏自己的小心思。
由着她跟在自己身後，季凌城走到書房，將一個錦盒拿出來。
打開，裡頭是一株通天草。
“這是……”同火靈芝一樣，通天草也是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植物，但是通天草存在的年代要比火靈芝更加靠前。
見凌薇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季凌城便明白，這東西，凌薇是認識的：“你一定要好好保存，以後總會有用到的時候。”
在M國那麼長的時間爲了這一株通天草，季凌城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能力。
“哥……”凌薇皺了皺眉頭，在古書上記在，這東西能治療先天不足的症狀。
但是現代醫藥研究表明，通天草對治療基因缺陷十分有幫助。
基因是與生俱來的，正常人的認知之中，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東西，可通天草之所以被命名爲通天，便是因爲它對改善基因的特殊作用，就如同造物主的手，能將基因的順序重新排列。
可她要這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