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後的感謝環節，所有的模特都站到了舞臺上一起謝幕，程媛更是親自牽着凌薇的手走到了舞臺的中央。
“感謝這次大家能來參加我們的年末大秀……”程媛如計劃的那樣說完謝幕詞，才終於鬆了口氣。
等回到後臺，她第一時間擁抱凌薇：“謝謝，薇薇，這次要不是你，後果無法設想！”
有程媛帶頭，其他工作人員也一個個找到凌薇表示感謝。
平時雖然凌薇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可這次救場是真的漂亮。
凌薇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要去換衣服，依舊一副冷淡的樣子。
不過項目圓滿完成，大家都鬆了口氣，誰還會在意這些呢？
倒是程媛，感謝了大家這段時間的辛苦，宣佈了她會給大家的獎勵之後便轉頭問小胖：“你之前說這禮服是楚蓉弄壞的？”
小胖一愣，程媛沉着臉，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確實是她，我撞了她所以……”
“好，我知道了。”沒有再讓他說下去，程媛冷哼一聲。
之前項目中途撤資的賬她還沒有跟楚家清算，現在竟然還敢做這種事情，真當她程媛是吃素的？！
當下，她便出了秀場。
而另一邊，凌薇終於是將這一身禮服換了下來。
十公分的細高跟，穿上的每一步都是像是在走高蹺，要不是有之前習武的基礎，還真是hold不住。
不過，後臺實在是太亂了，凌薇原本的衣服早不知道被放到了什麼地方去，她乾脆隨意找了一件禮服換上，反正一會就是慈善晚宴。
程媛欽點她參加，董青予也會在場，她自然不能太失禮。
不過，她最近還真是越來越在意董青予了。
“凌薇？”後背的拉鍊還沒拉上，凌薇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凌薇一愣，程晨？他怎麼到這裡來了？
外頭已經沒有什麼聲音了，難道說這麼快，他們的人就已經散去了？
越是慌亂，她越是沒有辦法將自己背後的拉鍊拉上。
“凌薇？”大致是聽不到凌薇的迴應，程晨又問了一句。
踟躕了片刻，凌薇還是開口道：“幫我。”
她是在求助麼？
程晨也愣了一下，以往她可是從不會求助的。
心情莫名好了不少，程晨上前，拉開是一件的簾子：“你……”
“拉鍊！”凌薇皺着眉頭，要不是外頭好像確實是沒有人了，凌薇定然不會讓程晨來幫忙。
此時的凌薇，幾乎整個背部都若隱若現，她選的是一件緋紅色的長款禮服裙，尺寸上雖然有些許的差距，但因爲布料的關係，恰好貼合凌薇的腰身。
程晨擡手，緩緩將拉鍊拉上。
“好了。”緩緩收回手，可他卻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凌薇的背上挪開。
凌薇回頭的時候，程晨的目光還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
兩人對視一眼，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其他人呢？”凌薇看了看周圍，確實大家好像都已經離開了。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換衣服纔多少時間，怎麼這麼多人都走了？
“不知道，他們可能都有事走了吧。”程晨也覺得奇怪，自己一來，他們就跟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都找藉口離開了。
凌薇並不打算追究這些，兩人直接就往慈善晚會的大廳走去。
秀場和慈善晚會的地方距離並不遠，開車不過五分鐘而已。
剛進入大廳，周圍的人便將目光都聚集了起來。
凌薇的妝容並沒有改變，淡雅而精緻。
這樣的目光太過熾熱，凌薇並不喜歡，她放緩了腳步，似乎還有些想要逃離的意思。
突然，腰間有了一股暖流。
只是愣神的瞬間，凌薇便被程晨摟住了。
“你？”凌薇擡頭，男人微微擡着下巴，側臉輪廓分明。
那一瞬間，凌薇只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像被注入了一股氣，一股足以對抗周圍所有讓她不舒服感覺的勇氣。
兩人緩緩走向前，程媛此時已經換好衣服，遊走再各位客人之間，看到凌薇和程晨前來，也走上前：“你們來了，先吃點東西，晚會一會就會開始。”
凌薇點頭，見程媛似乎還想說什麼話，可有人叫了程媛過去。
不久，程晨也因爲生意上的事情，與人交談起來，程媛不願意站在他身邊聽那些枯燥乏味的商業信息，便去另外一邊想拿點吃的。
可還不等她想好吃點什麼，便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走到了凌薇的身邊、。
“我當這是誰，跟我撞衫，原來是凌薇啊！”
楚蓉的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朝着她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此時凌薇擡頭看了一眼，說是撞衫，其實不過楚蓉換上了一身紅色的禮服而已，說是撞衫其實也不過撞色而已。
不想與她糾纏，凌薇乾脆放下了盤子，轉身想走。
“就說你一個鄉下來的孩子不懂這些，這用過的盤子怎麼能放回去呢？”
楚蓉大聲說着，一臉鄙夷地看着凌薇，還特意將凌薇剛纔放下的盤子拿起來。
明明是還沒有用過的東西，可是在楚蓉的表現下，卻像是凌薇剛吃完就放了回去一樣。
不明真相的人，皺着眉頭對凌薇小聲指指點點起來。
凌薇皺眉，她看着楚蓉，挺胸擡頭：“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這話一出，楚蓉只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在身材上根本不能與凌薇想比較。
“你什麼意思？！”她一下子怒了，要不是現在這麼多人都看着，她指不定就想動手了。
“敢問您是小學沒畢業麼，我一個高中生說的話都聽不懂？”
說完，凌薇直接轉身離開。
她想好好回走走透透氣，這裡雖然都是一些有錢人，但素質參差不齊，說的那些話題也都不是凌薇感興趣的。
特別是那些關於金錢，關於市場的事情，凌薇不想聽那些一知半解的人高談闊論。
走到窗邊，從手包中拿出自己的手機，凌薇的手指不停在屏幕上按動。
而那屏幕上，突然閃現的是盛華公司的人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