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抱着手中一疊錢,吞嚥口水。
租用半天,就給這麼多!
值啊!
她還不還車,都有保險,他怕個啥?
大不了報警!
抱着錢,美滋滋回家睡覺。
凌薇在不違反交通規則下,最快速度到了郊區一個獨棟別墅門前。
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一腳踹開門。
裡面的人,哼哼呀呀捂着胃,心疼的要命。
“小薇薇啊,你就不能受累輸入個指紋密碼?每次都這樣,我的腰包很是受不了啊!這都踹壞第幾個了!”
凌薇鋒利的眸子掃過他。
就勢單膝跪地給他把脈,厲聲呵斥,“閉嘴!”
齊明宇趕緊將嘴閉上。
“怎麼樣?我的病,是不是快不行了?”
真誠無比的話,到他口中就成了玩笑。
他一直如此,凌薇早就已經習慣。
“你廢話真多!”
冷冷的起身,一如既往的走向廚房。
“怕疼麼?”
突然,她打開冰櫃,問了一句。
“怕啊,當然怕啊,我們這種美男最怕的就是刀啊劍啊針啊血啊!很疼很血腥的!”
凌薇冷冷的看着他,齊明宇咬着脣,“你要是在這麼噁心的說話,我就給你嘴巴縫上。”
只是這一小會兒,他臉色又白了幾分。
冷汗從額角倆邊流下來,渾身發冷的抱着自己的雙臂,緊緊的咬着牙關,卻還在笑。
“好!我閉嘴!”
他真就安靜的閉着眼睛,閉着嘴,瞬間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
凌薇緊緊攥着拳頭,從冰箱最裡層,拿出一盒早就封凍好的金針。
這些金針,都是特殊定製的,中間有開孔,十分細微,表面針尖,插入肉中,啓動開關,可以擴張肌肉,吐出更小的針頭,緊按上方,還可以吸血出來的特殊金針!
“忍着點!”她說完這話,直接以刁鑽穩準的方式,用鑷子,直接將冰涼的金針直接插入他的後背幾處大穴中。
“嘶——”
饒是心裡有準備,齊明宇還是疼的嘶吼出聲,可見有多痛苦。
他俊逸的臉,瞬間縮成一團。
快速下針,不出十分鐘,他後背已經有了二十一根金針。
隨即凌薇眸子一凝,將機關快速打開。
“啊——”
齊明宇直接暈倒在沙發上。
眼看着黑色的血液被導出來,凌薇臉色無常的用容器接住。
一滴一滴,很快就是一杯。
窗口處,凌薇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啤酒,一罐一罐如同涼水一樣倒入口中,對着月亮,也不開燈。
齊明宇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到坐在窗臺上的他。
嘶拉的歪着嘴,一步步挪過去。
身後的聲響,並沒有讓凌薇回頭。
她只是眺望着遠方的月亮,彷彿能在上面找到她想要見的人一般。
“謝了!”
不見外的搶過她手中的啤酒,大口喝了一口,齊明宇側着頭看了一眼後背早被撕爛的衣服。
“不過你可真是粗魯,作爲小姑娘,你就不能溫柔一點!脫男人衣服,要仔細認真!”
話沒說完,凌薇一巴掌甩在他腦袋上,“在廢話,要你命!”
深知姑奶奶不抗逗,他可不敢廢話再多。
縮着腦袋,跟上去,“怎麼不開燈。”
“習慣!”
他啪的一聲,給燈打開。
刺目的亮,讓他下意識的眯起眼睛,而凌薇則是拿着外套,轉身離開。
“這麼快就走?”
“還車!”
凌薇就這麼直接離開。
齊明宇臉上再次恢復笑意盈盈的賤兮兮模樣。
“那我等你下次寵幸啊!”
“有命在說!”
咦?
他挑眉,這話是對誰說的呢?
她?
還是他?
.........
凌薇紅着眼睛,到了公司,才進辦公室,立刻被迎面撲上來的董青予抱了個滿懷。
其實她是可以完全避開的,只不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這纔沒躲。
董青予臉上帶着溫婉的笑,熱絡的扯着凌薇的小手。
給她牽着走到會客處的沙發上坐下。
“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一雙眼睛在滿臉憔悴的凌薇身上打量,不由得心疼的擰着眉頭。
“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搞得這麼狼狽?是不是遇見什麼麻煩事兒不能解決了?快跟我說,若阿姨能幫忙的,定當義不容辭!”
過去聞了一下,她身上還有宿醉的味道。
瞬間凌薇尷尬的有些想要往後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她也開始注重董青予對她的看法。
這根本就不是凌薇真正該有的表現!
一定是哪裡錯亂了!
“你這樣飲食規律和作息時間,對身體很不好的!小小年紀,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可不行,以後每天我讓程晨給你天天送飯。”
還不等凌薇反應過來拒絕程晨來送飯,董青予就已經打開餐盒放在她面前。
“糖醋小排,西湖醋魚,清炒竹節筍,玉米蝦仁,五彩飯和豬尾湯,都試試看!都是我起早給你做的!”
看着鋪開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凌薇心靈某一處被狠狠敲擊。
除了奶奶,就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
在最餓的時候,她吃過垃圾站裡扔的發黴漢堡,更喝過別人喝剩下的可樂,肉味兒這種虛無縹緲的存在,幾乎都是要蹲在人家窗戶根前纔能有幸聞到。
這麼多年,她對吃喝毫無要求。
如今一桌子的美味佳餚,是董青予這個恨不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婦爲自己親手而做。
擡眸看了一眼她,董青予示意她快動筷子。
“怎麼?怕不好吃?安啦!我都嘗過了!”
凌薇沒說什麼,拿起旁邊的筷子夾了一口,放在嘴裡。
味道真的很久違。
董青予匆忙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
才短短一個半月時間,除了不能做重活,她已經基本恢復,可見醫術高明之處。
這一桌子的東西,她都給吃光光。
程媛推門進來。
先是眸光落在了一桌子空盤空碗上,隨即看向造成這一切的主人公身上。
“董青予呢?”
她是聽人彙報,說董青予親自來公司見兒媳,這才特意趕過來,沒想到連人尾巴都沒能抓住。
凌薇指了指外面,“好像才走。”
“沒事兒,我就是問問。”指了指桌子上的殘汁剩菜,“你一個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