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爲什麼不懂呢,不懂這個大男孩對自己的喜歡,不懂他爲自己做得種種,不懂他的好,所以纔會有一場錯過……
當時只道是尋常!
那樣的尋常,又是多麼的不尋常啊!
陸崇明夜白!
陸崇明的顧夜白。
在那熟悉的歌聲裡,顧小妞難得的有點哀傷,所以到最後她也不鬧騰了,就乖乖地窩在他懷裡聽他唱歌……
他一曲接着一曲地唱,都是他以爲自己不會唱但熟悉入骨的歌詞和旋律。
這是顧夜白給他點的歌,陸崇明幾乎可以想象得出,當年,他是多麼愛懷裡的小妞兒,爲了她,學唱一首首情歌,只爲了她想聽的時候慢慢哼給她聽……
其實,哪怕現在,若沒有仇恨,他仍是甘願爲她做任何事情。
到底多愛她啊!
現在的自己,三年前的自己。
他登時間迫切地想找回自己的記憶,想把整件事情弄清楚,想要一場完整。
曲聲悠揚,聲線迷人,他唱得極好,比之專業的歌手都不差,一曲一曲地唱,不叫人討厭,反讓人喜歡。
杜梟看着他專注地爲她唱歌,表情若有所思,他能想象得到,他們曾經擁有熱烈的美好的年輕的愛情,哪怕那些花兒最終散落在天涯,他們仍然是相愛着的……
就連蕭澤野,此刻也微微動容,他也看得出來,顧夜白是多麼地愛着眼前的男人,而眼前的男人又對顧夜白是多麼的深情繾綣,那些情歌,因爲這些愛戀,深情款款,脈脈含情……
那是一種全世界只剩下彼此一般的喜歡……
蕭澤野自忖,若是把顧夜白搶過來,絕做不到這般。
毋庸置疑,他的確喜歡那女人,但是距離愛,還有那麼一小段距離。
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喜歡只是一份好感,唯有愛情,才能能這份好感維繫,顧夜白,從未曾給他這個機會去愛……
莫名地有些煩躁,蕭澤野一腳就踢在包廂的茶几上,憤憤地發泄着怒火。
陸崇明皺了皺眉,但仍是放了話筒看向這邊。
蕭澤野朝着他吼道:“你們滾吧!”
這算是,放過他們了!
少校大人心底微微有些好笑,料不到自己有一天還能出來賣藝,不過是唱了個歌,居然把顧夜白解救了出來。
他也不客氣,扯了顧夜白便打算離開,只不過,大抵他的歌太無聊了,顧小白居然睡着了。
“小白……”
試探性地叫了聲,女人卻沒半點反應,長長的睫毛覆蓋而下,她安靜地像是個天使,這一瞬裡,他滿心滿心的都是柔軟,特矯情地想就這樣幫她數數睫毛,看看那長睫毛到底有多少跟……
可現在,時機不對,陸崇明只能把睡着了的小妞大把抱起,然後大步流星地離開。
年輕單薄的男人,卻相貌俊美,能力出衆,往那一站,便挺拔如標槍,而且對顧夜白好,不論家世已經能力都是一流,聽說牀技也挺好……
這樣的男人,死心塌地地愛你,但凡有點良心就不會出軌吧!
蕭澤野不是不明白人小夫妻是多麼般配,可一想到那風情萬種的小辣椒,心底就癢癢的想要。
蕭澤野這一生,他算計,他掠奪,他拿下想要的全部,可從未曾如今晚這般,慷慨大度的把想要的女人送了出去。
煩,煩不勝煩!
哪怕杜玥走了過來陪他喝酒,他也煩躁至極。
他沒了談生意的心情,“唰”的一聲躍然而起,望着這對兄妹,歉然道:“今晚上我心情不好,不適合談判,明天白天,我會給你們一個答案。你們今晚好好玩兒,算我賬上!”
說完,便擡腳離開了ktv包廂。
……
陸崇明上了出租車,罕見地不想那麼早地回酒店,昆明的夜色,美到叫人沉淪,陸崇明並不着急着睡覺,所幸吩咐司機慢慢地在昆明城中繞……
他開着車窗,吹着冷風,看夜色裡的旖旎風情。
顧夜白似乎睡得極其舒服,靠在他懷裡,還是那麼的不安分,腳這裡蹬下那裡踹下,身體還是拼命地扭動……
這女人,就算要抱,也得抱緊啊,睡個覺,居然就這麼的活潑,力氣又大,不抱緊她你非得給她弄死不可……
“回酒店!”
抱着懷裡的小美人,陸崇明突然沒了繼續逛風景的興致,吩咐司機,開往入住的酒店。
因爲住得本就是熱鬧的地方,所以沒繞多遠,便折了回來。
陸崇明抱着小妞兒下車,回酒店,罕見的沒了這兩天兩夜那種瘋魔了般的氣勢,摟着個女人,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在做…愛,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瘋子……
身邊的女人,就是個叫他發瘋叫他墮落的女人啊!
他輕笑着吻了吻她的額頭,幫她換了睡衣,擦好身體,然後跑去衝了個戰鬥澡,抱着他繼續睡個昏天暗地。
第二天早上的飛機飛往北京,陸崇明真覺得這趟昆明,不如不來,兩天三夜,幾乎都是在酒店,唯一一趟出門,還碰着生平大敵,要知道這樣,還不如呆成都,在慵懶閒暇的城池裡宅着一樣很美好。
大清早的出門,顧夜白還有些睏意,靠在陸崇明懷裡,一路都是懶懶的,哪怕上了飛機,也是在睡覺。
等陸崇明把她送到他的公寓內,她才清醒了那麼一點!
男人收拾了下,便打算出門:“我今天要回家一趟,看看我爺爺,他心臟不好,又和你不太對付,你就呆在這兒吧,我下午來接你!”
六天的假期,沒理由不回家一趟。
更何況,陸盛光一早就打了電話來催。
顧夜白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然則心下卻仍是有些失落,淺笑着點點頭:“我等你!”
她乖巧得不像話,拉着他的胳膊把他送到門邊,戀戀不捨又極大氣的樣子,陸崇明望着安安靜靜的女人,心底一疼,他想安撫她,想好好地安撫她讓她沒有一點傷心……
可是,很多的話語到了嘴邊便成了隱忍。
他摟着她,俯下身便狠狠地親了起來,說是親吻,可其實是撕咬,他捧着她的臉蛋,狠狠地攫取着她脣舌的溫度,扣着她的頭,探索着裡面的香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