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纔做好心理建設,讓自己徹底遠離這個人渣,可他呢,三天兩頭來找她,就因爲他那小情兒是個處,那片膜得留到結婚之夜。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她呢?她不是處女,和他睡了這麼多次,就活該這麼被踐踏嗎?
顧維希,你他…媽…的都和老孃分了手,有什麼資格跑來這裡碰她?
西雅又難過又傷心,但更多的還是瘋狂,她的手在茶几上胡亂地摸着,最終摸到了菸灰缸。
“碰!”
瓷質的菸灰缸狠狠砸在顧維希額頭上,瞬間碎裂開來,顧維希額頭上瞬間破了一大塊,鮮血流了下來。
他整個人僵硬了幾秒鐘,那種張揚的撩人的旖旎之氣緩緩褪去,他變得冰冷、暴戾、狠辣、瘋狂……
嫣紅的血液沿着他白皙的臉頰劃過,這個男人,不僅不見狼狽,反倒是有一種血腥的冷森的黑暗的美感。
那是西雅從未曾認識過的顧維希,宛若墮落天使路西法一般,精美漂亮,冷森冰寒,渾然天成的暗者氣息。
西雅被煞到了,一時間握着那小半塊菸灰缸,完全忘記了該逃離這個男人的懷抱。
強烈的殺機鋪天蓋地襲來,在觸碰到她的時候,紛紛瓦解。
顧維希終於認識到,西雅是多麼的排斥多麼的噁心他的親密、他的靠近。
從他們之間的第一次開始便是如此,只要他一脫她的衣服,她就會打他,枕頭、花瓶、鬧鐘……都是他的兇器。
“有些女人會很排斥這種事情,可能你那位就是這種。不過,你不覺得在牀上揍人其實是萌點嗎?”龍雪臣笑着給他分析。
於是,他忍了那股子心灰意冷,一點點同她磨合,花了兩年,她才真真正正地接受這種事情。
她不會再拿東西敲他了,可在牀上,還是跟個小野貓似的,喜歡咬人,喜歡抓人,這些都是閨房小情趣,無傷大雅……
可,今天,當他再一度地靠近,一個淺淺的吻,卻換來對方如此明顯的噁心和反感的時候,顧維希真的很難說服自己不在意。
一時間,他完全忘了該如何反應。
還是西雅反應得快,她推開僵硬在原地的顧維希,冷冷站起身,指着顧維希,罵道:“顧維希,你別這麼噁心成麼?是你自己說得分手,分了手之後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貼上來。舊情難忘,你不覺得很賤嗎?還是,顧維希,你就是這麼離不開我……”
舊情難忘,你不覺得很賤嗎?還是,顧維希,你就是這麼離不開我……
顧維希終於回了神,望着咄咄逼人的西雅,內斂了全部的愛意和脆弱,笑得如千年寒潭,冰冷極了:“西雅,別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當初,你求我包…養你,求我上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自己賤!我捧了你五年,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現在不過是找你睡一兩次,就做出一臉貞潔烈婦樣!怎麼,擔心老子付不起嫖資嗎?”
西雅在娛樂圈五年,什麼罵人的話沒聽過,對比之下,顧維希這些其實挺小兒科的。她以前從不在乎被罵,因爲有人罵她就說明她夠火。
可聽着顧維希字字句句、言辭如刀,她心底還是很不爭氣地疼了起來,她攢緊了拳頭,死死盯着他,笑着回道:“被你嫖了五年,我真的……很噁心!每一次,我都是裝作很爽,可其實,真的噁心,很想吐!”
顧維希當時真的很想一巴掌甩下去,可終究是輸給了他對她本能的愛和寵。
那五年,雖然被西雅的冷漠膈應得厲害,但和他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期間有些不美好,可還是快樂的!
那五年,是顧維希掏心掏肺的五年,她想紅,他就找辦法幫她炒緋聞甚至不惜把自己賠進去;她想要格調,他便去聯繫那些大牌的高定和她合作讓她成爲時尚圈寵兒;她想要錢,他就增加一個億的投資只爲讓她每一集的片酬多十萬……
當她否認這五年的一切,只覺得噁心,想吐。
顧維希,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
“西雅,你說得是真心話嗎?”他內斂了那些怒火,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發問。
“這還有假麼?被不喜歡的人上,你以爲很快樂麼?”西雅咬着牙強撐,她不能輸,輸了的話,她就徹底完蛋了。
他已經有了其他的女人,他早已經不愛,現在找她,不過是想羞辱她看她的笑話罷了。
所以,決不能輸了底氣。
“我明白了。”
顧維希整個人都淡淡地,沒有半點菸火氣,他站起身,掏出錢夾,把全部的紙幣丟在茶几上:“這些,就算是我剛纔那一個吻的價錢吧!如果不夠,請跟我說,我會轉到你卡上。”
說着,便快步地離開了西雅的公寓。
除了被西雅大罵過後那一瞬間,他發了一次火,之後,他便一直保持了自己的驕傲和風度。
這個男人,便是顧維希。
禮貌而剋制,隱忍又滿是紳士風度的男子。
西雅看着他的背影徹底消失,這才頹敗地坐在沙發上。
空氣裡,彷彿還瀰漫着那個人的氣息,以及他血液的味道,這樣的夏日裡,那氣味莫名地給人以一種撩人的旖旎的味道,像是戀愛的氣息,叫人心馳神往。
顧維希,顧維希……
五年了。
這三個字,終於凝成了一道傷疤,鐫刻在她的心臟上,她無法忘懷,更不敢忘懷。
“顧維希,呵呵!”
西雅蒼白地笑了笑,倒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睡覺。
命運對她,總是多了幾分苛責,少了幾分溫柔,一如七年前的那段血腥過往,一如此刻,她後知後覺的喜歡。
這份遲到的不合時宜的喜歡,換來得只不過是鮮血淋漓的傷害。
他終究是不愛了,所以纔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出那些羞辱的話來,以前,以前他從不那樣的。
就算他時不時有緋聞,她也知道,那個男人屬於她,他會一直站在她的身後,和其他的人,不過是公事,是刻意的炒作……
只是,那時候的她一心鑽在錢眼裡,看不懂,現在分開了,一切倒漸漸清晰明白起來。
越是回憶,越是喜歡;越是喜歡,越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