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鏡的酒店和公司並不遠,三十分鐘後,西雅已經到了顧維希的辦公室門口。
秘書lida笑着道:“西雅小姐,顧總在裡面等你!”
“嗯。”
西雅對lida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再緩慢地闔上了門。
裝潢得古典大氣的總裁辦公室內,顧維希正坐在電腦前看文件,見着西雅過來,只是擡了擡頭看了她一眼。
西雅微微有些窘迫,以前每一次辦事,顧維希都是如狼似虎、氣勢洶洶地撲上來的,他喜歡抱着她親,把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吻遍,在她身體的每一處留下他的痕跡……
她總是害羞放不開,卻總能被他哄着做一大堆掉節操刷下限的事情。
可現在的顧維希,好淡定啊,一點也沒有狼變然後開始辦壞事的感覺。
氣氛,有丁點尷尬!
可是,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的。
別的事拖就拖唄,可這事要是拖着,西雅心底總會有個小疙瘩。
“咳咳……”她清了清喉嚨,示意顧維希該有所動作了。
顧維希的注意力確實被吸引了過來,他終於從文件中擡起頭來,目光深深地望着西雅,等待着西雅的行動。
那清淡雅緻的樣子,好像是剛從工作中回神一般,可天知道,這份文件,他看了一刻鐘,還停留在第一頁第一行第一個字……
“咳……”
西雅又咳嗽了一聲,這一次完全是因爲尷尬,顧少沒動作,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是要打炮麼?
你也快一點啊!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別告訴我你感冒了!”顧維希聽着連連的咳嗽聲,淡淡地質問。
西雅額頭掠過幾滴汗水,她感覺有點囧,嘿嘿笑了一聲,道:“沒,沒有。”
顧維希就那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等着她的後話。
西雅很想豁出去,朝顧維希吼一聲,bab,…o!速戰速決!
可她不敢。
她額頭上的汗瞬間就密密麻麻地開始往下落,嚥了口唾沫,西雅訕笑着說:“我……我去洗澡。”
“嗯。”
顧維希清冷地迴應。
西雅幾乎是逃跑一般快步走去辦公室後的隔間,將自己塞入衛生間,闔上門,鏡子裡的女人臉上一片酡…紅。
和前男友約…炮是個苦力活,不僅考驗身體的耐受性,還考驗心臟的承受能力。
苦逼如斯!
她澆了點冷水給自己滾燙的臉降溫,發現盥洗臺上已經備好了她平時用的卸妝霜和洗面奶以及她一直用的整套護膚品和化妝品,都是全新未開封的。
看來顧維希從試鏡的酒店出來便打電話給lida讓她去商場購買了。
有些時候,西雅不得不承認,顧維希真的很貼心很紳士很ic。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她慢吞吞地洗着,明明是睡過很多遍的男人,得知這是最後一次的時候,她居然有些緊張。
可再怎麼緊張,時間流逝,洗着洗着她就超級乾淨了。
唔,該把自己打包好送到顧少身下了。
她把自己擦乾,沒有使用任何護膚品,裹着浴巾就出去了。
顧維希慵懶卻又氣勢十足地靠坐在辦公椅上,他雙腿交疊,單手撐在扶手上,手掌握成拳抵在脣邊,目光幽沉地盯着西雅,表情若有所思。
在那深沉的幽暗的又充滿了野性和霸道的目光下,西雅身體輕微地顫抖了下,她緊張得要命,連發間掉落下的水珠都叫她指尖顫抖。
明明那麼熟悉,此刻卻那麼陌生。
這樣黑暗的冷漠的顧維希,真的是她所認識的顧維希嗎?
她倏然回想起第一次找上顧維希的場景,那時候,她的孩子不到一歲,開始學走路,也開始……斷奶,要喝奶粉了。
村裡那個奶水過剩的年輕媽媽被兩個茁壯成長的小傢伙喝得乾癟了乳…房。
十一個月大的孩子,大半數開始喝奶粉了,可她那一對龍鳳胎,還在喝母奶。
因爲她沒錢,連買一包最便宜奶粉的錢都沒有。
相反,她欠下的債務,六千萬加上驚人的利息,她這一生都還不清。
她知道自己該做改變,或許還不了債,最起碼也能把孩子養活。
所以她說服了一直追債的高利貸借了五百塊錢給她,她拿着五百錢坐火車回到了江城,找上了顧維希。
西雅是地地道道的江城人,念得也是江城最好的美術學院。
大一的時候,正是女學生開始戀愛的時候,西雅那時候便聽說宿舍的姐妹們談論過江城四少之一的顧維希。
傳聞,他是品希集團神秘當家人的獨子,出生當天就被確立爲品希集團的繼承人。
傳聞,他拒絕了品希集團總裁的職位,反倒是挑選了最弱的品希娛樂業開始下手。
傳聞,他長相精緻,叫男神明川夏都自愧不如。
傳聞,他風流不羈,和無數女明星有過豔情歷史,他選擇品希娛樂就是爲了一個女明星。
傳聞,……
總之,傳得神乎其神。
而他開過的車、鬧過的緋聞、穿過的衣服、被偷拍到的照片……都是衆人的談資。
所以,回到江城的西雅,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到顧維希,簽約當藝人,就算當不了藝人,也要當情人。
她很容易便找到了品希娛樂的大樓,那是地標性建築,非常具有標誌性。
她守在品希大廈的大樓前,在那輛邁巴赫離開品希大樓的時候攔了下來。
裝作車禍昏倒,在他下車查看的時候,拉着他的衣袖,懇求着他:“我想當演員,我會火的,會賺很多很多的錢,籤我!”
那時候的他,冷傲至極,根本沒理她,找保安將她拖開,邁巴赫揚長而去。
可他是她全部的希望,她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第二次,在停車場。
見着他從車上下來,她死死拽住了他的衣袖:“我也可以當歌手,我什麼都能幹!你看看我,我長得真的很漂亮!從幼兒園開始我就是校花了!簽下我吧!我絕對會火起來的!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神經病!”
他看着那髒兮兮的臉,臭烘烘的女人,潔癖如他,完全受不了,他告訴保安不准她踏入停車場半步,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