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追求的結果太漫長,以西雅的性格,會徹底放棄他的吧,她從不是什麼有毅力的人。
就這樣想着些有的沒的,這個帶着點生澀的吻結束。
顧維希緩緩睜開眼,便見西雅喘着氣、臉蛋紅撲撲地望着他。
他正想坐起身,西雅居然直接將他的雙手按在雪地上,她深深地換了一口氣,接着吻起來。
靠。
這種扭曲地被按住狂親的姿勢。
顧維希風中凌亂。
西雅這貨還真是……越來越爺們了。
明明以前特柔弱特可愛的。
顧維希上一回接吻,還在矯情着,這一次,着實受不了自己這麼弱,於是他近乎狂野地回吻了起來,到最後甚至一個翻身,把西雅壓在,發了瘋一般將她口腔搜刮了一遍……
他吻得有些動情,手就有些不規矩了,一隻手直接將西雅兩隻爪子壓在頭頂,另外一隻便去解西雅大衣的扣子,想要做點壞事……
帶着手套,始終有些不方便,他把手套解了,然後感受着空氣中的涼意,這纔回過神來……
我…操!
他這是在做什麼?
說好好好想想人生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要到牀上思考人生了。
這丫頭,對他的殺傷力絕對不亞於核武器,他給她一親,就精蟲上腦只想着在她的小身體裡肆虐。
他匆匆結束了這個吻,然後倒在另一邊,同西雅並肩躺在雪地裡,望着天。
北方的夜晚來得早,不過六七點,夜已經侵佔了整個世界。
一輪缺月,懸掛於天籟,亙古不變地傾灑着月輝。
積雪倒映着這白月光,整個世界都明亮極了。
冰雪覆蓋的山間湖泊,安靜得讓人覺得時間凝停在此剎。
唯有彼此的呼吸聲,交錯着,最終又變成同一個節奏。
那一瞬間,顧維希有一種全世界只剩下他和西雅的感覺,那情狀有一絲孤獨,又有一絲甜蜜。
他突然分外渴望遠離塵世喧囂,和西雅幽居在山谷,沒有任何人打擾,他們只有彼此,只剩下彼此。
但這樣的想法太不現實,隱世的生活並不適合西雅和他。
他頭一轉,去看西雅,西雅一直在看着她,短髮下那張小臉愈發的精緻可愛,她一直勤於保養,每天都要敷好幾遍面膜,一張臉搗鼓得比雪還要白,但那種白並不病態,那是一種相當健康的白,白中透着幾許紅潤,看上去鮮嫩可口,叫人止不住想咬一口。
他自然是看過她父親西天爵的照片的,西雅的容貌像極了爵爺,只是爵爺絢麗若妖,美得幾乎銳利。
西雅卻圓融溫和了許多,那美也是婉約溫柔的,充滿了中國古典氣韻,越看越叫人喜歡……
這世上很多人的美,不過是盛裝華服堆砌出來,她本身並沒有那麼漂亮,面龐不夠完美,下巴是歪的,眼睛一大一小,臉上有瑕疵,粗毛孔小粉刺,一堆小問題……
這世上也有很多人長得的確漂亮,偏偏她的氣質撐不起這份美貌,讓人覺得華而不實,過分空洞。
當然,也有那種靠着自己的氣質給人帶來極致的美感、而她本身的容貌並不突出的。
西雅不同,她不僅有着絕世的容貌,更有着相匹配的氣質。
她簡直就是完美的代言詞。
單單衝着這份顏,他也不該錯過她吧!
更何況,他是那般愛她的靈魂。
所以,怎麼辦呢?
結婚麼?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逝,腹黑如顧維希已經想好了怎麼把西雅騙去和自己結婚了。
如若他非她不可,那就結婚吧,用契約綁定彼此。
她已經開始愛了不是麼?
她會越來越愛的不是麼?
他應該對西雅多一點信心,也對這份愛情多一點信心。
如若再度被傷害,也不過是再次被傷害而已。
西雅就算虐他千百遍,她也是他的初戀啊!
顧維希想好對策,眉目便舒展開來,只是現在和西雅聊這種事情,還是太快了,於他的大計不利。
所以,顧維希維持了高冷的做派,從雪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繼續坐到小板凳上釣魚。
俄羅斯自然環境保護得好,湖泊裡的蠢魚不計其數,顧維希等了兩分鐘,魚兒就上鉤了。
他釣魚不過是爲了樂趣,並不打算帶回去吃。
他把魚釣起來,就扔在一邊,然後繼續釣。
在俄羅斯釣魚真的超級沒有成就感,因爲魚上鉤太快,釣上來得也快,沒半點難度可言,不像是國內,兩小時撞到一條就算不錯了。
他在一旁釣魚,西雅就在一旁撿魚撿得不亦樂乎。
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西雅最喜歡了。
不多一會兒,就撿到了一大袋。
西雅隨地一扔,完全不需要保鮮,因爲零下二十度的天氣是純天然的冰箱。
她撿完魚,就去黏顧維希,倒也不鬧他,就坐在雪地上,將頭枕在他腿上。
顧維希只覺得這丫頭相當好哄,親了一下,就安分了,特乖巧地陪着他。
他釣了會兒,就沒多大樂趣,跑去車廂內拿了保溫好的晚餐和西雅分吃了,就去帳篷內睡覺。
他並不打算帶西雅出來,所以只帶了一個睡袋,慶幸的是睡袋比較大,兩人一起擠一擠也還暖和。
西雅被顧維希的回吻吻得心底抹了蜜似的甜。
在她看來,顧公子就是傲嬌上了。
她只要多堅持幾天,顧公子立馬會服軟的。
所以她也不着急,和顧維希擠在一個睡袋裡,罕見地沒對他動手動腳,但必要的示愛還是應該的,她睡覺前和顧維希來了一個晚安吻。
然後丫特淡定地趴在顧維希身上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維持着一個姿勢被西雅壓在身下的顧維希有些腰痠背痛。
他個頭大,睡袋小小的,他怕自己一亂動就會讓西雅着涼,所以乖乖在下邊當電熱毯,動作一僵硬,肌肉難免痠疼……
但他什麼也沒說,和西雅梳洗了一番,把睡袋和帳篷整理好,踏上了回程的路。
西雅走得時候,始終不忘記拎着那一大袋魚,好像碰到了什麼值錢的寶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