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給男人吻得渾身輕顫,本以爲這一回勾引圓滿成功,不曾想,那隻導盲犬突然衝了出來,叫了一聲……
然後顧維希就回神了,然後丫啥也不做了……
甚至是片刻之後,西雅就覺得那個頂着她的硬傢伙已經平復了下去,她錯過了一次絕無僅有的機會呢!
原因是……一條狗……
西雅趴在男人懷裡,吭哧吭哧地呼吸着,也不知道是在氣,還是在喘……
“寶寶,出去!”
顧維希身子挪了挪,下意識擋住西雅。
雖然對方就是一條狗,而且是一條母狗,但西雅的身體是他的,只能他看見……
拉布拉多犬異常聽話,聽到主人的命令,又跑了回去……
西雅緩緩回神,問道:“啥,出去做什麼……”
“我沒叫你……”
“呃……”
“我叫得是我的狗,那隻導盲犬,叫寶寶……”
西雅瞬間就被這句話逼瘋了。
寶寶……
明明就是他對她的專屬稱呼,什麼時候居然變成了狗的名字。
怒啊!
怒火騰騰!
胸部起起伏伏!
恨不得想掐死顧維希,以及顧維希的那條狗。
但她平心靜氣了一會兒,覺得和一條狗置氣不夠理智,便又去禍害顧維希:“相公,你按摩技術超級棒噠!禮尚往來,我也給你做一個特殊按摩!”
特殊按摩!
按摩哪裡?!!
西雅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到這女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女人以前矜持得過分,尺度大開之後,倒是啥也敢說了。
這樣傻不拉幾的、想要什麼就直接說出來、沒有一點演技、那樣真誠、那樣率性、那樣坦白的西雅……
叫顧維希迷戀不已。
她這是對他……卸下了全部心防了麼?
而不是端着一張面癱的臉,和她協商着交易和取捨。
這樣的西雅,若是擱在以前,絕對會叫顧維希心動得一塌糊塗。
但現在,只剩下一點點乾巴巴的曖昧了……
不是沒有情感,只是再也不想放入情感了。
或許有一天,西雅仍是會和他做,但那做就真的只是正常男女之間的慾望發泄,沒太多多餘的情感……
他不會再愛了。
“謝謝,留着以後吧!”
他淡笑着說道,然後抽身而去。
西雅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覺得自己被拒絕得有些難堪……
媽…的!
真的太難看了,脫光了躺他身下,他情迷意亂了一會兒,居然還是清醒了過來,轉身離開……
靠。
都怪那條狗。
“今晚上咱吃狗肉!”西雅又血腥又狠辣。
顧維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下去。
西雅,這是在和一條狗爭風吃醋嗎?
這樣的情節,擱在以往,那絕對是難以置信。
但現在……
顧維希只是讓自己竭力看淡。
西雅失敗了,便有些挫敗地在牀上拱來拱起,如毛毛蟲一般!
顧維希是個瞎子,她就算自己光着身子出去都沒事,在牀上這樣滾來滾去,以前挺誘惑,現在,並沒有卵用。
她扯着枕頭,一陣咬啊咬,一陣磨啊磨,終究覺得自己這麼一下就認了輸,特別挫似的……
當初她不愛他,還不是霸佔了她五年。
現在他不愛她,她絕對要騷擾他五年。
做完了一通偉大的心理建設,西雅穿好衣服,決定再去騷擾顧維希同學。
哼。
反正老孃閒得無聊,你不讓我爽,我就讓你不爽。
你不是討厭我嗎,那就再討厭一點好了。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人至賤則無敵。
只要臉皮厚,啥也不怕。
西雅穿了一件黑色吊帶的睡衣,裙襬很短,布料恨透,而且睡衣裡裡邊很無恥的真空,她對着鏡子一照,都覺得自己誘惑死了。
性感得要噴鼻血啊……
顧維希你眼瞎了,絕對要遺憾終生的,這樣的睡衣誘惑,本姑娘這輩子只玩弄一回。
若是你再不上鉤,今晚老孃只能把你強上了。
堅定了一番自己的決心,西雅便去到客廳。
本以爲顧維希這一回又是坐在牀邊對付他的盲文,不曾想,他現在正在逗狗,看着他特開心地抱着拉布拉多犬玩耍,西雅便氣得臉色鐵青。
靠。
一條蠢狗有什麼好玩的!
看我啦,快看我,我穿了透視裝……
奈何顧少看不見啊看不見,更別提聽見西雅心底的OS了。
西雅有些崩潰,看着那隻叫“寶寶”的呆狗佔據了顧維希的全部注意力,她就有些暴跳抓狂,於是她靈機一動,提醒了一句:“顧維希,開飯了!”
“你別睜着眼說瞎話,你都沒有進廚房做飯,哪裡來得開飯……”
“先提醒你一句,我馬上就去了,別老和一條狗玩,那狗會掉毛,而且不太乾淨會長跳蚤,你注意點。”
哎呀,別和狗玩了,來找我啊,我長得美,穿得,而且洗得很乾淨哦……
求約?
奈何人顧維希根本和她不在同一波段,丫根本沒接收到西雅強勁的電流。
默默地站立了三分鐘,顧維希都沒理會她,他是連“嗯”一聲都懶得了。
這男人確實不會趕她出去,但也絕不會對她有好臉色就對了。
混蛋!
而光着腳身穿一襲性感睡衣的西雅,心底嘆了一口氣,便去了廚房。
一通煙熏火燎,渾身都是油煙味,和性感的香噴噴的美人相距十萬八千里遠。
她把飯菜端了出來,招呼顧維希吃飯,一面吃自己的,一面給顧維希佈菜,特別體貼地照顧着顧維希。
顧維希享受着一級待遇,心底的感覺有一絲莫名的複雜。
他知道她在討好他。
可又能堅持多久呢?
可又會有未來麼?
顧維希覺得自己是真的看淡了,放下了,雖然還是會介意這個女人是不是愛他,想知道她的心理糾結是啥樣……
但這樣的好奇,並不代表着他要開啓另一場愛情。
他只是特大爺的吃完了飯,便把碗筷扔一邊,然後給狗狗放了狗糧,又去鍛鍊身體……
這地方巴掌大,又沒有傭人。
很多事情西雅只能自己做。
她把碗刷好,又來到客廳。
冬天那狗掉毛掉得厲害,地板上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