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嘻嘻一笑,這傢伙這是在抄……不對,過度借鑑啊!
顧維希接着說:“他有一首《房屋》,我更喜歡一些
你在早上,
碰落的第一滴露水,
肯定和你的愛人有關。
你在中午飲馬,
在一枝青椏下稍立片刻,
也和她有關。
你在暮色中,
坐在屋子裡不動,
也是與她有關……”
媽呀……
好肉麻!
西雅給深情款款念着詩歌的顧維希給惡寒出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想想這男人在牀上說過的那些肉麻牀話,西雅便扭曲地淡定了,非常悠閒地聽着他抑揚頓挫地念着情詩。
等這首詩歌唸完,西雅便繼續轉話題。
情詩這種大殺器是個女人就受不了,特別是這麼帥的男人這麼深情款款的念着情詩。
以這個男人在詩歌這一塊的造詣,把古今中外的情詩都來一遍,她絕對會扛不住的,她笑着說:“你以前的性格,和現在出入很大啊?”
“嗯。”顧維希清清淡淡的樣子,只是眉間輕輕蹙起。
“爲什麼啊?”
“被你害的!”
“啊?!”西雅不解了,她什麼時候害了他啊!
顧維希卻緘默不言,他現在這性格,當年那件事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大半卻仍是因爲西雅。
當你瘋狂地熱烈地愛一個女人五年卻得不到迴應,你只能變得愈發的平淡內斂。
他真的再也不像是過去那般張揚跋扈了,若是早些時候,他絕對會非常霸氣地摟着西雅宣佈:“你是我的女人,只准看我,只准想我,只准愛我!”
可他有太多無法跨越的驕傲和隔閡,有太多的小心翼翼和忐忑。
他止不住想要靠近,卻害怕傷害,不敢靠近。
西雅埋怨道:“你怎麼說是我害的啊,我什麼時候害過你了!”
哼!
他們之間,到底誰在荼毒誰啊,明明就是他把她的棱角全部磨平了!
“就是被你害的。”
顧維希實在懶得解釋,直接強詞奪理。
西雅也不想鳥無理取鬧的顧少了。
顧維希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實在是說來話長。
他突然狡黠一笑,說:“我家老爺子私藏了不少好東西,我去給你順一點來。”
這種偷老人家東西的行爲,簡直太無恥了。
但不是要她去偷,她風輕雲淡,贊同道:“好!”
“那你等着啊,約莫一個小時我就回來了!”
“嗯嗯!”西雅狂點頭。
顧維希已經溜了出去。
西雅安靜地呆在顧維希的屋子內,看着他房屋內的那些擺設,他的房間不小,但繞了一圈,把該看的都看了,她又不好翻人家的櫥櫃什麼的,所以也沒啥好看的。
顧維希不在,她有些無聊,想拿手機上會兒網,又不知道他家wifi的密碼,國際流量又死貴死貴的。
想看書,奈何人看得是高大上的外文原版,她實在認不出鳥語。
不得已,她拿了衣服去洗澡。
反正他要走一個小時呢?時間長着呢!
西雅跑到盥洗室,因着管家大叔說這裡維持着原樣,西雅便去看那些沐浴用品的保質期,便發覺她真的多想了,雖然管家大叔維持了房間的原樣,但這些用品都是最新的。
就連香皂也是顧維希一直用的那一款。
西雅這才知道,原來這傢伙很多年前便用起同一款香皂,還真是戀舊,和她差不多的德性。
她就是那種一個牌子用順手了便久久不換的,哪怕明知道有更好的,也不願去嘗試,生怕不適合自己。
西雅慢吞吞地洗完澡,保養好臉和身體,便這麼出去。
原本她是打算穿睡裙的,又覺得和顧維希現在這樣穿睡裙不好,所以換上了比較家居的裙子。
當然咯,素顏。
她剛敷完那些死貴死貴的面膜,小臉蛋別提多嫩呢!
她走出盥洗室,便發覺顧維希已經來了,他端着一杯紅酒,微笑着向西雅示意:“你來得正好,紅酒我已經拿來了,而且恰好醒好,過來嚐嚐,我家老爺子收藏得極品。”
西雅能喝酒嗎?
自然是能的。
但是她極少喝酒,酒量也很淺,不然上回也不會喝了酒就開始編輯騷擾短信發給顧維希。
她有些想拒絕,但一想到顧家老爺子那麼有錢收藏的酒必定特別昂貴,便止不住想要嘗試一二。
唔,就當做感受一下天價的酒和廉價的酒有什麼區別。
她微笑着走了過去,顧維希給西雅倒了一杯,西雅特專業地晃了晃,聞了聞味道,然後問道:“這什麼酒?”
她喝酒不多,能辨別的就是那幾個和顧維希一起喝過的酒,這個她以前沒試過。
顧維希說:“這是勃艮第的紅酒,一般的收藏家都會對這裡的紅酒望而卻步,但我爺爺最愛勃艮第,這是個充滿了未知數的紅酒,每開一瓶,就像是一次冒險,知道爲什麼嗎?”
這些文化類的知識,西雅懂得就很多了。
勃艮第,這確實是顧家人會愛的紅酒,顧家這樣富貴險中求的金融世家,自然充滿着冒險精神,而勃艮第,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冒險。
“我當然知道啊!”西雅笑着點頭,“因爲勃艮第有很多起伏的山川,陽光、空氣、土壤會在十公里之內就有很大的差別。就算同一個村莊出產的葡萄酒也多有不同,這些酒中或許會有世界最頂級的紅葡萄酒,也或許會釀造出特別廉價的葡萄酒,當然也有可能平平無奇、不上不下。在瓶塞打開之前,沒人能看出這瓶酒的品質如何。”
“所以,西雅,和我冒險一次吧,我挑了很久才選擇了這一瓶,我們一起嚐嚐,或許這會是一瓶頂級的紅葡萄酒。”顧維希微笑着蠱惑。
“也或許是最差的那一瓶。”
西雅看着顧維希,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顧維希輕笑淡雅,那麼漂亮的桃花眸,每次一笑,你就會看到萬千桃花盛開,一樹又一樹的,真是美呢!
這男人,確實長得比她好看。
她舉起酒杯,和他的杯子輕輕一碰,“叮”的一聲:“cheers!”
兩人同時舉杯,就着高腳杯淺淺啜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