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趙大山確實是興奮的。
可算是摟着小媳婦兒睡覺了。
妖軟香甜的小媳婦兒就乖乖趴在胸前,玲瓏的身體覆蓋在身上,哪怕是不能動,但是,這種美妙的感覺,還是令他呵呵地傻笑了好一會兒。
但是,睡着睡着,趙大山就覺得不好過了。
小媳婦睡覺咋這麼不老實呢!
沒事兒打個滾兒就罷了,時不時地,還把腿往他身上放。
你放就放吧,爲什麼非要放在人家那些不應該放的地方!
……
先還有點興奮,這是小媳婦兒要那啥來着!
但是,小媳婦兒壓住就壓住,似乎,打算就這麼壓着這一覺到天明。
才激動的心,瞬間就失落了。苦着臉,忍受着這樣的甜蜜蜜的折磨,趙大山一夜沒睡好。好不容易眼睛澀了睡着了,感覺沒睡一會兒,這天就明瞭。
“大山,大山,你趕緊起來呀,今天咱孃的眼睛要上藥了。上完藥,我們還得去外面轉悠兒呢。”
聽着小媳婦兒的呼叫聲,睡的再怎麼沉實,趙大山也必須要醒來。
李紅梅看見這個睜開眼睛後的男人,嚇的衣服都差點沒罩上。
“我說大山啊,你這是怎麼了?眼睛紅的跟發了狂的牛一樣的。不要跟我說,你這昨天晚上,一個晚上沒睡覺吧?”
她捂住嘴巴,眼睛骨碌碌地轉。貌似,自己睡覺不是太老實,昨天晚上?
咳,她嚴肅了臉,“大山啊,今天晚上我不打擾你的,你一個人睡着挺好。”
本來還要幽怨地埋怨幾句,再趁機要個好啥的趙大山一聽,立馬就變了臉。“媳婦兒,不是你的問題,昨天晚上麼,主要是我太緊張孃的眼睛了。想着我爹若是在世的話,又會怎麼怎麼樣的。就這樣想的太多,這不沒睡好麼。”
李紅梅鬆了口氣,嘿嘿地摟着他吧唧一口,“謝謝夫君,原來不是我的過錯啊。”
看着被親的傻不拉嘰的男人,李紅梅趕緊鬆手,再快手快腳地往外面跑。
“我去做早食了,一會兒你趕緊起來幫忙燒火啊。”
瞪着這逃的比誰都要快的妖精,趙大山那個鬱悶喲。
只是,小媳婦兒現在好象……越來越喜歡和他做親熱的事兒了喲。摸着臉上那一片才被親過的地方,趙大山精神抖擻地起牀,燒火。
當天,小沖和小羅看着趙大山的眼睛,瞪了好半天,纔有些疑惑地問。“我說大山啊,你這眼睛,紅的不怎麼正常啊。”
古大夫眼兒一瞟,撇嘴,“年輕人,火氣不要太旺盛啊。這個有火兒,得往外泄,要是一直緊憋着,鐵打的身也得給熬壞嘍。”
小衝聽的眼睛一瞪,“師傅,你說啥?”
古大夫一筷子揮去,“這東西不吃我解決了。”
可憐的小衝低頭一看,自己好不容易搶到的一塊炸酥糕,就這樣沒了。這可是小媳婦兒今天早上按照每人一塊的量現炸的。可現在,自己這一份也被師傅給搶了。
他有些鬱悶,也不吱聲了,趕緊端起碗筷,瞄準自己的份量,還是開動吧。至於旁的,管自己啥事兒。吃進嘴裡的,纔算是自己的呢。
李紅梅暗自鬆了口氣,還好,這古老頭子,似乎還有點良心,居然無意中爲她擋了尷尬事兒。
只是,古老頭子下一句話,立馬就讓李紅梅無顏到家了。
“我說大山家的,你們這睡一起,不同房算是個咋回事兒啊?這樣下去,是個正常的男人也得憋壞的。”
趙母有些愣,“古大夫你說啥?我家大山和媳婦兒沒圓房?”
“可不麼,你是沒看見,就你那媳婦兒,我一瞅就知道她還是個沒開苞的呢。難怪你家兒子會眼睛通紅啊。嘖嘖,感情,到現在也只是看着不能吃啊。真是同情你喲,小夥子。”
大山要哭了,幽怨地瞪着古老頭,現在是吃飯,你把人家的傷痛往桌上擺。你這是要把別人的傷痛,拿來下飯的節奏咩。
趙母也沒胃口了。立馬就擱下筷子,面上,浮現了幾放垢憂色。
小沖和小羅,雖然沒放筷子,但是眼神兒瞟着李紅梅和趙大山時,就相互的擠眉弄眼兒了。
“啊哈,我是說麼,怎麼會這麼聽媳婦兒的話呢。哈哈,原來是這樣的啊,不過,大山啊,你要是有病兒,趕緊的治治。咱師傅在這兒呢,有他出手,不戰的毛病,肯定會治好的。”
李紅梅心塞了。
什麼叫不戰的毛病!
明明站的很好好麼。她還是趕緊吃吧,要不,被這幾個人古怪的眼神兒盯着,真的……會好沒胃口啊。
這一天的小沖和小羅倆位年輕徒弟,愣是沒少打趣趙大山。時不時地,陰陽怪氣地來上一句。
“唉呀,小媳婦兒皮滑肉嫩的,這可打哪下嘴啊。”
“不要,你這死鬼,人家纔不要呢。”
聽着這倆活寶的對話,李紅梅氣的咬牙。她決定了,今天暫時不在家裡溜,還是出去,在外面轉悠一圈兒再說吧。
這麼一想,等到趙母的眼睛上完藥後,李紅梅便趕緊出去透氣。
剛纔上藥的場景也着實的太恐怖了些。
原來,還要用一些毒蟲一起,想想幸虧趙母是看不見的,若是看的清,只怕那種上藥的過程,就能把人嚇暈過去。
這麼尋思着,腳步已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門外。
“咦,這不是那天的小娘子麼。”
擡頭看見劉夫人時,李紅梅拍頭,“喲喲,是劉夫人呀,沒想到昨天才捎信過去,你今天就親自跑來了呢。看來,那位病人,是夫人的重要人兒呀。”
羅夫人點頭,“那可不麼,頂頂重要的人呀。唉,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親自上心做這事兒了。聽說妹妹有好消息了?”
李紅梅嘿嘿一笑,“走走,咱們找一家酒樓去慢慢兒說道去。”
等到了酒樓裡面,倆人在大堂裡面坐下,李紅梅愜意地端着可口的美酒,吃着美味的小菜,這才把事情的來源大致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我娘這幾天不是在大夫家治療麼。正好,小女子會做一些個地道的菜色,古大夫呢,又是個愛吃的。”
劉夫人深以爲然,“所以,你這做菜的功夫,就幫了你大忙了是麼。”
“對的。”李紅梅嘿嘿地賊笑,“現在古大夫同意了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他幫一個忙。這不,我就想到了姐姐麼。”
劉夫人聽着,滿意地笑了。她把一盒子送到李紅梅面前。“妹妹費心了,這點兒心意,還望妹妹莫要嫌棄。”
看着打開的盒子,最上面的一張銀票,都是一百兩的。而這,可是有厚厚的一沓啊。不用說,這一個盒子,上好幾千兩了。
但是,李紅梅卻是面色一變,一把將這盒子推送回去。
“劉姐姐,你這人也太客氣了,我是那起爲了錢就見色忘義的人麼。我是看着姐姐你這人不錯,所以纔想着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一個忙,算是結下一場好緣分。你這樣看輕我,我,我太傷心了。”
說着,李紅梅氣憤地一口抿乾了杯中酒。
原本只是淡然應付的羅含笑,聽着這話愣是呆住了。
她趕緊賠笑,“好妹妹,我說了,這只是一點小小的心意。你也知道的,我這人不喜歡欠人情份。你若是不收下,我會……”
李紅梅卻是突然間一砸桌子,蹭地跳起來。“劉夫人,你太看輕了。我一直以爲,你是我值得交往的朋友。可現在看來,我看錯了,原來,劉夫人只是覺得一切都可以用錢來解決問題。你這樣的人,小婦人交往不起,那件事情我會幫忙。但是,咱們以後還是當普通人吧。”
羅含笑徹底的懵圈了。但是,也略有些感動。
她因爲夫君能力微弱,身體略差,是以一直在外面當女漢子一樣地走商闖江湖。
這一路行來,到也掙下了一份家業。可這一路上的艱辛,人心的卑劣,卻也領教看過不少。
象今天李紅梅這樣重情重義的,一見便能推心置腹的用心交往,這令她早年的那些深情,也在這時候慢慢覺醒。
她面現慚色,把盒子收起,倒上二杯酒。“好妹妹,是姐姐真相了。你說的對,有時候,朋友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來,咱們喝酒。”
看她收回了盒子,李紅梅呵呵地笑了。倆人推杯換盞,到也喝的不亦樂乎。
就在倆人喝酒的功夫,不遠處,一個老僕打扮的人,一直在瞅着李紅梅。
最開始的時候,李紅梅喝的高興,到也沒太注意。
但羅含笑是什麼人啊。
她常行走在江湖上的人,對於旁人的眼神,還有關注力,都是一等一的好。
這會兒雖然和李紅梅喝着酒,說着話兒,卻也暗自關注着那個老僕打扮的人。
直到,那人離開後,羅含笑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神,那人會意,轉身,跟着老頭離開。
“好妹妹,我帶你去看一場戲。”
“哦,好……好啊。”
喝的略有些高的李紅梅,這會兒舌頭都不靈活了。
她歪着身體,起身跟着羅含笑往外行去。
來到一個衚衕的時候,卻看見一個男人押着一個老頭往這兒走來。
“夫人,夫人,老奴沒有壞心思的呀,求夫人饒恕則個。”
“你這老狗,一直盯着我家妹子瞧,說,你居心何在?”
羅含笑冷斥出聲。
李紅梅則疑惑不解,瞅瞅羅含笑,又看看地上的老頭。
恰在這時,老頭也擡頭,他緊盯着李紅梅瞧,最後砰地跪在地上。
“李姨娘,姨娘,你幫老奴說說好話兒啊,我是,我是府裡採習的老奴啊。”
李紅梅的腦子,轟地炸響。
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