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箏箏,你還是要多提醒思齊,不要被唐豐他們給的小利給迷惑了。”
“這個我知道,我會再提醒他的。”就在這時,手機提示有盧鬆的電話進來,符箏箏趕忙和師兄打了個招呼便轉接了盧鬆的電話。
“夫人,韓總出事了!”
“思齊怎麼了?”符箏箏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因爲她知道盧鬆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車禍,現在正送往曙光醫院急救。”
“情況怎麼樣?”
符箏箏一邊聽着一邊往外面跑。
“夫人,你就在家裡等着,塗偉已經過去接您了。”
“好。”
臉色蒼白的符箏箏掛斷電話,直接跑到院門口,踮着腳望外面。
盧鬆沒有正面回答她韓思齊的情況,說明他也不是很清楚,讓她的心揪成了一團。
不多時,塗偉開着車過來了,帶着她飛快趕到曙光醫院。
一走到急救室外,就看到盧鬆正和幾個人低語着什麼,符箏箏知道那幾個人都是韓思齊的貼身保鏢。
那幾個人見她過來,趕忙讓開一條道。
盧鬆迎過來快聲道:“夫人,您別擔心,我剛剛問過了,說安全氣囊彈出來了,也沒見血跡,估計韓總只是被震暈過去了,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是嗎?”
“是的。”
符箏箏卻還不放心,雙眼直直地盯着急救室,又來回走了兩趟。
“夫人,您先坐下,小心身體。”
盧鬆十分不安地看着符箏箏,之前他送符箏箏到家後,正準備去找韓思齊,誰知沒走多遠便接到了兄弟電話,說韓總坐的車出了車禍,人已經暈了,正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大爲緊張的他一邊趕去醫院一邊給符箏箏打電話把情況告訴她,直到剛剛他纔想起她懷着身孕,不宜激動,暗惱自己剛剛的粗心。
萬一韓總沒事,但是符箏箏的身體有什麼事,他可擔待不起啊。
符箏箏哪裡肯坐下?看了眼盧鬆,又轉過臉焦急地望着急救室。
這時季慕賢也趕到了。
“箏箏,思齊怎麼樣?”
符箏箏看到季慕賢,有些哽咽:“還沒出來,盧鬆說只是被震暈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啊。他平常開車挺小心的,今天怎麼會這樣呢?”
盧鬆接過話道:“韓總之前從帝豪酒店出去是坐唐豐的車子去的碼頭,剛剛也是唐豐送韓總過來,據後邊跟着的兄弟說在半路上他們爲了避讓一部大卡車,撞上了一邊的護欄。”
符箏箏馬上驚問:“唐豐開的車?”
盧鬆應道:“車子是唐豐開的,但據說他比韓總傷得更重,因爲現場顯示的是他那邊先撞上的護欄。”
“他先撞上的?”
也許他根本無法將方向盤調轉,只能硬撞上去,否則的話肯定不會讓他那邊先撞上,符箏箏完全不信任唐豐。
“季隊。”一個交警走過來,認出季慕賢,馬上打招呼。
季慕賢點點頭,指了指急救室,轉問交警:“什麼情況?”
“車子剎車失靈,在十字路口無法剎車,差點撞上橫向正常行駛的大卡車,司機將車子往左調轉方向,直到撞上左側護欄才停下來,還好當時那條路上同向車量不多,車速也不是很快,否則的話後果會非常糟糕。”
季慕賢也質疑:“司機將車子往左調轉方向?”
交警點點頭:“應該是司機想保護副駕駛位上的人,這副駕駛位上坐着的應該是對於他來說很重要的人。看現場情況,司機應該比這個人傷得要重得多。”
“剎車檢測過?”
“嗯,人爲原因,正在調查。”
“人爲原因?”符箏箏一驚,莫非唐豐救思齊是苦肉計?
要知道偉韓集團對於唐豐的公司還僅僅處於觀望狀態,雖然走了一次貨,那也是在對方完全讓利的情況下。
她信不過唐豐,尤其是聽到師兄之前提到唐豐野心的事,她更是覺得他對韓思齊做什麼都是別有用心。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急救室門開了,她和季慕賢與盧鬆一併迎過去。
先出來的是曙光醫院的院長,他認識季慕賢和符箏箏,連忙向他們說明情況:“韓總只是受了點小擦傷,我們給他檢查了身體,沒有其他問題,不用擔心。”
季慕賢點點頭,又問道:“和思齊一起送過來的傷者呢?”
“那個人情況就要嚴重得多,雖然沒有性命危險,但全身多處擦傷,還有幾處輕微骨折,估計至少要住十天才能出院。”
“思齊在哪個病房?”符箏箏只關心韓思齊安危。
“我領你們去。”院長殷勤地在前面帶路,季慕賢跟上他們,盧鬆隨後。
來到病房,韓思齊已經醒了,符箏箏快步跑過去,看着臉上幾處貼着膠帶的韓思齊,鼻子一酸。
“我沒事。”韓思齊要坐起來,被符箏箏按住。
“還說沒事,人都到醫院來了。”
韓思齊不理會她的話,轉問院長:“唐豐呢?就是和我一起送過來的朋友,他怎麼樣?”
院長連忙回話:“他也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身上有幾處輕微骨折,我們已經做過處理。”
“好好照顧他,所有醫療費用都記我帳上。”
“好。我這就再去安排。”院長轉身快步出去了。
符箏箏有些不滿:“是他的車子讓人做了手腳,你被他連累了,要不然你也不至於躺在這裡。”
韓思齊笑道:“如果他當時將車子往右邊打方向盤,也許你就看不到我了。”
“不許胡說!”
季慕賢打斷煸情的兩個人的話:“你覺得這次車禍是針對你還是唐豐?”
韓思齊想了想道:“應該是唐豐,我只是臨時坐他的車。”
“你們倆從帝豪酒店出來的時候,你坐的就是他的車?”
韓思齊點頭:“當時是中午,考慮到路上車多,唐豐提議我坐他的車過去,順便路上可以討論一下有關下次合作的事,我便和他一起去了碼頭,驗完貨後,坐了一會兒,才讓他送我回帝豪酒店取車,就是在這路上出的車禍。”
“也就是說你們去的時候車子沒有問題,來的時候車子纔有問題?”
“對。”
季慕賢沉默片刻,把車子剎車是人爲弄壞的告訴了韓思齊,又拍了拍他肩膀,叮囑了幾句,便先離開了。
韓思齊掙扎着起身:“我們去看看唐豐。”
“你還要去看他?”
“他是因爲我而受傷的。”
“可是你是因爲坐他的車才受傷的。”
“他的車子被人做手腳,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不能怨他。”
見韓思齊已下牀,符箏箏奈他不可,問過護士後,扶着他來到唐豐的病房。
看着身上多處纏着繃帶的唐豐,符箏箏被嚇一大跳,她沒想到唐豐傷得這麼嚴重。
“婷婷,我沒事,都是皮外傷而已,是醫生小題大做把我纏得像木乃伊。”
雖然受了傷,但是唐豐和坐在他身邊的朱婷說話的口吻依然是輕輕鬆鬆,彷彿身上一點兒都不痛似地。
朱婷正要說句什麼,見符箏箏扶韓思齊進來,連忙起身搬凳子。
“韓總,你沒事吧?”唐豐想坐起來,大概是牽到了身上的傷,瞬間齜牙咧嘴起來。
韓思齊連忙示意他別動:“我沒事,你別亂動,小心傷口裂開。”
唐豐齜齜牙,不以爲然地擺起手來:“韓總,你沒事就好,我受傷倒沒什麼,差點連累你了。”
韓思齊盯着他:“你知道誰做的?”
唐豐尷尬地笑笑:“這是意外。”
符箏箏馬上插話:“交警說這根本就不是意外,你的車子剎車失靈是人爲。”
唐豐越發尷尬了:“呃,我也沒得罪過什麼人,應該不會是人爲。”
韓思齊暗暗扯了扯符箏箏,符箏箏會意,沒有再追問。
確實,雖然知道唐豐今天去給蕭勁衝接風,也知道唐豐是蕭勁衝的心腹,但這都是警方暗自查出來的,唐豐與碼頭和義雲天的關係並沒有正面公佈。
“以後開車小心點,你總喜歡開快車,還好今天韓總沒什麼事,要不然看你怎麼交差。”朱婷在一邊嗔怪唐豐。
唐豐彎了彎嘴巴,大概是連着傷口,不禁嘶了一下,沒再出聲。
韓思齊起身,認真地對唐豐道:“以後只要是偉韓用得上的貨,你都只管送過來,絕不會虧你一分錢。”
唐豐大爲高興:“韓總的意思是說以後要和我公司長期合作?”
韓思齊點點頭:“你好好休息。”
“思齊!”
符箏箏十分不滿韓思齊做的這個決定,跟出來還在怪他草率。
“唐豐和他的碼頭可還都是我們警方懷疑的對象,我懷疑他救你都是苦肉計,你沒聽他剛剛一直不敢承認剎車失靈是人爲嗎?我看就是爲了等你剛剛說的這句話呢。”
“苦肉計不是這麼容易做的,一不小心會丟了性命的。”韓思齊摟摟符箏箏笑了笑,“老婆,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調養身體,我公司的事你不要擔心,做生意你也不懂。”
“做生意我是不懂,但是我起碼知道生意要和正經人做的道理。”
“就衝唐豐今天捨命救我,我就覺得他是一個很不錯的合作伙伴。”
“可是你別忘了他還是殺傅文海的嫌疑人!”
“連你師兄都說了他沒有作案時間,你爲什麼總要盯着這點不放呢?他這個看着確實有些痞性,不過往往這樣的人重義氣,生意場上能遇到幾個講義氣守誠信的人實屬難得。”
見韓思齊每句話都向着唐豐,符箏箏知道他已經完全被唐豐救他的行動給折服,又急又無奈的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在心裡想着以後要如何讓他遠離與唐豐的合作。
韓思齊只是受了點兒輕傷,在醫院住了兩天,醫生給他再次做了番檢查,確定沒事,第三天一大早,符箏箏陪他在醫院等着塗偉開車過來接,誰知就在這時,病房來了個不速之客。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