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飛快跑到商場寄存處,迅速用條形碼打開櫃子,等看清櫃子裡的東西時,她不由得倒吸了口氣。
手機還在,裝着機關圖的信封卻不見了。
條形碼一直在她手中,櫃子裡的信封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她趕忙伸手進櫃子裡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在這時,手機有短信提示,是之前那個陌生手機號發過來的,是微盤帳戶和密碼。
她迅速反撥回去,提示已經關機。
看來機關圖已經被他拿走了!
十分泄氣地她給二哥撥打電話,將情況告訴了他。
很快季慕賢和韓思齊趕到了商場寄存處。
“寄存櫃只有憑條形碼才能打開,可條形碼一直在我手裡啊!也沒有被撬的痕跡。”符箏箏十分不解地看着正在看她手機的韓思齊。
季慕賢也是一臉迷惑:“我們一直在監控室盯着這邊的寄存區,沒有發現有人接近過這個櫃子。”
“見鬼了?!”符箏箏煩躁地咬着牙,隨即又點開手機地圖看。
韓思齊明白她的意思,轉視季慕賢:“如果那個地址是在城北靈山的話,他拿到了信封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往城北,商場到城北只有一條路……”
仍在檢查櫃子季慕賢頭也沒擡地回了一句:“主道只有一條,小道就不知道有多少條了,如果對方不從主道走呢?而城北往北可以上國道,那個方向的車輛很多。再說,我們連人傢什麼時候拿走信封的都不知道。”
韓思齊頓時語塞。
“要說以前那種用鑰匙開鎖的寄存櫃做做手腳還說得過去,現在改用了條形碼就說不過去了啊。”季慕賢身後穿黑西裝的男人盯着寄存櫃喃喃自語。
季慕賢迅速將目光鎖住他:“你說做手腳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這裡有幾個櫃子壞了,包括這位小姐放東西的櫃子,前幾天找人來修過。”
原來這個西裝男是商場經理,符箏箏還以爲是喬裝了的警員。
“怎麼不早說!”季慕賢吼了句,快步繞到寄存櫃後面去。
這裡的寄存櫃都是正面一排背面一排的,兩排櫃子共用後壁。
經理被吼得面露委屈:“我是看到這位小姐是隨機找了個櫃子寄存東西,也就沒想到這一層,再說了,這條形碼不是一直在她手上嗎?按理來說別人打不開的。”
“都過來!”季慕賢在櫃子另一邊喊道。
符箏箏和韓思齊迅速繞過去,只見季慕賢正指着與符箏箏之前存東西相對應的櫃子,兩人過去一看,頓時恍然大悟。
兩邊的櫃子竟然是相通的!
經理一看驚呆了:“這不科學啊!我們的寄存櫃安全性能很高的!”
符箏箏不理會他,又要跑回去,季慕賢的話讓她頓住了腳:“你那邊檢查不出來什麼,只有這邊才能活動中間那塊鐵板。”
“去監控室看看誰在那個時間段接觸過這個櫃子。”
韓思齊話音剛落,季慕賢已經拖着經理走了。
“可是我選櫃子是隨機的。”符箏箏不解地跟上去。
韓思齊邊走邊解釋:“這排櫃子離商場門口最近,一般人都會習慣性地就近選櫃子,你來存東西的時候,櫃子都滿了,只有這一個是空的。”
“他們故意把這邊所有的櫃子都佔滿,看到我來以後就特意把這個有暗格的櫃子騰出來讓我中計?他們真是太狡猾了!我當時沒有想過這麼多!”符箏箏暗暗責怪自己的粗心。
韓思齊安慰她:“他們這麼拿走機關圖也好,省得我們擔心你送去有危險。”
“雖然他把微盤的賬戶密碼告訴了我,可是朱婷在哪裡我們還不知道呢!我真怕他會帶朱婷離開B市,到時候我們去哪裡尋他們的蹤跡啊?”
“小金庫還在這裡,他不會走的。”
“那也不一定吧,他現在可是被警方通緝的人,小金庫還會比命更重要?”
“以傅文海的能力,整個新面孔或搞個喬裝換個身份,都不是難事。”
“你可別小看了警方的能力!”符箏箏覺得韓思齊的話在藐視警方,不服氣地爭辯。
“你們不是查了傅文海六年?他還在你們眼皮底下還搞出了榮盛集團和文海建材?”見符箏箏一副喪氣相,韓思齊笑着轉移話題,“我們找到了這個打開櫃子拿走信封的人,也許就能查到傅文海他們的去向。”
符箏箏馬上又活躍起來:“我們只要從監控裡看看那個在我前面拿出東西的人是誰就能查出線索了!”
“他和打開你對面櫃子的可能是同一個人。”
兩人走進了監控室,寄存處的監控畫面已經鎖定了一個戴帽子的人,季慕賢正在打電話。
“這個人應該就是在我前面打開櫃子的人,我記得他當時也戴着一頂這樣的帽子。”符箏箏迅速側頭看韓思齊。
“城西路口?好,我現在就過去。”季慕賢起身要走,看到符箏箏,吩咐韓思齊道,“你先帶箏箏回家。”
符箏箏生怕季慕賢不讓自己跟着,放低聲音懇求道:“二哥,朱婷還沒救出來,我不放心。”
不過她說話的時候,季慕賢已經快步出去了。
“走吧。”韓思齊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去哪?”
“跟上二哥。”
符箏箏這才趕緊踏開大步跟上韓思齊步伐。
“這是去往城北去的路嗎?”符箏箏坐在韓思齊車上一個勁兒地盯着前面,雖然車子開得很慢,不過因爲是晚上,本來就不熟悉這片地方的她也判斷不出來。
“嗯。”
“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嗯。”
“傅文海做事很謹慎,除了派去吸引警方警力的手下,他肯定會把他所有的手下都調集到身邊來吧?他們手上一定有武器,也不知道二哥那邊的人有沒有安排好。”符箏箏有些憂心,雖然這趟靈山之行勢在必行。
“只要傅文海來了靈山,你就不用擔心。”韓思齊的話語裡透出滿滿的自信。
“不能掉以輕心!”符箏箏生怕韓思齊輕敵。
在出城口,季慕賢的車子停下來了,韓思齊也將車子停下來,符箏箏要下車,被韓思齊拉住了。
這時韓思齊接了個電話,嗯嗯哼哼幾下便掛斷了。
“誰的電話?”
韓思齊沒正面回答她的話:“傅文海上山了。”
“朱婷也在嗎?”
“沒有。”
“那我們還不快上去?”符箏箏急不住。
“再等等。看二哥安排。”
大概是意識到符箏箏的緊張,韓思齊開了段輕音樂,隨着悠揚的音樂聲響起,符箏箏靠着椅背,慢慢地靜下心來。
等了約麼二十多分鐘,前面的車子突然閃了下雙閃,然後啓動往前走去。
韓思齊啓動車子跟上,正在這時,他手機再次響起,他關掉音樂,不待符箏箏湊頭過去,他已接通電話應了幾聲,便掛斷了。
“誰的電話?”
“盧鬆那邊有消息了。”韓思齊含糊地應着她的話。
車子一路飛奔,很快上了靈山環山道。
左拐右轉,山路越來越崎嶇,終於前面的車子停了下來,韓思齊也靠邊停了,示意符箏箏下車。
“小心點兒,那邊是山崖。”
“嗯,知道。”符箏箏下了車,四下掃望。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沒有月色眷顧的山野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顯得格外寂靜。
“這裡是……”符箏箏擡頭看着韓思齊。
韓思齊手上拿着一個手電筒,正拉着她的手往二哥那邊走去,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應該就在這附近,大家小心點兒。”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師兄?符箏箏放眼望去,藉着不斷晃動着的手電筒光,她看到了楊濤正和幾個人比劃着什麼。
沒想到師兄比他們還早到,看樣子這邊已經發生了不少事。
“是不是發現小金庫在哪兒了?”她壓低聲音衝韓思齊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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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齊按按她的手指頭表示肯定的回答。
“那朱婷呢?”
“在小金庫裡。是她拿傅文海手機報的警。”季慕賢應完便摸索着往一條山間小道走去。
符箏箏大驚,想跟上去問個究竟,奈何夜黑,加上之前又下了雨,路很難走,她也走不快,只得任由韓思齊拉着跟上。
走了一段泥濘山路,前面隱約可見燈光,走在前面的兩個挺拔的身影已經開始跑了,符箏箏知道那是二哥和師兄。
韓思齊拉着她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符箏箏一邊走藉着光線看腳下,很意外:“沒想到山腰竟然有一片平地。”
“是一片墳地,是山腳下村民的祖墳地。”韓思齊糾正。
有些山區民衆有把先祖葬在山地的習慣符箏箏知道,只是沒想到小金庫竟然會座落在這樣的地方,不過後來想想覺得也在情理之中。
符箏箏擡頭看到前面團聚着一大羣人,趕忙快步走過去,這時人羣中讓開了一條道,兩個警員攙扶着一個女人走出來。
朱婷!
一臉欣喜的符箏箏連忙跑過去扶住她。
“朱婷,你怎麼樣?”
“我沒事。”
“傅文海呢?”符箏箏踮腳往後看,並沒有看到傅文海的身影。
“死了。”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