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田欣成功吸引了兒子的注意力,符箏箏正要說一句話,手機響了,是楊濤的,她連忙接通。
“箏箏,有線索了。”
符箏箏連忙起身上樓去,一邊小聲問道:“什麼線索?”
“我們查到肖亮村子裡有個叫肖大文的人,昨天從城裡回老家修葺祖墳,他家祖墳離林永成父親的墓地不遠,我們覺得他最有嫌疑。因爲他一直在水果批發市場做搬運工,而且他以前在老家也有過自制魚、雷炸魚的經驗。”
又是搬運工人!
楊濤又繼續說道,“我和孟淮已經先回了城,準備去找肖大文了解情況。慕賢去查炸藥包。”
符箏箏有些不放心地問道:“林嬌那邊沒有什麼動靜嗎?”
“據盯着她的隊友說,她這幾天並沒有隨意走動,就醫院和店裡兩點一線。等我們找到肖大文問清了情況再和你聯繫。”
楊濤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什麼情況?”隨後進房的韓思齊問道。
符箏箏遂將楊濤電話中的情況和他說了。
“肖大文?”韓思齊隨即給盧鬆打了電話,把符箏箏剛剛說的話簡單轉述。
符箏箏不解:“師兄他們已經去找肖大文了,你還讓盧鬆去?”
“很多事道上的人更容易瞭解。”
韓思齊說完捧起符箏箏的臉,認真地說道,“老婆,今天這事是你自己出的主意,有多危險你自己也知道,雖然我沒有反對你做這個任務,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線,我希望你以後能儘量讓自己安全些,不要再觸犯我的底線。”
“思齊,我……”
“不要和我講什麼今天只是個意外的話,我不想聽,你做任務可以,但我要求在你安全的前提下。”
“今天真的是百密一疏。”
“你覺得講這個有意義?”
符箏箏知道韓思齊早晚要和自己講這番話,她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也不生氣,只是抓着他的手搖晃起來:“你看我今天不是很謹慎嗎?放心啦,我已經不是馬大姐了。”
韓思齊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箏箏,今天我一聽到炸藥幾個字,我的心幾乎都跳出了嗓子眼兒,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多緊張多擔心嗎?”
聽出韓思齊聲音中隱隱透出的顫抖,符箏箏頓時動容,也反手抱緊了他,連聲道歉。
“思齊,對不起……”
“我想聽的不是你說對不起,我要你保證,以後但凡能避免的危險,你都要儘量避免。”
“我保證。”
“保證事事不強出頭。”
“好,我保證。”符箏箏再次擲地有聲。
“任何時候,都要小心謹慎。”
“這是必須的。”
韓思齊顯然很滿意符箏箏的回答,卻又不太放心地補充道:“在你做任何一個具有危險性的決定之前,你都要想想我和星星,因爲你不止是你一個人的,還是我和星星的。”
“會的!”符箏箏將頭埋進他懷中,“老公,你放心,我還想和你百頭偕老,想和你一起抱孫子呢。”
韓思齊聽言輕笑起來,撫撫她的秀髮笑道:“抱孫子的話太遠了,還是等你完成任務以後先抱幾個兒子吧。”
“幾個兒子?”
“幾個兒子還嫌多?你前幾天可答應過我說會給我生十胎八胎的。”
“切,你真當我是母豬啊?”符箏箏推開他,歪着頭瞪着他。
“當母豬有什麼不好的?”
“切,我要是母豬的話,你不就是種豬了?還堂堂偉韓集團副總呢,說這樣的比喻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韓思齊卻不以爲然:“這是夫妻間的私房話,有什麼好失身份的?難道有身份的人不需要性、愛?”
“我看你是大白天的春心蕩漾了吧,又繞到了這個話題上。”符箏箏往牀上一躺,伸了個懶腰,“我是沒心情哦。”
韓思齊在她身邊坐下,低下頭,又換上了一臉嚴肅:“箏箏,今天執行任務的路上,你覺得害怕嗎?”
符箏箏搖搖頭:“不知道怎麼地,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害怕,至多就是有一丁點兒緊張。我想也許是因爲知道有你和警方的人保護着的原因吧。”
韓思齊馬上皺起了眉,認真叮囑道:“以後如果還有這樣的任務,你必須讓自己害怕起來。”
符箏箏不解:“爲什麼?一害怕人的思維就會亂,就可能做不出準確的判斷啊。”
“你不能太依賴於暗中保護你的人,這樣你容易粗心大意,再說,萬一他們又失手呢?這不是沒有可能。”
符箏箏覺得韓思齊的話有一定的道理,爲了不讓他擔心,她點了點頭。
“我會記住你的話的。”
韓思齊神色這才放鬆了些,撫撫她的臉,雙眸裡映出她的面容:“靈山庵的事就是個教訓,我也粗心了,吃一暫長一智。”
符箏箏調皮地笑道:“韓老師,您老教的徒兒已經領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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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齊戳戳她腦門,她馬上用手捂住自己腦門,衝他吐了吐舌頭。
韓思齊笑了笑,起了身:“你休息會兒吧,我得出去了。”
符箏箏看看鐘,已經下午三點了,不禁問道:“去哪啊?”
“賺錢養小豬。”
符箏箏忍不住笑起來,知道他是要去忙工作,沒攔他,待他出去後,她給楊濤再打了個電話。
“師兄,你們找到肖大文了嗎?”
“他今天沒來水果市場。”
“啊?難道知道自己犯了事,跑路了?”
“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嫌疑也就更大了,我們正在找他。對了,剛剛同事打電話過來說那塊炸藥包裡面的火藥是假的,根本就引爆不了。”
“引爆不了?”
“也就是說就算你們當時在炸藥包上燒了紙錢,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符箏箏糊塗了:“這麼費盡心思裝個引爆不了的炸藥包?是耍我們還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炸藥包引爆不了?”
“這個問題估計要等案犯落網以後才能回答。我先去忙了。”
“誒,師兄等一下。”符箏箏急急喊住他,“師兄,不知道怎麼地,我總感覺最近發生的事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了?”
“自從回B市以後,在我身邊,大大小小的狀況也出現過不少,就拿林嬌這事來說吧,她是狠了心要置我於死地的,幾次三番,讓我防不勝防,但到頭來我卻都毫髮無傷,你不覺得奇怪嗎?就像有一道保護、傘在無形之中保護着我一樣,但這層保護我覺得不是來自於你們和思齊。”
楊濤沉默了好一會兒,纔出聲:“其實我也有過這樣的懷疑,但是每次追根究底,又發現每場危險的避免似乎又都合情合理。”
“就是因爲事事都太合情合理,反而讓人覺得不對勁啊。”
“你是懷疑……”
符箏箏打斷他的話:“我也不是懷疑誰,我就是覺得有這麼一種感覺,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所以和你說說。”
她知道師兄想說誰,但她真的不是懷疑那個人,也不想懷疑那個人,雖然她知道憑主觀臆斷一個人的好與壞,本身就不對,但是那個人留給她的印象真的太好了。
“回頭我和慕賢再來討論下這個話題。箏箏,你好好休息,回頭聯繫。”
“好的。”符箏箏掛斷電話,躺在牀上又神思起來。
之前數場危機或多或少都和傅文海有些關係,難怪思齊會說他都想吃醋,難怪林嬌會覺得傅文海對自己有什麼,也難怪她自己對其有所懷疑,但是今天的事似乎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又如何說起呢?
符箏箏覺得腦子有些亂。
不想了,好好睡一覺,理理頭緒吧。
她躺下,翻來覆去卻又怎麼都睡不着,索性又坐了起來,看了會兒電視,又覺得沒什麼看頭,只覺得特別無聊。
“箏箏?睡了?”輕輕的敲門聲伴着季雅姝的聲音同時響起。
“沒有。”符箏箏連忙爬起來去開門,“媽,怎麼了?”
季雅姝笑着將一盒東西遞到她面前:“你爸的朋友從長白山帶了些上好的參回來,你拿些去泡茶喝吧。”
符箏箏連忙推回去:“媽,你留着自己吃啊,你看我身體這麼好,哪需要補嘛。”
“我有呢,田田和你大嫂都有,拿着吧,你可是很難得的參。我也給你爸媽寄了幾根過去。”
“謝謝媽。”
“看你,都是一家人了還這麼客氣。”季雅姝笑着又出去了。
符箏箏轉回房間,打開盒子一看,果然是條像蘿蔔須似的人蔘,對於參的品質她不太懂,但是參的味道她真心不喜歡,她將參裝好,隨手扔在桌子上。
“韓家父母好不容易對你好了,你卻這樣枉費人家一片心意,真是有福不知感。”一個聲音在符箏箏耳邊響起,讓她不由得又把參盒拿過來,鄭重地擺在面前。
這參是上好的參啊,她又不喜歡吃,不如把它送給懷孕的李音補補身體,也算是讓這盒參發揮了它的作用吧?
想到這,符箏箏連忙找了個袋子,把參盒裝好,正準備出門,李音的電話打進來了。
“箏箏,我已經出院了,你別再去醫院看我啊。”
“出院了?太好了!那我明天去你店裡看你。”
“好。誒,姑姑,你小心點兒!”
符箏箏聽着李音的驚呼聲,緊問道:“怎麼了?”
“沒事,是劉林的姑姑,過來照顧我幾天。”
“照顧你?你表姐呢?”符箏箏覺得奇怪。
“我表姐去外地進貨了。”
去外地了?天,不會是和肖大文一樣跑了吧?符箏箏大驚。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