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赴沙爾克是全歐洲當之無愧的五星級球場不假,但是在客隊休息室上也和大部分球隊一樣,顯得極爲小氣和刻薄,艾幻以前閒着無聊來過客隊休息室參觀,但是現在坐在這裡的時候卻還是有點唏噓,沒想到差距竟然是這麼大的。
其他球員們到對此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就算是馬塔和德布勞內也都好像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觸,畢竟兩個人一個只在這裡呆了一年而另外一個則只呆了半年,他們對這裡並沒有艾幻那麼強烈的感觸。
但這些人都在聊着剛纔在大門口的事情,雖然那只是個小插曲,但卻也讓他們對於艾幻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原來這個傢伙一直都只是在強裝着鎮定而已。
他們下車的時候被一大羣記者阻擋了一下,但是艾幻依舊沒有接受任何採訪,在這裡他看到了不少熟人,可越是這樣他就越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什麼也不說直接大步走進去好了,但是在馬上就要接近進場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原來他被一羣自己不能拒絕的人叫住了。
那是一大羣孩子,他們看到艾幻的時候立刻大叫着艾幻的名字,艾幻立刻就停住了腳步走了上去,而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樣子似得和那些孩子一起合影留念,而照片上的艾幻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陽光燦爛的笑容。而整個過程中附近聚集的沙爾克球迷竟然只是不停的鼓掌和喝彩,他們甚至沒一個人說一句壞話做一件壞事,彷彿艾幻現在根本就不是代表切爾西,而是依舊代表了沙爾克一般。
“我還以爲艾幻會在這裡遇到非常強烈的抵制呢,據我所知幾乎所有你這樣離開的人都會被以前的老球迷攻擊的,在這個問題上他們一向都是沒有理智的,誰知道這裡的人好像都對於你有這另外一種感情。”盧卡庫坐在自己的更衣箱邊上,一邊換着衣服一邊好奇的說着,他的更衣箱和艾幻正好貼在一起,所以兩個人說話很方便。
艾幻也正在換着衣服,臉上露出了很難說的是什麼含義的笑容“這裡是我的第二故鄉,雖然我只在這裡呆了兩年,但是對於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着非常強烈感情,對於很多球迷來說我只是個蓋爾森基興的孩子而已,所以他們不會真的謾罵自己的孩子的。”
“我真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又不是真的蓋爾森基人,也不是出自於沙爾克的青訓。”
“很奇怪麼?”馬塔忽然開口了,對於蓋爾森基興人對艾幻的常情還是有點發酸的,但是一想到艾幻在這裡做過什麼也就沒有那麼多情緒波折了,而現在一聽到盧卡庫的問題,當然也就把自己想到的東西說了出來“艾幻在這裡呆了兩年,他帶領沙爾克拿下了一次歐冠冠軍,兩次德甲冠軍,兩次足協盃冠軍,在他帶領之下沙爾克從一支德國二流強隊變成了歐洲一流,進了多少球助攻了多少球我都不必說了,而只要能做到這些的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有資格被稱爲上帝了。”
昨天晚上穆里尼奧已經把所有該講的事情都講完了,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所以當看到自己的球員們已經換好了衣服便立刻要求他們出去熱身,昨天沙爾克俱樂部竟然沒有給切爾西開放傲赴沙爾克球場,他們給出的藉口也挺爛的,就是傲赴沙爾克需要維修,而這根本就像是在胡說八道一樣。
但是切爾西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們只能利用這個時間儘快讓球員們熟悉這裡的場地,還是有一些人第一次在這裡比賽的,他們需要儘快的適應。
艾幻還是像往常一樣走在最後,他雖然早就聽說德布勞內說過沙爾克這半年來的變化,但是卻一直都沒有在往常查閱過,因爲他一直都不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不願意再看一眼當初爲之拼搏的地方,但是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他必須要身臨其境親眼看到自己闊別已久的傲赴沙爾克。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那映入眼簾的一切就好像不怎麼真實似得,彷彿一下之間他又回到了幾年之前自己第一次走進這個球場的樣子,又彷彿是在夢中一次又一次的重新走回這個場地,這裡是他夢實現的地方,這裡比米蘭還要更加親切,這裡有歡笑有悲傷有所有艾幻從來也沒餘經歷過的一切,而現在他卻已經變成了客人,而且還是一個要征服這裡的客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不過這種情緒馬上就被盧卡庫的大驚小怪打破了,因爲盧卡庫一出來就馬上像是看到了新大路似得指向了南看臺“你們看,那是什麼東西?”
那裡是傲赴沙爾克的最高點,以前一直都有一面沙爾克的戰旗在此處高高飄揚,當初還曾經發生過多特蒙德的球迷利用身份掩護偷偷溜進來將這面隊旗偷去,但好在當時就被工作人員發現並搶了回來,而後也發過沙爾克球迷的反擊,在多特蒙德的主場引發羣架,之後又將它們的隊旗偷了回來。
後面那件事艾幻還是當事人之一,也就是因爲那件事他和迪普大叔的關係突飛猛進,而那面隊旗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對此還有各種傳說,不過艾幻是知道下落的,那面隊旗後來一直都放在迪普大叔的酒吧男廁小便池裡面,現在恐怕就算找到也沒有什麼價值了。
不過當他也隨着看過去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那裡飄揚的不但有沙爾克的戰旗,還有一件球衣,雖然只是看了一眼艾幻便可以認定那是自己的球衣,好像還是歐冠決賽那場比賽他穿過的,沒想到現在竟然也成爲了戰旗,被堂而皇之的掛在了球場的最高處,這意味着什麼還有別的可說的麼?
“那是誰的球衣?”盧卡庫雖然看到了,但還是沒猜出來,於是便問了一句。
德布勞內哼了一聲“還能有誰的?當然是艾幻的了,在這個球場除了上帝之外還有誰有資格把自己的球衣放在那裡?”